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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pha 信息素和威壓如山洪般鋪天蓋地而來,陳衷仿佛被人在胸口壓了一塊巨石,難受到喘不過氣來。 他不得不承認,這些 Alpha 雖然信息素的威懾力遠不如他,承壓能力卻要比他好。 陳衷有點受不了濃度含量過高的信息素,他只是扶著膝蓋干嘔了一下,被打趴在地上的人就都爬了起來。 菱形臉的家伙揪住了他的衣領,企圖用拳頭砸他的臉,大塊頭扭住了他的胳膊,穿黑衣服的人則試圖從背后襲擊。 陳衷一腳踹在了菱形臉的膝蓋上,強忍著疼痛翻轉手臂,捏住了大塊頭的肩膀,弓身鉆到對方腋下,一頂一掀,將他狠狠地砸在了黑衣人的身上。 陳衷聽到了鳴槍的聲音。 硝煙味短暫地破開了 Alpha 信息素的包圍,擦過陳衷的褲腿,打在了他的腳邊。 他條件反射地后退了一步,他身后的菱形臉忽然站了起來,壓著他的右肩掐住了他的喉嚨,同時用膝蓋頂住了他的后腰窩。 大塊頭起身后先是一拳砸在了陳衷的腹部,接著又是一拳砸在了他的肋骨上。 第一拳陳衷感覺自己的胃都要被沖擊力擠錯位了,第二拳痛得鉆心,久久不能平息。 陳衷咬牙堅持著,掰著菱形臉的手指向后彎折,迫使他松手,在黑衣人企圖用電擊棒襲擊他的腿時踩住了他的腳,按著大塊頭的肩膀猛地往下一壓,借力跳起來,踩在他的背上,沖出了這些人的包圍。 陳衷借這次短暫的交鋒摸清了這些人的特點。三個人的速度和反應能力有明顯的差異,陳衷便試圖用邊藏邊打的方式拉長戰線將他們逐個擊破。 然而 Alpha 的恢復能力雖強,體能也是有極限的。陳衷一個人打三個,在沒有任何工具可以借助的情況下,一時無法將他們其中的任何一個徹底擊潰,體力逐漸被清空,最終猝不及防的被黑衣人用電擊棒捅了一下腰窩,緊接著一腳勾住了膝窩,帶倒在了地上。 陳衷的身體還在控制不住的抽搐,沒能迅速恢復過來,大塊頭死死地按著他的腦袋往下壓,另外兩人一邊一個半跪著用幾近全身的重量壓住了他的手臂,用一根粗繩將他的雙手反剪。 黑衣人用腳尖勾著陳衷的腰將他翻了個面,提腿狠狠地踩在了陳衷的肚子上。 陳衷吃痛地弓起了身子,緊接著轉身側躺著干嘔起來。 大塊頭又將他推回到了平躺的狀態,抽出一把美工刀來抵在他的喉結處。 “長得確實不錯,不愧是應繁的兒子,” 他一點點地將刀片推出,在陳衷的皮膚上留下了一道淺淺的劃痕,“做一個 Alpha 實在可惜了,不然臨死前還能讓你再發揮最后一點價值,讓我們幾個都爽一下?!?/br> 陳衷被 Alpha 的信息素壓迫得頭暈眼花,胃里翻江倒海的,還是擠出了一個堪稱從容的笑容:“監獄不都是分性別關押的嗎?你們在 Alpha 監獄里呆了幾十年,還對 Alpha 硬不起來,是不是那方面已經不行了?” 他的話音剛落,黑衣人就將電擊棒懟在了他的大腿上。 電流竄過的瞬間,陳衷感覺自己的腿先是麻到失去了知覺,緊接著針刺感和壓迫感同時落下,像是要被扎穿了,又像是要被擠爆了,這種感覺從腿部迅速蔓延至全身,陳衷的眼前一黑,腦子里像是有一輛火車轟鳴而過,震得他意識盡碎,耳膜生疼。 “話這么多,簡直是和你媽從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煩人,” 大塊頭將美工刀扎進了陳衷的掌心里,“還記得你們家那只小貓嗎?很快你就會和它一樣了,不過遺憾的是哪怕你死后也不可能再回家了,我們會用拍照的形式把你接下來的每一個狀態都記錄下來,然后一張一張地寄給你的父母的?!?/br> “是嗎?” 陳衷還沒來得及開口,門口就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他有些錯愕地抬頭,就看到柳峰岳攥著一根水管斜靠在門框上。水管的頂部暗紅色一片,抵在地面上,流出了一大灘紅,顏色深得讓人分不清究竟是血還是銹水。 “所以陳衷家的小橘皮被你們害死了,” 柳峰岳皺著眉,提起水管來,拍了拍自己的肩膀,“殘害小動物是不對的?!?/br> 殘害人也是不對的。 柳峰岳忽然將手里的水管甩了出去,精準打掉了黑衣人手中的電擊棒,他沖上去一記剪刀腳將其掀翻在地,緊接著拾起了電擊棒,對著撲過來的菱形臉的下體就是一擊,又起身捅了大塊頭一下,揪著他的領子將他撞在了旁邊的大貨架上,緊接著他把陳衷從地上拽了起來,爭分奪秒地拖著他往外跑。 “這么多 Alpha,我可能打不過?!?nbsp;柳峰岳邊跑邊說。 陳衷被激起的塵灰嗆得咳了兩聲,臉色有些發白:“打不過你還來?!?/br> “我這不是來找你嘛?!?nbsp;柳峰岳說著,回頭看了一眼,猛地掀翻了架在過道邊的鋼材,擋住了追兵的路。 “你不應該來的?!?/br> 柳峰岳有些不滿:“我可是救了你一命!陳豬你不感激我也就算了,怎么廢話這么多?” “我沒讓你救,” 陳衷說,“你到底是怎么找到這里來的?” “打車,” 柳峰岳說,“我給你打電話沒信號,又碰巧遇到了一輛黑出租,把司機揍了一頓知道這一帶哪些路是沒有錄像的,沿途不像是有信號的地方也就這一處?!?/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