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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自己一定是瘋了,明知陳衷會親上來,他既沒有把陳衷推開,也沒有躲,就那樣干等著。 而且,而且他竟然被陳衷親的很舒服,沒有一絲被冒犯的感覺,甚至像個 Omega 一樣,哪怕已經接近窒息了,也希望 Alpha 能夠繼續下去,最好把他揉碎在懷里,吞進肚子里,讓他在親吻中汲取更多陳衷的味道。 柳峰岳的腦子里一團亂麻。 因為這真的很奇怪。他是個 Beta,按理來說是聞不到信息素的氣味的。 可他在和陳衷接吻時,好像品嘗到了一股糖醋汁的味道,酸酸甜甜的。 柳峰岳沒和陳衷以外的人接過吻。 之前的幾次要么太過久遠,要么太粗暴了,柳峰岳都忘記具體是什么感覺了。 只有這一次,柳峰岳用心去感受了??伤X得一次經驗并不能代表全部,柳峰岳認為自己還是對親吻一無所知。他在回味過來以后開始思考一個問題:人在接吻時會嘗到對方剛吃過的食物的味道嗎? 可是,陳衷剛剛吃的是棗糕。 棗糕雖然也是甜的,但絕對不是酸甜味,而且陳衷嘴里一點棗香味都沒有。 難道他之前吃了什么糖醋味特別重的東西,重到連剛吃過的棗糕味道都被壓過去了? 早餐陳衷是和他一起吃的小籠包,更不可能是糖醋味,那么只剩最后一種可能了,從早上到現在的這段時間,陳衷絕對背著他偷吃東西了。 “你是不是在外面偷吃了?” 柳峰岳踢了一下腳邊的小石子,“老實交代,吃的糖醋魚還是糖醋里脊?” 說好的要一起控制體重呢?陳衷果然一點都不老實!他該不會又變回吃不胖體質了吧! 陳衷怔了一下,說:“沒有啊?!?/br> “你確定?” 柳峰岳有些懷疑。 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個可怕的想法:自己聞到的該不會就是陳衷信息素的氣味吧。 雖然這對一個 Beta 來說,聽起來有些荒誕,可柳峰岳當時處在意識極其朦朧的狀態下,心中所想的也正是想要汲取更多陳衷的味道。 難道自己二次分化成 Omega 了?可是他已經 22 歲了,該不會只要和 Alpha 做那種事,就會變成 Omega 吧! 不要??!當 Omega 太麻煩了!如果不是有一層婚姻關系在,柳峰岳恨不能讓陳衷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他要真成了 Omega 就只能做陳衷的 Omega 了,那樣的話真的太憋屈了! 柳峰岳感到害怕,他問陳衷:“等會兒,你的信息素是什么味的?” 陳衷的腳步頓住了,“哥,你知不知道信息素是很私密的事情,不能亂問?” “我知道啊,” 柳峰岳理直氣壯,“可是我們都坦誠相見過了,就不能坦誠相待嗎?,F在我連你那里多大都知道了,你還不讓我知道你信息素的味道?” 陳衷一時無法反駁他的話,只得回答:“是苦酒?!?/br> “苦酒?” 柳峰岳雖然不常喝酒,但常見的酒品類他還是知道的,苦酒還是第一次聽說… 既然叫苦酒,那應該很苦吧。 而糖醋汁的味道和 “苦” 這個字完全不沾邊,這下柳峰岳放心了,他聞到的不是陳衷的信息素,他并沒有變成 Omega。 他也更加肯定陳衷背著他偷吃了。 柳峰岳還在胡思亂想著,走在前面的陳衷忽然停了下來。 猝不及防地撞到了陳衷的背上,柳峰岳摸著鼻子后退了兩步,剛要質問陳衷干嘛忽然停下,這才發現他們已經到家門口了,而陳衷抬頭看著單元樓入口前的路燈,眉頭逐漸緊鎖。 柳峰岳也跟著往上瞧:“你在看什么?” “有個攝像頭?!?nbsp;陳衷說。 柳峰岳踮起腳來仔細看了看,還真是。 這個攝像頭也不知存在多久了,而且肯定是私人擺放的監控。它并非是架在路燈頂部或黏在桿子上的,而是非常大膽地取代了燈泡的位置,安在了燈罩底下。 因為路燈本來就是壞掉的,再加上這個攝像頭的輪廓和燈泡相近,指示燈的亮度也不高,如果不刻意去仔細看,根本察覺不到。 難怪之前他總有種被監視的感覺。 但柳峰岳并不覺得奇怪。 “應該是倉庫小賣部的人裝的吧。畢竟店里絕大多數時間都沒有人,再怎么心大的人也不該不做任何防盜措施的?!?/br> 柳峰岳把不久前和小賣部看店的老爺子聊天所了解到的信息給陳衷復述了一遍。 陳衷的臉色依舊很難看:“這個監控絕對不是用來看小賣部的,你覺得一個被燈罩遮擋著,又被固定朝向單元樓入口的攝像頭,能用來看有沒有人在小賣部行竊?” “不然還能怎樣?” 柳峰岳用手比劃著,大概估算了一下攝像頭的監控范圍,然后他就發現,好像確實監控不到小賣部里的情況?!啊?nbsp;應該是裝錯了吧?” 陳衷搖頭,又問:“能不能借到梯子之類的?” “喏,” 柳峰岳把甘蔗遞到陳衷面前,“看著不順眼的話,可以用這個捅下來?!?/br> 陳衷沒有行動,他看著柳峰岳,臉上是大寫的欲言又止。 柳峰岳只得把甘蔗收了回去:“我覺得沒必要動它吧,一個攝像頭而已,又不是擺在咱們家里的,問題應該不大?!?/br> “問題很大,” 陳衷說,“這種攝像頭的設計是可以上下動的,按照路燈的高度,鏡頭平行時,剛好能夠照到我們家那一層。而且是正對著浴室的窗戶?!?/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