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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霄鳴前傾著身體,抬了抬屁股,讓臉湊近屏幕。 顧景堯側目看著,總覺得祝霄鳴的屁股上沒張一根貓尾巴都可惜了,如果有尾巴,這個時候一定勾起了彎,興奮地左右晃。 祝霄鳴注意到他的視線,意識到自己太興奮了,尷尬地笑了笑,雙手放在膝蓋上,乖乖地坐好。 顧景堯輕咳了一聲,在心里自我辯解,他讓祝霄鳴留下來看戲,絕對不是因為祝霄鳴軟乎乎地求了他,而是為了讓他和方慧好好學演技,拍出最好的效果。 鏡頭前,許婕從包間里出來,身上黑色的連衣裙掐出了她柔曼的腰線,然而凌亂皺起的布料,暗示著她在那房間里發生了什么。 她扶著墻,在一段搖擺的長鏡頭里沖進了洗手間,打開水籠頭沖洗著手掌,男人黏膩臟臭的體液好像附著在手心怎么洗不干凈。 許婕的胸膛顫動著,面無表情地抬起頭,仿佛審視一般輕蔑地發出一聲冷笑。 靜靜地看著鏡子里的那個自己,她模仿著那些男人的目光,從胸口的吻痕流連到發紅的嘴唇,在鏡子前愣了很久,不知道在想什么。 忽而她開始低頭在包里拼命翻找,像在撈一根救命稻草,找出了一支口紅。 她睜大了雙眼,靠在洗手池邊,湊近了鏡子,仔仔細細地描著她蒼白漂亮的嘴唇,一遍又一遍,似乎想要蓋住一些骯臟的痕跡。 然而她的手在發抖,她發現一切都是徒勞。 洗手池的水從臺面溢了出來,許婕卸下肩膀,用手背狠狠擦過唇邊,仿佛一朵被撕爛的花,順著墻壁落下,無聲地哭泣著。 現場格外的安靜,祝霄鳴早已忘記了呼吸,只有心臟隨著方慧壓抑的哭聲一陣陣收緊,這段沒有臺詞的表演處處充滿了撕心裂肺的叫聲。 他不知道許婕為什么會踏進那間包房,但這幕墜落一般的哭戲,讓祝霄鳴只想心疼地抱住她,告訴她不要恨自己。 祝霄鳴的眼淚跟著方慧一起往下掉,又怕自己哭會打擾拍戲,拼命咬著嘴唇不發聲。 最后一個鏡頭結束,顧景堯喊了cut,方慧穩了穩,才站起身,聲音還帶著哭戲之后的嘶啞,問他顧景堯:“我演得還行吧,沒丟人吧?” “何止是還行,太厲害了!”顧景堯還沒開口,祝霄鳴搶先發言。 他眼圈通紅,說話還夾著一股子鼻音,但祝霄鳴顧不上這些,他一定要告訴方慧,他真的很喜歡這段表演。 方慧看見祝霄鳴一副比她哭得還傷心的樣子,沒忍住笑出了聲:“哈哈哈,小祝你可真可愛?!?/br> “演得真的很好,是我看過最好的表演!”祝霄鳴認真地夸贊著,剛剛哭過的眼睛看起來還通透水亮。 顧景堯輕咳了一聲:“確實不錯?!?/br> 方慧瞪了他一眼,懟道:“顧景堯你可真小氣啊,連句好話都不愿意說,不會是嫉妒小朋友只夸我,不夸你吧?” 顧景堯沒說話,轉身去拿了一瓶水,還有一罐冰可樂。 他把水給了方慧:“潤潤喉嚨,少說點,嗓子都快劈了?!?/br> 方慧喝了一口水,好了一些,又指著那罐可樂道:“我不喝可樂,你也不喝,你給誰拿的?” 顧景堯沒理她,拿著可樂貼到了祝霄鳴的臉上。 祝霄鳴坐在小板凳上,愣愣抬頭看了看顧景堯,剛剛哭過的眼下還泛著一片淡淡的紅色,看起來可憐巴巴的:“干嘛?” “敷一敷眼睛,明天拍你的戲,眼睛別腫成金魚?!鳖櫨皥虼怪?,淡淡道。 “哦?!弊O鲽Q乖乖地把可樂放在眼睛上滾著,撇了撇嘴,他還以為顧景堯知道他喜歡喝可樂,才給他送呢,真是自作多情。 八卦扒扒扒V:顧景堯喜歡喝可樂,拍《一封遺書》的時候,每天都要準備一瓶。 第70章 八哥與馬腳 方慧入組的第二天,劇組就迎來了一個祝霄鳴的“老朋友”。 這個老朋友不是別人,正是方慧養的那只八哥。 方慧的助理用籠子把八哥送來了片場,祝霄鳴遠遠看著鳥籠,恍惚間有種夢回《家有惡寵》時期的錯覺。 只不過那時候被關在籠子里的是小比格大王,八哥比大王囂張多了,根本沒人管得住它,每天撲著翅膀到處找人吵架。 這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居然被關了起來,難道惹了事,被關禁閉了? 祝霄鳴納悶著朝籠子里張望,他可還記得這只臭鳥那時候把它欺負得有多慘,追著他叫他禿毛小豬。 方慧見他一副好奇的樣子,招手叫他過來:“小祝,要不要來喂喂鳥?” 祝霄鳴樂得看八哥的笑話,自然顛顛地跑上前。 這一看就樂了,黃豆眼的八哥一身油光水滑的黑色羽毛,不知怎么的居然禿了一大塊,可憐兮兮地裹著一層白色紗布。 曾幾何時,這鳥還叫他禿毛豬,沒想到風水輪流轉,自己居然也禿了。 八哥雖然身上受了傷,卻并不妨礙它賤兮兮地張著嘴,用中年男人的聲音鬼哭狼嚎:“疼死啦!疼死啦!嘎嘎嘎嘎!” 祝霄鳴眨了眨眼,隔著鳥籠和八哥四目相對,有些驚奇,誰能把它搞成這樣,問方慧:“這家伙怎么了?誰把它弄傷了?” 方慧帶著點幸災樂禍的意味,嘖嘖道:“它跑去挑釁別人養的大鵝,被鵝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