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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絲不茍中又帶著一點溫柔…… 讓他忍不住想,或許他對顧景堯的感情比他自己以為的要深,不然為什么他不討厭別人,只討厭顧景堯呢? 被祝霄鳴放在心里琢磨的人,注意到他的視線,騰出手來,揉了揉祝霄鳴的腦袋。 半直起身的時候,忽然想起了什么,貼近祝霄鳴的耳尖,低笑著說:“回去之后,要不要種點貓薄荷?” 祝霄鳴呲了呲牙,想起自己的丟人事跡,舉起了爪子威脅地喵喵叫起來。 “喵!”顧景堯,你閉嘴! 然而它炸毛的樣子,只會讓顧景堯笑得越開心。 祝霄鳴氣悶地在充滿顧景堯氣味的衣服堆里打起了滾,把剛疊好的衣服通通攪亂。 呵,果然只討厭顧景堯是有理由的! 臨行前,無間這個神棍以踐行的名義大擺講堂,說要給大家免費批命。 祝霄鳴對此不屑一顧,但喬祺瑞卻是無間的腦殘粉,第一個舉手排隊,拿著自己最近的投資項目,虔誠地等無間幫他算卦。 祝霄鳴其實挺想說一句,算卦和佛教壓根都不是一個體系,但他看喬祺瑞得了一個大吉的卦象,樂得嘴角都沒合攏,祝霄鳴忍了忍還是把吐槽的話吞了回去。 反正無間這家伙這回也沒騙錢,他就姑且讓喬祺瑞這家伙再開心幾天吧。 《家有惡寵》錄制結束后,苑小琪暫時沒有什么通告要跑。 在祝霄鳴昏迷的這段時間,盛世暗流涌動,葉美玲計劃著自立門戶,和盛皓撕破了臉,苑小琪作為葉美玲手下的藝人幾乎算被雪藏,不過她本身也對紅與不紅沒有追求,沒有工作就當自己在休假了。 拜大王咬褲腳的那一下所賜,苑小琪幫編導縫好了褲子,讓編導得到了下一檔節目的靈感,打算為苑小琪和大王做一檔全新的治愈綜藝。 新節目的內容就是,苑小琪開著房車,帶大王去不同城市,經營流動裁縫鋪,幫大家縫補具有紀念意義的舊衣服,這檔節目的名字她都想好了,就叫《夢想裁縫店》。 苑小琪本身畢業于服裝設計學校,之前祝霄鳴去click錄制的那期《封面人物》本打算邀請她,只可惜被辛馨截了胡。 苑小琪平時就經常做一些衣物改造,縫補這種活對她來說信手拈來,女編導被大王咬成破布的褲子,在她的一雙巧手下,很有創意地繡了一只鸚鵡上去,把破布變成了鸚鵡的尾巴。 編導的節目概念她一聽就喜歡,幫助別人把舊衣服縫好,雖然和設計新衣服的理念截然不同,卻縫合了別人的美好故事與回憶,多有意義啊。 苑小琪當下就答應了,并表示特別期待能快點開工。 而方慧作為影后,自然是貴人事忙,結束錄制之后,她就要立刻趕去參加一個晚會。 祝霄鳴偷偷看了一眼顧景堯,在心里小聲嫌棄,怎么同為影帝,顧景堯看起來閑得要命,難道他過氣了? 方慧和節目組道別之后,轉頭問顧景堯:“之前你不是和我說想拍電影么,投資到位了嗎,要不晚上和我一起去晚會,我介紹幾個投資人給你?” 祝霄鳴眨了眨眼睛,扭頭看向顧景堯,這家伙原來不是閑得沒事干,是打算轉行拍電影! 他瞬間有一種被欺騙的感覺,就好像本來以為大家都是不復習的學渣,沒想到人家是保送名校的。 顧景堯委婉拒絕了方慧:“不必了,晚上還有別的事,你要是想加入的話歡迎,別的投資人就算了?!?/br> 祝霄鳴晃了晃尾巴,在心里暗想,也不知道顧景堯想拍什么樣的電影。 他總是在熒幕上看見顧景堯,演過各種鮮活的形象,有追夢的落魄藝術家,也有一腔熱血的愛國記者。 但拍電影的話,祝霄鳴不知道顧景堯會拍什么風格,會是黎妍那樣濃墨重彩的異國片,還是和他的伯樂曾導一樣厚重深邃的歷史片? 祝霄鳴想了想,覺得這些可能都不會是顧景堯要拍的,鏡頭是導演的語言,顧景堯的電影一定也和他本人一樣,在疏離的外表下,有深沉的情感。 祝霄鳴忽然就有些泄氣,他發現自己好像永遠追不上顧景堯的腳步,顧景堯開始演戲的時候,他還是個什么也不懂離家出走的眼鏡仔,顧景堯拿了影帝,他在演無腦偶像劇泡在水池里和弱智女主角搭戲。 現在就更離譜了,顧景堯都要去拍電影了,他倒好變成了一只什么也做不了的小胖貓…… 祝霄鳴悶悶不樂地刨了刨地,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才能變回人,變成人之后又要怎么努力才能追上顧景堯。 他不想顧景堯想起他的時候,只是個演技平平、空有臉蛋、愛走捷徑的流量,他也想被顧景堯看見,想被他肯定。 “祝施主!”無間叫住了祝霄鳴。 祝霄鳴正挫敗著,懶得理他,甩了甩尾巴,不是很耐煩。 無間這個和尚不知道要做什么,伸出手指,在祝霄鳴的眉心輕輕按下一個紅點,口中念念有詞,似乎是念了一句咒。 祝霄鳴看他神神叨叨的,也聽不懂他在說什么,怕他又說出一個八十萬的價格來,警惕地往邊上跳開了一步。 無間見狀,笑著擺手,道:“放心吧,這回不坑你,我們也算有緣,送施主一個平安咒,免費的?!?/br> 平安咒是什么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