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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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動我就欺負你了。林衡在迷迷糊糊之中警告晏逢卿。 簡直不把我當男人,耳朵那么敏感的地方是能隨便碰的嗎? 第二天醒來,一睜眼果然就看到晏逢卿正看著他。 早上好。晏逢卿笑了笑。 林衡揉了揉眼睛:你怎么每天都比我醒得早。 因為你啊。 因為我什么? 你昨天晚上說要欺負我。晏逢卿起身,墨色得長發從肩頭滑落,凌亂的衣襟微微敞開,白犧的腳腕在蠶絲被下若隱若現。 就林衡連忙撇開眼睛。 夭壽了,怎么感覺自己越來越不正常,哪有人一大早看見自己兄弟心跳不止的? 你是真的要欺負我嗎?晏逢卿又問。 不會欺負你的。林衡低下頭,脖子都紅了一大片。 哦。晏逢卿的聲音聽上去有種淡淡的失望。 突然,船身產生了劇烈的搖晃,半晌之后才緩緩穩定下來。 剛才還坐在床上一臉春水蕩漾的晏逢卿突然表情一變,眼里充滿了殺氣:到了。 到哪里了?林衡問。 晏家。晏逢卿冷聲道。 就我們就這樣大搖大擺走進去?林衡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晏逢卿。 這里是晏家,制造藥鼎的地方,一看就是龍潭虎xue,不要說進去,看一眼都得折壽。 晏家干凈著呢,所有腌漬的事都不會在本家做。晏逢卿冷笑兩聲。 林衡從船艙里走出來,眼前是延綿起伏的青山,大片大片的粉紫色的黛草迎風搖擺。 一條蜿蜒的河流環抱著群山,幾個小孩手里拿著風箏,正試圖將風箏放到天上去。三月的露水附著在青草上,到處跟水洗過一樣,清透干凈。 林衡砸吧砸吧嘴。 果然跟晏逢卿說的一樣,這一派祥和的風光跟晏家的本質實在不相稱。 果然是內里有多爛,表面就有多美。林衡不屑的說。 內里有多爛,表面上就有多美?晏逢卿發出一聲嗤笑:誰說不是呢?我就不是? 他是晏家的藥鼎,是晏家最得意的作品,也最能代表晏家。 我沒有在說你。林衡連忙解釋。 沒有怪你。晏逢卿捏了捏林衡的臉:晏家欠我的,我一定會討回來。 嗯。林衡無比堅定的看著晏逢卿。 未來的魔尊,我以后的人生就靠你了! 進入山谷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夕陽的余輝下站在一個人,那人見到晏逢卿和林衡,便快步走了過來。 傻兔子?晏清恒拿著劍鞘磕在林衡肩膀上,然后不悅的看著晏逢卿說:你把他帶回來干什么? 這是我的事,難道說晏家會臟了自己的地方?晏逢卿毫不在意的看著晏清恒。 可是你不應該把他帶來。晏清恒非常不贊同晏逢卿的做法。 晏家一年一度的祭祖,實際上是利用禁地的力量壓制血脈里的詛咒,沒什么危險,因為晏家禁止打斗,與一切跟祭祖無關的事發生。 可晏家早就爛到骨子里了,不適合林衡這人,別說踏進這里,看一眼都嫌晦氣。 晏清恒上次你沒有吸取教訓,我這次再提醒你一遍,不要碰我的人。晏逢卿一掌打開了壓在林衡肩頭的劍。 這一掌震得晏清恒虎口發麻,低頭一看已經裂開了,鮮血涌出,很快就染紅了整只手。 你的修為?晏清恒不可思議的看著晏逢卿,就剛剛這一手不可能只有筑基:你隱藏了修為? 晏清恒我勸你不該管的事別管,我可以告訴你一個秘密。晏逢卿笑著靠近晏清恒。 什什么?晏清恒聽得神色不定,待晏逢卿說完之后,他轉頭看著林衡。 還是無法消化晏逢卿剛剛說的,但他知道晏逢卿不會用林衡來開玩笑。 你說的是真的?晏清恒遲疑著問。 相不相信在你,但是錯過了這次機會,就再也沒有了。晏逢卿勾起一邊嘴角。 晏清恒神色不定,目光一直在林衡身上沒有離開過。 半晌之后,他咬牙道:好,我相信你,不過你拿什么做保證? 今晚子時自會見分曉。晏逢卿拉起林衡的手往前走。 總覺得晏逢卿要干一件大事,林衡也不敢出聲,只能跟在后面。 實在忍不住,小心翼翼的說:你想干什么? 你不用管。晏逢卿回頭微微一笑:你只要知道我會給你想要的一切就夠了。 可是林衡的心不由得加快。 晏逢卿是不是要做什么危險的事??? 就算知道晏逢卿未來還成為魔尊,不會輕易死掉,但林衡就是很擔心。 受傷也很疼??! 相信我。說話間晏逢卿推開了眼前的房門,里面空蕩蕩的,除了一張床什么都沒有。 被褥也是半新不舊的,到處都積了一層層厚厚的灰。 我已經很久沒有住過這間屋子了,你暫且呆著,我很快就回來接你。晏逢卿將林衡引到床上坐著。 你你是不是要去做什么危險的事?林衡緊緊拽著晏逢卿的袖子。 林衡,你不用擔心,我不會用你的命去開玩笑的,我一直有個秘密瞞著你。晏逢卿彎下腰,盯著林衡的眼睛。 被晏逢卿看著毛骨悚然,林衡咽了咽口水,問:什么? 我不會死,正因為不會死才生不如死。晏逢卿的眼神難得露出一抹脆弱。 不會死?是什么意思?林衡呆呆的問。當我成為容器的那一天,就已經是不死之身了,所以我去拿血煞刀才會沒事。晏逢卿垂著眸子: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個怪物。 他早就想告訴林衡這件事,可是前是想看著林衡為他的性命擔憂,而現在他不想讓林衡有一點憂慮。 只不過他不知道林衡會怎么看待他。 突然,一個溫熱的觸覺撫上了他的臉。 怎么會。林衡溫柔的笑了笑:很厲害,真的很厲害,這樣你報仇勝算又大了一籌。 林衡不想讓晏逢卿背負那么多東西。 這三個月的相處,讓他知道晏逢卿其實是一個很敏感的人,經歷了這么多事,心早就千瘡百孔,只有一具皮囊在苦苦支撐罷了。 真的嗎?晏逢卿抓住林衡的手指,眼睛似乎又什么東西不同了。 真的。林衡笑笑。 那可不可以晏逢卿欲言又止的看著林衡。 目光之中有什么東西在浮浮沉沉,像是在無邊無際的海面,抓住了唯一的浮木,拼死抱住唯一的希望,如果推開他,那么晏逢卿將會墮入萬劫不復。 命運給眼前這個人的東西實在太少,就連一絲微光都要乞求憐憫,而享受慣了陽光的人不會知道黑暗有多可怕。 你想要什么?林衡輕聲問,順便抱住晏逢卿:我說話算數的,我答應過會陪著你的,所以不管事刀山火海,還是龍潭虎xue,你要去哪里都告訴我好嗎?讓我陪著你一起去。 好。晏逢卿極力擁抱這唯一屬于他的溫暖,然后緩緩拉開兩人的距離:所以,你能不能讓我 你說吧,只要是我能辦到的,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林衡拉起晏逢卿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里。 抬頭的瞬間唇上乍現一個溫熱的觸感,酥麻最先是從背脊開始的,拼命向上躥到了大腦里,占據了整個思維,眼前空白一片。 窗外春雨細如牛毛,潤物無聲,柔軟到讓人不知所措,而唇上的溫熱也逐漸帶著點濕意 林衡呆呆的望著墻角的一棵雜草,小草太過稚嫩在風雨中飄搖,即便是溫柔的春雨,也能讓它顫抖。 突然傳來一陣痛感傳來,呆呆抬眸,看到對方眼中的不悅,似乎在控訴他的不專心。 嘶林衡回神,驚恐的看著晏逢卿:我們 所有的話都在下一秒被堵了回去,春雨雖柔,但太過密集也讓小草經受不住。 突然這人仿佛發狠一般,小草變成了海上的浮萍,找不到方向,而天邊狂風暴雨席卷而來。 但很快,就變成了輕柔繾綣,像是羽毛在心坎上刮擦。 林衡木然,腦子完全轉不動,只能眼睜睜看著墻角的小草被動地承受延綿不絕的春雨,仿佛沒有盡頭,春風也來糾纏,兩片嫩芽顫抖不已。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林衡感覺麻木了,晏逢卿才緩緩放開他。 才一分開,晏逢卿就舍不得,再度俯身親了上去,這一次他沒有像剛才那樣失去理智只想占有,而是輕柔地像是一片羽毛落在唇上。 一點點,慢慢地,不放過一寸,并且小心翼翼地,仿佛捧著一塊珍寶。 輕柔的不像話,一次又一次,像在品嘗世間的美味。 直到林衡忘記了呼吸,忘記了時間,甚至忘記了推開晏逢卿。 乖,等我回來,我們永遠在一起。 晏逢卿低沉沙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林衡木楞楞地轉頭看到一張熟悉而又陌生的臉。 原來原來晏逢卿對我是這種感情? 人已經離開了,空蕩蕩的房間寂靜無聲,一只小鳥落在窗臺上,低頭咕嚕咕嚕地開始梳理羽毛。 神志一點點被拉了回來,林衡抱住自己的胳膊,不可思議地回想剛才的那一幕。 我把你當兄弟,你卻想上我?林衡腦子里不合時宜的出現這句話。 咳咳咳嚇得林衡咳了好半天,才勉強能夠喘氣。 怎么辦?現在怎么辦?。。?! 林衡蹲在地上把自己的頭發薅得亂七八糟,還抹了一把嘴唇。 嘶反反復復被攻占的唇,早就水光瀲滟不說,還一片腫脹,碰一下都疼得不行。 啊啊啊?。。?! 林衡的腦子更亂了。 兩個時辰后 要說清楚,一定要說清楚。林衡來來回回在屋子里轉悠,嘴里不停嘟囔著。 可是怎么說?。。?! 林衡又抓了一把自己的頭發,此時他的頭發已經亂成了雞窩。 晏逢卿不是來真的吧?林衡欲哭無淚。 也許晏逢卿只是把對自己的感情搞混了? 在困難無助的時候遇到了一個愿意陪他共同進退的人,錯把感激當成了愛情? 越想越有這種可能! 未來的魔尊要對自己的感情負責,不可以把友情當□□情,不然豈不是笑掉大牙。 林衡覺得自己有必要對晏逢卿做積極正確的思想引導。 一晃眼,窗外的月亮都升到了空中,今晚的月亮有些不同,似乎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紅色,就連天上的星星也很暗淡。 正準備出門就撞上了晏清恒。 你來這里干什么?林衡拿出永星劍,戒備的看著一身寒氣的晏清恒。 這人就是個變態,在馮府的時候把晏逢卿里里外外罵了個遍。 傻兔子,你就這么不想看見我?晏清恒伸出手挑起林衡的下巴。 滾!林衡一巴掌打掉晏清恒的手,厭惡的說:我現在也是金丹,不一定打不過你。 永星劍在手,即便晏清恒是金丹后期,也能一戰! 我怎么舍得對你出手。晏清恒可憐巴巴地揉了揉自己的手指:我是來帶你去一個地方的。 什么地方?林衡退后一步,大有一言不合就要拔劍的架式。 帶你去見晏逢卿,你不想嗎?晏清恒似乎想起什么好玩的事,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晏逢卿在哪里?林衡急忙問。 傻兔子果然只擔心晏逢卿一個人,你為什么就不能考慮考慮我呢?晏清恒故作苦惱的看著林衡。 收起你那副樣子,惡心。林衡不屑的看著晏清恒。 這激起了晏清恒的好勝心:為什么晏逢卿可以,我就不可以? 因為他比你干凈一千倍,一萬倍!林衡懶得廢話,直接拔劍出鞘。 永星劍藍色的光芒在黑夜之中格外刺眼。 好吧,既然如此你就不要后悔。晏清恒微微一笑:跟我來,我帶你去見晏逢卿。 雖然晏逢卿只讓他帶林衡離開晏家,但也沒說不能帶林衡親自去看看。 那就讓這只傻兔子好好看看晏逢卿比他骯臟一千倍,一萬倍。 他很期待,林衡看到滿手鮮血的晏逢卿會是什么表情。 晏家人都是瘋子,沒有人會喜歡瘋子,更不要說靠近瘋子。 還未靠近祭壇,濃重的血腥味就充斥在空氣之中,天上的那輪月亮也從淡紅變成了紅色。 一陣風吹過,血腥味被送到更遠的地方。 地面早就血流成河,晏逢卿的手剛從一個人的胸口穿出來,收回去的時候,掌心多了一顆血淋淋還在跳動的心臟。 狠狠捏爆心臟之后,眼前的人軟綿綿的倒下去,又是一具尸體誕生了,而他身后還有無數具尸體。 這里面大多都是晏家的弟子,他們有些就是藥鼎,有些身負血脈的詛咒,隨時隨地都會發狂。 本就是不該存在的東西,現在毀了也好。 看見了嗎,這會還沒真正瘋起來,在等等。晏清恒靠在林衡的耳朵上,輕笑著說。 晏晏逢卿會有危險嗎?林衡看見這滿地尸骸,首先想起的是晏逢卿殺了這么多晏家的人,會不會被晏家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