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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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道侶。林衡欲哭無淚,誰敢跟未來的魔尊當道侶。 不是道侶弄這玩意干什么?芙葭疑惑不解。 跟你說不清楚,還是先進去吧。林衡在心里鞠了一把淚,拿出清霜劍朝著瀑布飛去。 芙葭看到清霜劍的那一剎那,呆了呆:你竟然有清霜劍? 林衡低頭看了看腳下的劍,聽說此劍來歷不凡,所以即便清霜劍的屬性跟原主不符,沒能真正煉化,原主也要帶在身上。 芙葭的眼睛一直盯著清霜劍,陷入了久遠的記憶 看見芙葭的樣子,林衡有些好奇的問:這劍怎么了? 沒什么,想不來了,等我想起來再告訴你。芙葭收回眼神。 穿過瀑布,眼前是一個巨大的溶洞,朝著唯一的道路前進,空氣中的水汽越來越少,干燥的熱風撲面而來。 越是往前走氣溫就越高,在道路的盡頭是一個火山口,里面的巖漿咕嚕咕嚕地冒著氣泡周圍地石壁被映照得通紅。 就在巖漿的中心有一塊小小的陸地,上面插著一把黑氣繚繞的刀,看不出刀的全貌,但隔這么遠,都還是會被上面濃重的血腥味震住。 這種血腥的味道不同于任何一種血液,里面帶著仿佛會把神魂攪碎的煞氣,光是看一眼就足以膽戰心驚。 而此時晏逢卿一身白衣,站在血煞刀面前,周圍是不斷翻滾的紅色巖漿,他像是一片雪花,脆弱地被包圍在其中,仿佛隨時會融化掉。 隨著晏逢卿掐訣的的速度越來越快,一堵高高的冰墻拔地而起,黑色的煞氣在冰墻上腐蝕出一個個的大坑。 一道煞氣穿透冰墻纏住了晏逢卿的胳膊,立刻響起一道滋滋滋的腐蝕聲,不到一息的功夫,皮rou已經消失不見露出了下面的森森白骨。 只見晏逢卿面不改色,無視黑氣的存在,直接朝著血煞刀走了過去,伸出一只略顯蒼白的手緊緊握住刀柄。 黑氣在這一瞬間被激活似的,瘋狂鉆進晏逢卿的手,撕開他的皮rou,攪碎他的骨頭。 粘稠的鮮血澆灌在血煞刀身上,更多的黑氣撲上來想要吞噬掉他。 不過一會的功夫,晏逢卿臉上的皮rou都被腐蝕得鮮血淋漓,一半臉還是那么絕美出塵,另一半臉上只剩白骨。 呵呵。他發出神經質般的笑聲,絲毫不在意受傷。 有多久了?多久沒有真正感覺到疼痛了? 此時的晏逢卿看起來極為恐怖,卻有著妖治的魅力,讓人根本移不開眼。 林衡艱難地吞咽著口水,大聲喊了一句:大師兄! 這哪里像是隨時會融化的雪花,明明就是食人花。 你可別作死??!你想死我不想死??! 聽到耳邊傳來的聲音,晏逢卿緩緩抬頭,正好對上林衡那雙清澈的眸子。 他看見了林衡眼中的擔憂,還從來沒有任何人會擔心他的死活,因為他不會死,永遠都不會。 突然一道白氣從晏逢卿的傷口鉆出來,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治愈著被黑氣腐蝕出來的傷口。 白氣覆蓋下的白骨重新長出了血rou,很快就完好如初。 這一幕讓林衡傻眼了。 晏逢卿身上到底藏著多少秘密?這種恢復能力不愧是未來的魔尊。 但 大師兄,你快放下血煞刀,你會死的。林衡緊張的大喊。 就算晏逢卿恢復能力強悍,也不代表不會死。 死?晏逢卿發出一聲譏笑,又突然想起什么,冷笑著說:是啊,我會死,你也會跟著我一起死。 大師兄你等等。林衡連忙朝著巖漿飛下來,落到地面后抽出自己的清霜劍,用刀背劈到晏逢卿握著血煞刀的手。 血煞刀離手的同時,林衡拉住晏逢卿的手,將人連拖帶拽弄到了火山口。 終于遠離血煞刀的封印,林衡松了一口氣,又急忙詢問:大師兄你沒事吧? 看著晏逢卿右手被黑氣腐蝕得只剩下森森白骨,林衡不由得吸了一口冷氣,又看到從骨頭里鉆出來的白氣所覆蓋的地方重新長出了皮rou,林衡這才松了一口氣。 你你不疼嗎?林衡看得頭皮發麻。 第一次在小樹林看見晏逢卿拿刀劃自己手臂就知道他這人有點自虐,沒想到的是晏逢卿還不怕死。 晏逢卿低頭看著林衡翻看自己的手,似乎不太明白他的意思:疼? 是啊,你不疼的嗎?林衡抬頭正好撞入晏逢卿那雙清冷的桃花眼中。 疼?晏逢卿迷茫的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他知道什么是疼,但從未覺得疼是什么壞事,相反只有疼痛才能讓他在發作的時候保持清醒。 但是看林衡的眼神,似乎疼是一件很不好的事,這讓他充滿了迷惑。 血煞刀太厲害了,大師兄你別要了好不好。林衡充滿擔憂的說。 晏逢卿臉上的皮rou還沒完全恢復,好好的一張美人臉,愣是弄成這副鬼樣子,怎么看怎么可惜。 只有血煞刀才能鎮住妖血。晏逢卿語氣異常平靜,他從不信命,今天要么他被血煞刀弄死,那也算是一種解脫,要么血煞刀臣服于他,沒有第二種結果。 從芙葭那里林衡知道晏逢卿身體里有很多種妖血,他有些忍不住了,試探著問:大大師兄,為什么需要血煞刀鎮住妖血? 因為我的身體是一具容器。晏逢卿不屑的笑了笑。 林衡愣了愣。 藥鼎,妖血,容器 他似乎明白了點什么,雖然不知道具體的情況,但是從晏家制造藥鼎就能看出,晏逢卿怕是晏家的實驗對象。 沉吟了一會,林衡抬頭試圖安撫晏逢卿道:也許有其他辦法呢? 你怕死?晏逢卿轉頭,突然想到什么,嘴角微微上揚,低低的笑著說:要不要先解除雙生陣? 不是,現在的問題難道不是你非要去拿血煞刀,但是血煞刀力量太過兇悍,你很有可能駕馭不了嗎?林衡莫名其妙的看著晏逢卿。 這個晏逢卿在想什么,怎么突然扯到雙生陣上去了。 是哦,所以我會死。晏逢卿輕輕一笑:你怕不怕死? 林衡心中突然咯噔一下。 怎么感覺這是一道送命題?晏逢卿到底是什么意思? 想了一會兒,林衡小心翼翼的說:就挺怕的。 有誰不怕死? 林衡說完這句話,偷偷打量晏逢卿的表情,但是晏逢卿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 一時間沒了聲音,氣氛讓林衡十分不安。 猶豫了一會兒,林衡再度開口:就真的挺怕的,有誰不怕死? 我倒是想死。晏逢卿的聲音低啞,那一瞬從眼神中流露出的無奈和凄涼讓林衡無所適從。 就像是大海里的泡沫,隨波逐流輕易幻滅,說的不是晏逢卿這個人,而是他的靈魂。 深刻而又壓抑的痛苦,就像是尋不到的深海,沒有光 林衡甩甩頭,打起精神來說:大師兄,有什么不高興的就得說出來,憋在心里會出問題的,還有就是解除雙生陣是真的嗎? 五十年后說不定會被晏逢卿剝皮風干,但那也是五十年后的事了,照晏逢卿這個作死法,不用等五十年就得死了。 能茍一天是一天的命,上輩子活到二十多,這輩子還能茍五十年,也就說他活了七十多歲,是人類的正常死亡年齡,不虧。 晏逢卿的表情迅速變冷:假的!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那你還要去碰血煞刀?林衡拽住晏逢卿的袖子,萬分誠懇的說:大師兄如果你有什么問題,可以說出來,我幫你想辦法解決。 呵。晏逢卿冷笑一聲:怕死躲遠點。 林衡欲哭無淚。 躲遠點?怎么躲遠點,雙生陣在這里綁著,晏逢卿有事自己還能獨善其身? 可可是你自己也痛啊。林衡苦惱于怎么讓晏逢卿打消這個念頭。 還沒活夠,不想死! 晏逢卿不想理會林衡,不過至少林衡沒有騙他,這人的確是怕死。 他突然想起了夢中那個倩影,在幼年的記憶中揮之不去,有時候他寧愿那個人欺騙自己,那么她就不會死。 但也就是那個人的欺騙讓他成為晏家的容器,變成如今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晏逢卿望著巖漿下面的血煞刀,眼中的恨意如巨浪翻滾。 他要復仇,讓所有人付出代價! 一個轉身,晏逢卿如飛蛾般撲向血煞刀,哪怕今天粉身碎骨,他也不會認輸。 哎!大師兄!林衡撲到火山口,大喊一聲。 得,又下去了,估計今天的小命算是交代在這里了。 芙葭從林衡的袖子里鉆出來,抱著他的手指說:這個就是你的道侶?他根本抗不住血煞刀的煞氣,除非 除非什么?林衡急忙問,現在可是關系他的小命。 我忘了。 我看你是老年癡呆了。 不許說我老。芙葭被氣得牙癢癢,一口咬在林衡的手指上,只留下口水印子。 我覺得你沒有搞清楚事情的嚴重性,要是晏逢卿死了我就會死,我死了就沒人帶你出地宮了。林衡將芙葭拎起來,提到半空甩了甩。 芙葭一聽立刻急了:那怎么辦?你快點阻止你道侶啊,白長了這么好看的一張臉,腦子怎么不好使? 林衡望了一眼站在滾滾巖漿之中的晏逢卿,一咬牙拿出清霜劍飛了下去。 血煞刀突然暴動,黑氣猶如風暴鋪天蓋地襲來,林衡猶如一葉風雨中搖擺的扁舟,差點就被黑氣吞沒。 在火山入口的洞壁上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立足點,林衡趕緊查看自己的肩膀,一低頭就能看見血淋淋的一片,黑氣把上面的皮rou腐蝕得血rou模糊。 你受傷了,趕緊吃丹藥。芙葭用小爪子輕輕扒拉了一下林衡的肩頭。 我倒是想林衡欲哭無淚。 空間戒指早被紅綃收走了,現在除了這把溫養在丹田里的清霜劍,就什么都不剩,連件外套都沒有,穿著破破爛爛的白色里衣。 那快讓你道侶停下來??!芙葭從一人來高的洞窟探出小腦袋,一陣黑霧撲過來,嚇得它連忙縮頭回來。 都說了他不是我道侶林衡都要害怕死了。 晏逢卿為什么要如此作死?! 外面的黑氣越來越濃郁,仿佛隨時會凝結成塊,變成液體滴落下來。 芙葭看得心驚膽戰,它可不想剛能出去,就死在這里:甭管是誰,你趕緊讓他停下來。 林衡望著漆黑一片的濃霧,根本看不見晏逢卿的身影:大師兄! 突然,山崩地裂,黑霧急速旋轉形成一個巨大的漩渦,在黑氣的源頭站著一抹白色的身影。 晏逢卿的衣服已經在煞氣的腐蝕之下變成破破爛爛,臉上的皮rou不斷被侵蝕又不斷被修復,唯獨那雙眼睛始終沒有任何情緒,在洶涌的煞氣之下還是如此堅不可摧,仿佛天地都不能讓他撼動他半分。 林衡勉強扶著石壁才能站立,強烈的煞風擊打著山壁,耳邊盡是呼嘯之聲。 大師兄!聲音飄散在風中,根本到不了晏風卿耳中。 晏逢卿你別作死?。?!林衡大聲吼到。 完了完了,本來還有五十年可以活,現在就要死了。 不行,封印被強行破開了,我們得趕緊離開這里。芙葭焦急地拽住林衡的頭發。 現在離開有用?晏逢卿死了,反正我也活不了。林衡雙手垂在身側,一副放棄抵抗的樣子。 算了算了,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本來上輩子就死了的。 你現在是在干什么?芙葭一臉震驚的看著林衡平躺在地上。 林衡動了動身體,盡量找個舒服的姿勢,全身躺平之后,雙手交疊置于胸前:找個好點的死法。 你別啊,我等了十多萬年好不容易有出去的機會,你給我起來!芙葭用嘴叼起林衡的袖子。 難道你現在有更好的辦法?林衡閉著眼睛問。 我芙葭詞窮,轉頭眼睜睜看著如洪水猛獸般的煞氣將一切吞噬。 轟隆一個巨響,火山口坍塌,巨石砸入巖漿中,激起guntang的巖漿高高跳了出來。 封印解除的那一剎那,巖漿劇烈翻滾,從火山口爭相涌出,一路勢不可擋,淹沒了整個山洞。 迷迷糊糊之中,林衡似乎看見一個白色的光暈,然后徹底暈死過去 眼皮子好不容易才撬開一條縫,林衡從縫隙中看到毛茸茸的一片。 醒了就趕緊起來,再不起來你可要死道侶了。芙葭身上的白色皮毛早就被煞氣腐蝕得焦黑,都是東一塊西一塊的禿癍,十分慘目忍睹。 林衡艱難地坐起來,雙手撐在身后,勉強固定住自己,轉頭看了一眼躺在不遠處的晏逢卿。 此時的晏逢卿衣衫襤褸地躺在地上,發絲凌亂地貼在臉上,臉色蒼白如紙,仿佛失去地生氣的人偶,就連右眼尾上的那顆紅痣也暗淡無光。 大師兄!林衡連忙低頭握住晏逢卿的肩膀搖晃了兩下,見對方毫無反應,他立刻俯身將耳朵貼在晏逢卿的胸口。 心臟緩慢而又無力地跳動著 林衡松了一口氣。 幸好人還活著! 發生了什么事?林衡這才轉頭看著一身狼狽的芙葭說。 你還好意思,我都快嚇死了。芙葭心有余悸的看著林衡。 當時血煞刀的封印被破壞,火山在瞬間噴發,頃刻間就淹沒了一切,芙葭用法術護住林衡的身體,在飛過巖漿的時候,竟然看到手握血煞刀奄奄一息的晏逢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