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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酥不確定喊:“衛臨安?” 對方費力地嗯了一聲。 蘇酥咽了咽唾沫:“病情發、發作了?” 他又嗯了一聲。 “會不會死?”蘇酥說這句話的時候,心口跟著砰砰直跳,他在腦海中詢問857:“男主到底重了什么毒?” 還沒等857回復,衛臨安就跟喪失理智的猛獸般撲了過來。 窗外下起了淅淅瀝瀝的秋雨,雨水將芭蕉沖洗得微微反光,又被風吹著輕搖起來。 江面落下一圈又一圈波紋,擺渡的船叟懊惱地罵了一聲,今夜是沒法睡覺了,招呼人打起精神劃槳。 這場雨之后,天驟然間就冷了,早間說話時,嘴邊都翻著白氣兒。 涼意來得很明顯。 澧陽城所有人都早早地穿上了厚衣,但大街小巷內,卻不像往日那般熱鬧。 一輛馬車晃晃悠悠出了城,最終在一片風景秀麗的山腳處停下。 蘇蘇拎著兩壺酒,來到一個剛建好不久的新冢邊,衛臨安站在她身后,沒有多余的動作,靜靜聽她對著一塊墓碑絮絮叨叨說了半天。 “要是知道你上次找我是道別,我怎么也不會放你離開,”她解開兩壺酒水,一邊倒在墓碑前一邊說:“你是不是傻,這么大的事情為什么不跟我說?你總是悶不吭聲把所有都扛下來,累不累???” “陳月華!”蘇酥說著說著忽然喊了出來,手卷長鞭,“誰他媽準你安王府托孤了?拿一條破鞭子就想我護陳音音一世,你給我聽好了,我不答應!憑什么讓我幫你照看陳音音?他那么愛闖禍,我管不了!有本事你就活過來自己管!” 她像是吼累了,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 一個書里的紙片人罷了,她為什么會哭? 蘇酥伸手擦了擦眼淚,淚水卻如何也止不住。 衛臨安又過來給她擦,蘇酥等情緒緩和些才看向他,“她要刺殺衛瀚的事情,你是不是早就知曉?” “不是,”衛臨安認真與她對視,“事發后,黃山調查才知道禁衛軍被人動了手腳?!?/br> “是誰?”蘇酥一錯不錯盯他。 衛臨安無奈,怕她知道真相受不住打擊,提前按住人說:“長公主?!?/br> “衛琳瑯?”蘇酥.胸腔劇烈起伏,好在衛臨安及時把人摟進懷里,道:“這件事確實是她過于心急了,我替她跟你道歉,但你有沒有想過,為什么陳月華不來找你幫忙?為什么明知道兇險要去?以她的性子,如果不想去,沒有人逼得了她,她去,是為了報陳家幾百條人命的血海深仇?!?/br> 見懷里的人漸漸安靜下來,衛臨安松口氣說:“因為你嫁到了安王府,是皇室的人,無論從身份還是擔心你受到牽累都不適合參與進來,你與衛瀚之間沒有恩怨,陳月華犯不著讓你搭上人命,她是為你好?!?/br> “我不需要?!碧K酥還想說,被衛臨安打斷了,“但是她需要,她需要你好好活著,陳音音才能安然無恙,別讓她泉下難安?!?/br> 久久的沉默后,她終于妥協了,望著湛藍如洗的天空,心中生出nongnong的無力感。 陳家夫婦死了,陳月華躲過了屠殺卻死在了澧陽,書中該死的人好像就擺脫不了命運一般,一個一個死在她面前,那下一個會輪到誰呢?陳音音還是秦牧? 是不是要等所有人都死光了,她才能回去? 睫羽上的細碎晶瑩模糊了視野,蘇酥有點兒看不清墓碑上的字,她虛晃著走近兩步,將剩余的半壺酒盡數撒在墓碑上,待做完這一切,渾身像灌了鉛水一樣,累極了。 “好了,回罷?!毙l臨安帶著人坐上馬車,她靠在對方懷里,撩開車簾子看了一會兒,銀灰色的墓碑安安靜靜地立在那。 恍惚間,她仿若又看見了那個騎在馬背上的女子,一身紅黑色勁裝,長鞭落下,驚醒了正午的陽光。 直到一片枯黃輕落上墓碑,蘇酥才緩緩放下簾子。 …… 因為蘇酥的一句“想離開澧陽”,衛臨安思量許久之后,沒有選擇登上那個位置,他從衛瀚所有符合條件的繼承人里面挑了一個年紀最小的。 六皇子。 今年才十三歲。 因為衛瀚早些年帶兵打仗,身體受過重傷,導致后來子嗣艱難。 對于這個好不容易得來的小兒子,衛瀚平時總多寵幾分,傳位圣旨下來的時候,就算有人懷疑真假,也不敢明面上說。 安王如今已成攝政王,哪還是先前儒雅好說話的模樣?整日面容嚴肅,即便在見到小皇帝時,依舊面無表情,唯一能讓他臉色轉變的只有攝政王妃了。 因而朝中漸漸傳出了攝政王畏妻的名聲。 衛臨安在聽到這個消息時,正在處理假秦珩的事情,聽罷笑出了聲,惹得旁邊的黃山有幾分摸不著頭腦。 待朝中事情終于安定下來,飛鸞又抽時間去了一趟青山寺,依舊被明虛大師趕了出來,他回來后氣得整日念叨,吵得衛臨安直接把人發去了軍營。 剛剛掌權,尤其是兵權,他能信任的人并不多,只能暫且委屈飛鸞了。 再糾正完小皇帝改的最后一份奏折后,衛臨安命人將他送回寢殿,自己則坐上輿車出了宮闈。 蘇酥這幾日總覺得自己精神頭很足,857猜測說可能是因為能量值夠了,快要回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