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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金鏈在她手里突然斷了…… 沒錢花的日子于蘇酥而言如貓抓般難受,她已經連著兩三日在對方面前晃來晃去,眼瞧左一個暗示右一個提示的甩過去,嬌娘就跟沒看見一樣,不說話也不給臉子。 蘇酥吃完朝時,掐腰在銀杏樹下來回踱步,小女郎在旁邊玩了一會兒泥巴,又樂呵呵晃起巴掌大的算盤,發出叮叮當當的吵人聲響。 今日空氣悶熱極了,蘇酥沒站一會兒后背就起了一層汗,偏她手里還沒有裝.逼用的扇子,她整個人仿若更年期提前,煩躁地一拳頭砸上了樹干。 鳥雀驚起。 “啪嗒——?。?!” 一滴白色鳥屎滴到了腦門上。 蘇酥抬手摸了一下,強忍著惡心感去灶房燒水沐浴。 在院子里曬了一半谷物的嬌娘在她走后朝原來的地方乜了眼,又繼續手頭的事情。 下午降了一場細雨,當清涼的水汽被風吹進肺腑,蘇酥貪婪地深呼吸幾次,才感覺自己終于活了過來。 院子內,嬌娘正在搶救曬了半截的粟米,后背衣衫被綿延不絕的雨水浸濕得愈發單薄,小女郎艱難地舉起一把油紙傘跟在她身后,即便是下雨天,夏日的風依舊很大,素黃的傘面被風撞得歪歪斜斜,好幾次都直接跌進了水里。 蘇酥本來想偎在門框看戲,順便挫挫嬌娘的銳氣,但這會兒心口沒來由一股子煩躁,cao了一句,撐著傘就過去幫忙。 嬌娘耳朵里灌進了幾滴雨水,沒聽清她說的什么,只看見那人忽然就奪過她手里的農具,又強硬把傘柄塞她手里,自顧自忙活起來。 趕在更大的暴雨來臨前,兩人終于將一竹篾的粟米抬進了灶房。 蘇酥用絲帕隨意在臉上擦了兩下,原本的易容之物幾乎擦了個干凈。 嬌娘似乎很久沒看見過這張臉了,怔愣一瞬后,倏地偏過了頭。 沉默無聲地籠罩了兩個人。 蘇酥尋摸著怎么跟對方開口談錢的事情,明明是她自己掙來的小金庫,這回倒好了,全進了旁人的兜里,她回頭得跟管家墨硯好好說道說道這件事。 她鼓了鼓腮幫子,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溫和:“嬌娘……” “我去看他了?!?/br> 對方忽然沒頭沒腦來了這么一句,蘇酥在愕然片刻后猛然反應過來,瞳孔漸漸睜大。 “你說什么?”她語氣很少這么激動,但這會兒真的被氣到了,這女人到底知不知道蘇二狗現在是朝廷重犯,萬不可靠近,就算想救人,也不是挑這個時間。 她居然給她悶不吭聲跑去了牢房探監。 蘇酥張著嘴,極度無語地望她。 嬌娘攥緊了袖口,明明還是這個人,這一瞬間卻好像變成了被夢魘折磨過無數次的行尸走rou。 “他一日不死,我便一日睡不安心!”她慍憤至極,“我不想再這樣下去了,我沒有殺人,為什么要喬裝改扮躲在狹窄的院子內?那這跟以前又有什么區別?” “你告訴我,你到底去牢房做了什么?”蘇酥感知事情不妙,問出了當下最急切的問題。 嬌娘卻噗嗤笑出聲,大悲之后又開始大笑,“我能做什么?我就是去給他送點吃的,你不知道他看見我的時候啊……”她咯咯地笑,“就像看見了救星,他求我證明他的清白,求我帶他出去,我看他被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心里一高興就答應了她?!?/br> 蘇酥睫羽顫了顫,“然后呢?你說了什么?” “你急什么?”嬌娘抬手掬起一捧滂沱雨水,潮濕的涼意順著手腕滴淌進袖口里,又在布料最低處滲透而出,“我讓他先吃好喝好,等我來救他出去,我還給他送了最喜歡吃的糕點,世家子弟的出生,口味自然挑剔些,臨死前都要吃最好的……” 蘇酥猛地抬起一只手,握得因憤怒握得咯吱咯吱響,她聲線些微不穩地問:“食物里有毒對不對?你真殺了他?” “是又如何?”嬌娘徹底撕下了偽裝,“難道你不想殺他嗎?別在這里跟我假惺惺扮好人,只怕你比我更想他死罷?怎么?你想打我?” “這不是你殺人的理由!”蘇酥五指掐進門框里,“他的罪自有縣令大人定奪,若此事他是無辜的……” “無辜?你居然說蘇二狗是無辜之人?”嬌娘面容剎那扭曲起來。 蘇酥噎了噎,“我是說如果……”然而嬌娘根本就聽不下去未盡的話,陰狠地眸子淬了毒般盯著面前這張臉,“上溪村林大郎之死你還記得嗎?那也是一條人命,我現在就告訴你殺人兇手是誰?!?/br> 蘇酥聞言幾乎是瞬間就放輕了呼吸。 門外雨水越來越大,銀杏樹被暴風吹落幾顆青蔥翠果,在地上濺出小腿肚高的水花,嬌娘深深吸著氣,緩了緩情緒說,“應該說是兩個人?!?/br> 第41章 主公,你知道的太多了 蘇酥驚愕,卻聽對方接著說:“還記得你醒來后我端給你的那碗中藥嗎?我猜你應該一早就知道了,對,里面被我下了毒藥,我本來是打算等你一死就換個身份離開上溪村的,我連接頭人都找好了,這個人說起來你還挺熟悉的呢?!?/br> 蘇酥垂下眸子,腦中模模糊糊記起書中的一些情節,思緒在片刻的沉默后回到最初的懷疑點,驀然撐目,“是他?” “你一早不就懷疑了嗎?”如今大仇已報,嬌娘索性也不隱瞞了,“就是你當晚突然提起的那個口音與我相似之人。你不知道你當時問我時,我有多心虛,我那個時候就已經開始懷疑你不是蘇洵了,他一介徒有其名的草包,如何能有這樣犀利敏銳的洞察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