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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并非胎生體弱,病雖難治,非不能治?!?/br> 微微西沉的陽光有點刺眼,蘇酥的話陡然回響在耳邊,他迷迷瞪瞪地微撐起身體望向屋檐下輕搖折扇的人,對方晃了晃袖口處露出來的半截紫色穗禾,說了句,“謝了,改日還你?!?/br> 陳音音一驚,倏然扭頭朝身下看,然而伏趴的姿勢讓他連片衣角料都看不見,就更別說是腰間那塊玉佩了,陳月華面無表情策馬前馳,帶著一群人如雷陣雨一樣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然而沒有人注意到,這群人在回去時已經不知不覺少了一個。 馬背顛簸,晃得人頭暈目眩七葷八素,陳音音快到家門口終于‘嘔’一聲吐了出來。 陳月華嫌棄地把人弄下馬,兩人一前一后繞過屏門,院子里的家仆們見到二人紛紛安靜行禮,偌大的前院中只有鳥雀啁啾的聲音。 又走幾步后,旁邊已經見不到下人們的影子,陳月華倏然頓住腳步,嚴肅問出聲,“你剛才為什么撒謊?” 陳音音心中猛地一突,擦了擦剛吐完酸水的嘴角說:“阿姐,我真沒有?!?/br> “說實話?!标愒氯A面部清冷瘦削,沒有一絲多余的贅rou,又因她臉黑,抿唇看人的時候比之男子還要攝人幾分,她現在已經有點不耐煩了。 溫度不知何時冷了下來,涼幽幽的清風直往人大袖里鉆,陳音音縮了縮胳膊漲紅臉說,“我說了沒有撒謊!酒給你!我去阿娘那兒了!” 他將酒壇往對方懷里一塞就氣呼呼跑了,背影在大風中顯得慌亂又急切。 角落里竹林泛起了碧綠波濤,臨近初夏的節氣有青蟬尖鳴,誘人的酒香順著呼吸緩緩沖入鼻腔,陳月華盯著酒水發呆,久久后輕輕嘆了口氣。 而另一邊的陳音音將將路過王夫人的芳華院,就與對方撞個正著,婦人見他鬼鬼祟祟打完招呼便往旁邊跑,走兩步莫名覺出哪里不對勁,轉身叫住人,“你過來?!?/br> 陳音音身形一僵,臉上表情快要皺到了一起,然而轉過身時又是一臉笑嘻嘻地問,“阿娘,您叫我是有什么事嗎?” 王夫人仔細打量他,指著他腰間問:“你護身玉佩呢?怎不見了?” 陳音音下意識伸手往下摸,腦中不禁浮現出蘇酥那張欠揍的臉,磨了磨牙才回:“今日出去時落屋里了,我這不就要回去找嘛?!?/br> 王夫人將信將疑地點頭,在他打算走時又把人叫住,凝重道:“你喝酒了?跟你說過多少回了,你姐常年舞刀弄劍,貪那杯中物倒是沒什么,可是你身子底本就弱,別把她的壞毛病往自己身上套?!?/br> “你知道是壞毛病不也沒制止嗎?”陳音音嘀嘀咕咕說了一句,王夫人沒聽清,正要問他說什么,少年就捂住肚子“哎喲”一聲嚷嚷道:“阿娘,我肚子忽然有點疼,去方便一下了,等會再說啊?!?/br> “欸——”王夫人伸出手,對方已經呲溜溜跑遠了,她搖了搖頭失笑道,“都是郎君慣的,這潑猴性子可該怎么辦?!?/br> 旁邊的老奴也跟著笑,聞言就回:“等公子成了親,合該就沉穩了?!?/br> “但愿如此罷!”王夫人抬眸瞧向高墻外的天色,想起什么事情問:“郎君今早出府后到此刻還未歸,眼看就哺時了,你一會兒去前院打聽打聽,看看是不是遇上什么緊急之事了?!?/br> 昨晚跟對方商討女郎擇親的事,因為意見分歧,兩人鬧出點不愉快,現下快一整日沒見著他人影了,王夫人心中逐漸漾出一絲不安。 而事實也正如她擔憂的那樣,蓬萊縣令陳梁一大清早收到上面密報,內容是隔壁滄水縣內有一村落一夜之間遭人屠戮,無一活口,有人就趁機造謠是天怒之罰,為了震懾當道者橫征暴斂、敲骨吸髓,此事在當地鬧得沸沸揚揚,已經快要鬧到皇城腳下了,短短時間內就能造成如此大的陣勢,這背后必然有潛伏于暗中的勢力出來攪合。 狂風惡浪之際,誰不是想著明哲保身? 而這份密報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要把他推至風口浪尖。 ……暮月望日,上溪村有夜火驟降,一夜全村屠盡,暗查,一戶存異,尸骸全無,有人稱當夜遇出鎮者數,形跡可疑為其三,兩為夫妻,一為兄妹…… 其中嫌疑最大的就是那對兄妹,密探后面追查到臨近蓬萊縣邊陲時對方蹤跡就不見了,而派出去的密探有命存活者不到半數,那對兄妹極有可能進入了蓬萊縣,上面要他在更大的恐慌到來之前盡快徹查此事,將人暗中找出來,以免事情鬧大。 陳梁看完密報時已經滿頭冷汗,他想起啟天子一直以來自詡為神族后裔,世世代代對天意存有敬畏之心,如果這件事情不能找出真兇,那么天子一怒,他五服之內連帶護身官爵多半都要被削除。 為官半生,沒想到臨了會遭逢這種天降之災,陳梁一籌莫展,忙碌一整日下來依舊沒有什么頭緒。 在書房不停翻看衙役呈上來的幾摞竹簡,指尖在一堆人名之間走走停停,他皺著眉沉思,沒過須臾門口傳來一陣急忙忙的腳步聲…… 第17章 主公,你太猖狂 “大人大人,外面出大事兒了!”縣丞吳文松咚咚咚敲著門,幾息后木門才從里面打開,陳梁疲乏地揉著眉心問他:“慌慌張張成何體統?到底何事慌亂至此?” 吳文松急急做完一揖,快速說:“公子身邊那名叫三兒的家奴適才前來稟報,說是今日有一刁民當街擄走公子,后又盜走對方身上玉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