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1)
酥酥麻麻的,荊冉抿著唇,眼尾泛紅。 沒鬧。任越星正經起來的樣子還是很唬人的,我檢查一下情況,是翅膀先動的手。 隔著衣服,小翅膀震驚與任越星的不要臉,卻又打不到任越星,只能叉著翅膀生悶氣。 荊冉也了他一眼,你檢查出了什么? 嗯。任越星沉吟道,或許我們需要求助于醫生。 荊冉被拉去補妝主要是補口紅。 哎呀,怎么被蹭掉了?你是不是喜歡舔嘴唇?這樣不好的?;瘖y老師絮絮叨叨的,這款口紅滋潤顯色,又沒有厚重感,就算是不習慣在嘴上涂東西的人也不應該感覺不舒服的你盡量忍一下。 旁邊這位同學的口紅怎么也花掉了?老師奇怪道,這個牌子的口紅容易掉嗎?不應該啊,這還是校外愛心人士指明捐給學校,支持學生的演出的牌子呢愛心人士考慮的真周到,不知道今晚會不會來看表演,希望可以讓他滿意。 某不具名愛心人士不用看表演就感到非常滿意,甚至覺得可以把同款口紅珍藏起來。 任越星在旁邊笑,荊冉沒忍住瞪了他一眼。 任越星點了點自己的嘴唇,眼中含笑。 荊冉覺得任越星膽子越發大了,扭頭懶得理他,耳尖卻悄悄紅了。 奇怪,多出來的化妝品我記得是放在這里了,怎么找不到了?老師推了推眼睛,難道被其他人拿了?這些傻孩子,也太心急了,總得等到演出結束再拿呀。 老師雖然念叨著,但話里卻沒有指責的意思,明明還很年輕,卻像是一個見慣了大風大浪后對后輩特別和藹的鄰家奶奶。 奕彤插嘴道,我去問問有沒有人有沒拆封的口紅。 不用麻煩。任越星想起自己留著以備不時之需的一套化妝品。 沒想到真的派送用場。 荊冉臉色有些紅,你自己有,還 那不一樣。任越星正色道,我不會自己涂。 但是我可以幫你涂,然后你幫我涂。 名正言順后,任越星嘚瑟的尾巴都要藏不住了,開始瘋狂宣示主權。像是要把之前錯過的全都補上才肯罷休。 荊冉有些受不了,自己拿過口紅補色,你低調點。 任越星不說話。 我們還是學生。荊冉將口紅拋回去,心軟了,隨你。 任越星捧著口紅,眼里溢滿了星光。 演出很成功。 荊冉沒有參加戲劇社的飯局,演出一結束就被任越星匆匆帶走了。 雖然嘴上開著玩笑,但任越星對冒出來的一對翅膀還是有些擔憂的。 約定的家庭醫生已經在等待了。 家庭醫生詢問,最近有沒有接觸過精神體? 荊冉眼神瞥向任越星,給他留了點面子。 任越星眼睛睜大,忘記和荊冉坦白了! 不用擔心,檢驗結果很快就出來。例行詢問結束后,醫生帶著一管荊冉的信息素去做檢查。 任越星遲疑著開口,我有件事得和你坦白。 嗯。荊冉坐在沙發上,你說。 該如何不讓荊冉覺得自己是個癡漢,這是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任越星想,只不過是精神體跑去荊冉家裝狗,自己發現后沒及時帶走,還在之后時不時借助精神體觀察荊冉而已,都是有理由的,算不上癡漢。 任越星: 任越星: 沒得解釋了,任越星自暴自棄的想,洗不白的,還不如早點自己把罪認了。 荊冉。任越星嘆了口氣,其實小白是我的精神體。 任越星等待荊冉的反應,不管是驚訝還是嫌棄,他都能承受! 荊冉指尖在腿上敲了敲,看著任越星大義凜然的樣子,眼里劃過笑意,為什么? 我之前精神狀態不太好,和精神體聯系單薄,精神體不知道怎么就趁我不注意跑了出去。任越星蹭到荊冉身邊,握住他的手捏了捏,好吧,我后面發現了,但一直沒把它逮回來,還利用他偷偷注意你 你要是生氣可以打我罵我,但是不可以反悔!任越星垂下頭,一撮碎發支棱起來,對著荊冉彎下了腰。 荊冉:反悔什么? 呆毛抖了抖,任越星警惕道,我是你的Alpha,你已經答應我了。君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還在激他。荊冉輕哼一聲,任越星慫了,腦袋靠在荊冉肩膀上,像只大狗子一樣蹭來蹭去的撒嬌,不管,都是我的人了,反悔也沒用。 我早就知道了。這撒嬌可能是從小白那邊學的,荊冉忍笑著推開任越星。 你知道了?!任越星瞪大了眼睛,眼里滿滿的不敢置信。 很快,羞恥取代了一切情緒,任越星把臉埋在荊冉頸窩里,死活不肯抬頭。 我連你幾次成為小白都知道。荊冉揪住任越星的呆毛,扯了扯,取笑他,絕育 別說了!任越星徹底破防,將荊冉壓在沙發上,堵住讓他又愛又恨的嘴。 嗯 其實再有一次社死的經歷也不是不可以。 嘗到甜頭的任越星又翹起了尾巴。 等醫生拿著檢驗報告單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一個眉梢間滿是滿足和歡喜,另一個轉身背對著對方,臉色有些冷,但咬破的唇瓣暈染出來的紅意硬生生打破了臉上的清冷。 醫生愣了一下,良好的素養讓他選擇視而不見,你屬于晚分化人群,在外力干擾的情況下提前進行分化,可能出現腺體不完善導致信息素缺乏的問題,通常會出現信息素濃度低無法被感知或腺體對接能力差,感知不到其他人的信息素的情況。你有沒有這種困擾? 不得不說,醫生的無視讓荊冉的羞意褪去了不少,他對投來詢問的顏色的醫生點了點頭。 任越星臉上的笑意散去,這些問題要怎么才能解決? 荊玉俞去學校鬧的時候曾把這件事捅出來,但因為任越星一直可以感覺到荊冉的信息素,所以他誤以為荊玉俞是在扯謊而忽視了這個問題。 原來荊冉一直在默默忍受著痛苦。任越星感到愧疚,他還是不夠重視。 但他怎么可以感知到荊冉的信息素?任越星有些疑惑。 不用擔心。醫生臉上的笑很有感染力,只是分化不完善,就算沒有外力干擾,慢慢的身體也會自己調養好,更何況現在已經出現好轉了。 醫生神秘一笑,現在挺好的,你們繼續保持。 荊冉的精神力挺高的,與匹配的精神力接觸后加速了休養,這才出現了返祖現象。這種現象很快就會消失,或許再過兩天,我們就能看見漂亮帥氣的精神體了。 醫生偷偷朝任越星眨了一下眼,任越星似有所悟,在醫生調侃的眼神里得意洋洋的挺直了腰板。 看,他的人就是這么優秀! 自豪的樣子實在是讓人沒眼看。 幸好荊冉沒看見任越星的嘚瑟,不然他可能會控制不住要家暴了。 不需要治療也可以好?荊冉若有所思,如果被下通告身體天生缺陷,無法治療呢? 怎么會?醫生奇怪道,絕對不可能,我可以保證這只是小毛病。 看來荊家為了趕走他這個唯一的繼承人做了不少努力。荊冉眼神微冷,那倒是可以看看他們守不守得住這份黑心爭來的家業。 荊冉,你是最好的。任越星拍著荊冉的后背安撫他。拋棄荊冉的荊家簡直是瞎了眼,才會干出買珠還櫝的事。 嗯。荊冉應著,心里已經想到了要如何對付荊家。 對手太弱,又不愿便宜他們,荊冉想更多的是如何不讓他們輕易毀滅。 任越星的手拍著拍著就變了味,荊冉肩胛骨一顫,將他的手抓了下來。 你干什么?荊冉將□□咬碎在嘴里,翅膀抖抖索索的貼在背上,可憐又可愛。 剛才醫生說很快就消失了。任越星可惜道,我們給他留個紀念好嗎? 第42章 先生, 任少好轉的原因找到了。醫生離開后立即聯系任越星的Omega父親,任少很幸運,遇到了匹配度極高的Omega, 這位Omega的信息素和精神力有益于任少的康復。而同樣的,任越星的信息素和精神力也有助于荊冉腺體的修復。 高匹配的AO之間往往可以創造奇跡,任越星和荊冉很幸運的遇到了彼此。接下來只要慢慢引導,輔以一些醫學上的手段,兩個人的不完美都可以被改正。 感恩美好的愛情。醫生默默禱告了一句。 這太好了。Omega父親靠在Alpha身上, 笑著笑著眼眶就紅了。 別哭,這是好事。他的Alpha用厚實的手掌蓋住他的眼睛。 我知道,我這是高興的。Omega父親笑著問, 我們有幸提前知道這位Omega的名字嗎? 抱歉先生。醫生道,我得為我的客戶保障他的隱私,但我相信你很快就有機會見到他的。 承您吉言。Omega父親扭頭看向他的Alpha,真希望星崽再加把勁。 他會的。他的Alpha回他。 任越星比他們想象的還要努力。 新生的翅膀像被雨打過的花瓣, 濕漉漉的貼在一起,長著絨絨細羽的根部泛起漂亮的粉紅,上面還有一個隱秘的牙印, 在白皙的背部上就像一副世界上最完美的畫。 真漂亮。任越星感慨著。 荊冉俯在沙發上, 緋紅從耳后蔓延到頸部再往下, 夠了。 任越星乖順的停下動作,將照片拿給荊冉看, 漂亮吧。 荊冉看著照片中比自己還要狼狽的一對翅膀,咬著牙,拿開。 好吧。沒有人欣賞,任越星自己看得歡喜,依依不舍的將照片點擊加密保存。 只有他可以看。 任越星吝嗇的想, 設置了一個特別長的密碼。 荊冉已經將衣服整理好了,反手摸了摸小翅膀,翅膀蹭了蹭他的手心,有點委屈的貼著他。 荊冉向它保證不會再被任越星欺負了,在心里默念幾遍,翅膀才恢復了點活力。 任越星將相冊隱藏了才安心,見小翅膀被藏起來了還有點可惜,但他很快就想起了新玩意,帶你去看花。 說是花,其實只有幾片嫩芽,厚實的芽片很是嬌嫩,距離可以長出花苞的花枝還有一段很長的時間。 但是任越星特別驕傲,是不是長得很好? 任越星:這不比艷俗的玫瑰好看? 任越星不說,荊冉都要忘記了。 荊冉彎曲手指敲了一下任越星的肩膀,玫瑰花是道具,險些被你弄蔫了,你還好意思嚇唬工作人員? 任越星眼睛一亮,所以你不是要接受他的告白? 荊冉看他一眼,不要亂吃醋。 任越星不覺得自己在吃飛醋,這兩天的經歷告訴他,窺視荊冉的人遠比他想象的要多,要想荊冉不被別人搶走,他必須得時刻保持警惕。 但荊冉的解釋大大滿足了任越星的內心,他覺得肩膀上輕微的敲打像是叩在了他的心尖上。 那花不好看,我們不要。任越星笑得歡快,等我的花長出來,全部都給你。 不缺這點花算了,隨任越星高興。 荊冉拿旁邊的小鏟子把小苗葉片上頂著的黑黑的營養土挑掉,問,這是什么的幼苗? 向日葵。任越星道,是花圃里長得最好的一批向日葵的種子,它們一定能長出最漂亮的花。 任越星很有信心。 那得等它們長大才能知道。荊冉將鏟子交給任越星,你照顧好它們,我等著。 任越星心頭一熱,湊上去殷切道,荊冉,你很久沒給我糖了。 荊冉:想吃自己買。 不要。任越星很幼稚,不是你給的都不好吃! 你自己吃糖不是也吃得挺歡的?荊冉嘴角一彎。 身上檸檬糖的酸味那么大,任越星不會以為他聞不出來吧。 那都不是你給的糖,我沒偷吃任何一款奶糖。任越星委屈道。吃糖是為了緩解他對荊冉的瘋狂想念,拒絕奶糖也是因為那是荊冉的代名詞。 荊冉看他一眼,不為所動,牙齒不想要了? 其實。任越星眼睛瞇起來,眼里透著精光,有一種不傷牙齒的奶糖吃法。 荊冉帶著疑惑的眼睛清澈明亮,任越星有些心虛的捂住他的眼睛,試探著碰了碰他的嘴唇。 然后一發不可收拾。 吃過了最香甜的奶糖,誰還愿意去吃那些次等的東西? 任越星看著荊冉唇瓣的水漬,眼神炙熱,我可以申請把每日糖果換成這個嗎? 整個嘴唇都麻了,甚至感覺腫起來了,荊冉皺眉碰了一下,確實嘟起來了。 不愧是狗子,這么喜歡咬人。荊冉冷笑著將任越星湊過來的臉推開,做夢。 接下來別想碰他! 荊冉惱羞成怒。 任越星自作孽,哄了許久才讓荊冉的臉色緩和下來。 既然荊冉都知道了,任越星暗戳戳讓精神體遠離荊冉的心思又冒了出來,我意識到自己的錯了,今天就去把精神體接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