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
小三弟弟穿著上萬的休閑服,言語貶低哥哥的住處簡陋破舊,話里話外可以看出家里不缺錢,渣男父親哪來的臉給最低的撫養費還一副高高在上的施舍樣,讓小三弟弟上門侮辱? 不要臉程度簡直突破下限。 一臉正氣的高馬尾小jiejie的拳頭已經捏緊了,心疼起了這個一家子極品的小朋友。 也不知道是Omega還是beta,但身材纖細,一看就柔柔弱弱,受了很多委屈。小jiejie目光看過去,疼惜的眼神瞬間被凍了回來。 荊冉的精致的臉上覆上一層冰凌,撿起來。 不怒自威,說的就是荊冉。 本來被清冷銳化的五官愈發明艷囂張,上翹的丹鳳眼一點寒霜就演變為強烈的威嚴感。 荊玉俞一時竟然被嚇住了,雙腿發起軟來。 反應過來,他惱羞成怒的指著荊冉破口大罵,小賤人,你不要給臉不要臉,??! 一團長尾巴的白團子以所有人都反應不過來的速度從門縫里擠出來,撲向荊玉俞。 看上去細碎的小米牙竟然牢牢地咬在荊玉俞小腿上。 荊玉俞瘋魔一樣蹦跳著甩自己的腿,一邊還嚷嚷著,救命!救命! 所有人都被這一變化弄傻眼了,但顯而易見,對他感官不好,還被開過地圖炮的人群沒有一個想上前幫忙的。 荊冉怕小白狗把那一口奶牙咬碎了,忙喝到,回來。 荊冉教訓在腿邊撒嬌的傻狗,什么臟東西都咬,也不怕生病。 小白狗搖著尾巴蹭荊冉的腳踝,又乖又軟萌,荊冉語氣軟下來,將膽大的小白狗抱起來檢查,張嘴,看看你有沒有受傷。 聽到這話,荊真的受傷還被看熱鬧玉俞氣還沒緩過來就差點把自己噎死,報警,狗咬人,主人不教育,我這就報警,我看你進局里了還怎么囂張! 冷意一消,荊冉又是一個冷清文靜的大美人,抱著一只看上去才剛斷奶的奶狗,讓人只想將他捧在手心里,給他所有的的寵愛,哪里舍得讓他聽到一點點的指責。 很快就有人出來當和事佬。 報什么警,一只小狗牙都沒長好,能咬傷什么? 那叫什么咬?最多就是舔,舔一口的事情,就沒必要浪費警力了。 荊玉俞險些吐血,他一把拉開褲子,都張大眼睛看看,傷口都出血了! 小畜生看上去弱小可憐的樣子,實際上兇的荊玉俞險些以為自己的rou要被咬下來一塊。 和荊冉一樣裝模作樣! 荊玉俞打定主意一定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傷口確實猙獰,沉默了一會兒,有人開始裝傻,和氣生財。我什么都沒看見。 一只小狗哪里能咬成這樣,別不是碰瓷吧。碰瓷警察同志來了也不相信啊。 這傷口再不處理會感染的,然后嘖嘖嘖,這人就廢了。 什么意思?就是要么保命截肢,要么英年早逝呵呵。一個恐嚇,一個應和,聽起來特別嚇人。 別危言聳聽。荊玉俞低頭,被一直不敢看的傷口嚇了一跳,險些昏厥過去,頓時也顧不上什么危言不危言了,只想著趕緊救命。 等等。荊冉一踢,將地上的卡踢到荊玉俞腳邊,醫療費,不管傷口真假都到此為止。 私下協商,和平解決,我們可以作證。高高低低的作證聲響起。 周圍圍了一圈人,似乎不妥協就走不了,在荊冉面前只會賣萌求收養的小白狗扭過頭,對著他張開了與身體不符的血盆大口,鋒利的牙齒在日光下閃著銳利的亮光。 荊玉俞渾身一寒,感覺自己頭暈眼花,被咬的傷口發麻蔓延到半邊身子,他一咬牙,拿起銀行卡,瘸著腿用最快的速度跑了。 逃跑的樣子狼狽不堪。 荊冉收回視線,對著面前的人鞠躬,多謝。 這有什么,都是鄰居,幫忙說兩句話有什么的。 以后有麻煩可以來隔壁找我。 對,被欺負了我給你揍回去! 行了小王,你這三腳貓功夫誰不知道,也就嚇嚇小孩了。 嘿嘿。人高馬大的男人憨憨撓頭,沒有反駁。 告別了熱心的鄰里,荊冉關上門,背對著門蹲下,牙挺利的。 簡單的稱述,又意味不明,被放回地上還在求抱抱的小白狗渾身一僵,張開的嘴立馬閉上。 小白狗的異樣短暫得幾乎不不能被察覺,很快又嗚咽這用濕漉漉的鼻尖去蹭荊冉的手指。 荊冉瞇著眼撓它下巴,去漱口。 這邊險險度過主寵不和的危機,那邊任越星又一次香甜又綺麗的夢中驚醒。 無盡的白軟、點綴的櫻花粉、融化的蜜色 什么亂七八糟的,任越星一掌拍上自己的腦袋,周身的氣息愈發黑沉濃稠,隱隱藏著不穩定的漩渦。 兩天了一點消息都沒有。 荊冉這個小王八蛋,心真狠。 第15章 通訊器一分鐘內被打開了八回,邢丙的消息又跳了出來。 以前怎么沒發現他這么話癆?閑得慌嗎話這么多。任越星嫌棄地將通訊器丟開。 通訊器在床上彈跳著,跳進了枕頭下。 突然,默認的鈴聲響起,任越星迅速起身,在床上翻找起來。 他正了正衣領,裝模作樣開口:誰? 這么久才聯系自己,晚了。 總得有個教訓,讓荊冉知道自己的重要性。也不是非他不可,不主動點,自己這么好的大哥丟了上哪哭去? 但荊冉又嬌又甜的,還剛被欺負過 捏著通訊器的手慢慢放松也沒必要這么嚴格。 甜美的女聲在任越星毫無防備之時傳來:先生您好,我們現在在做活動,充滿一百送一千 滾。任越星表情瞬間冷下來,惱怒地舉報騙子的號碼。 日行一善,不謝。 任越星手指一動,安安靜靜的頭像出現。 沒良心的。 小王八蛋。 任越星不滿地戳著系統默認的頭像,荊小冉,你沒有機會了! 指尖一滑,上一秒還在生氣的男人盯著通訊界面呆住了,連忙手忙腳亂地要關掉。 你好。 沒來得及,通話被接通了,任越星聽到熟悉又似乎很久沒聽見了的聲音,心情有些復雜,對手滑不知道抱有什么心情。 喂?確認通話還在繼續,沒聽到回應的荊冉奇怪地問,任越星? 咳。任越星迅速被叫回神,耳尖微紅,沒大沒小,叫哥。 此時的任越星早就忘了想等荊冉主動聯系,再冷著教訓教訓他的想法了,將錯就錯的說著話。 荊冉不懂任越星這種相當哥的想法為什么這么執著。 也許這是這個年紀的男生的通???畢竟趙霸也老是想喊人大哥。 荊冉尊重青春期男生的惡趣味,只要不波及到自己。也就是說,尊重所有人,但任越星的執著不可能。 荊冉質疑:你怎么知道你是哥哥? 我已經成年了,荊冉弟弟。最后四個字一字一頓,顯得欠欠的。 荊冉:因為分化異常的修養,和轉學,原身休學了一年,再過一個半月成年,本以為會比任越星大上一點,沒想到 又逗了荊冉幾句,雖然還是沒有哄到甜甜的叫聲,但任越星心情還是明媚了起來,一直沒有平緩趨勢的信息素在主人都沒察覺的情況下被安撫住,像被順了毛的狗崽子,懶洋洋地不愿動彈。 物似主人,任越星斜靠在沙發上,舒服地腳都翹起來,趙孫子有沒有找你麻煩? 誰?荊冉沒反應過來。 任越星吐槽道:趙霸??窟@個名字占了多少人便宜,我總得幫忙討回來。 荊冉嘴角一彎,沒有。 諒他也不敢??此R相,任越星覺得可以勉強再讓他自在兩天。 咀嚼著荊冉的話,任越星突然坐起來,大長腿磕到墻發出碰撞聲也毫不在意,荊冉,你笑了? 沒有。荊冉摸摸嘴角否認。 有。本來還懷疑是自己的錯覺的,聽到荊冉的否認,任越星反而確認了,他大膽開麥,我都聽見了,笑得很大聲。 沒有,你耳朵壞了。荊冉抿嘴,指尖在唇上按壓著。 有。 荊冉喉結滾動,咽下爭執的話,你好幼稚。 被嫌棄的任越星也不惱,反而心癢癢的,什么時候能讓荊冉當面對自己笑多好。 看在趙霸逗笑荊冉的份上,再寬恕他兩天。像被迷昏了頭的昏君,任越星朝令夕改。 趙霸:我謝謝你倆了。 別鬧。 清甜帶著縱容的聲音傳來,任越星瞬間警覺,你身邊有人? 得是多好的關系才能用這種語氣說話。任越星心底咕嚕咕嚕冒著酸泡泡,不會他還沒哄到一聲哥,荊冉就被壞男人拐跑了吧。 荊冉忙著將小白狗從自己衣服下擺扯出來,沒察覺任越星莫名的酸意。 小白狗rou墊才碰到緊實溫熱的腰線就被拉開,但絲毫不妨礙小白狗占到便宜后的迷醉,它踏著暈乎乎的步伐,感覺rou墊熱騰騰的。 好在小白狗還記得自己的目的,很快從糖衣炮彈里清醒過來,咬著荊冉的衣擺,急切地拍打著尾巴,想讓他離通訊器里的臭男人遠點。 臭不要臉的男人哪有自己軟萌可愛,竟然占據荊冉這么多的精力。夠了夠了,該陪小狗勾了! 荊冉哪里知道小白狗在爭寵,就著猜測道:餓了有狗糧。再鬧面壁去。 被掐住了命門,小白狗瞬間焉了,啪啪作響的尾巴委委屈屈地蜷起來,倔強地隔著一層衣物貼在荊冉身邊,磨牙聽著通訊器里心機男的聲音。 荊冉獎賞地摸了摸安靜下來的小白狗的頭頂,抱歉,家里的狗在鬧。 狗? 任越星再一次被安撫住,一副特別大度的樣子,沒事,我也喜歡狗狗叫什么名字? 聞言,荊冉探究地看著白毛團子,眼中閃過趣味的笑意,叫小白。路上撿的,等找到主人就送回去。 本來還想就不走心的名字撒撒嬌討點寵愛的小白狗焉了吧唧的,毛絨團子和荊冉貼得更緊了。什么都妥協了,還不要它嗎? 名字不錯。與憂愁的小白不同,任越星圓滿了,看樣子荊冉對調皮的狗也沒多在乎。也是,調皮搗蛋的狗哪有會輔導功課、會陪用餐、負責逗樂的人來得招人喜歡。 任越星沒意識到自己為什么要和一條狗做比較,喜氣洋洋的他沒過腦子的話脫口而出,這幾天有沒有想我? 沒有。 簡單的否認如同一盆涼水兜頭而來,撲滅上頭的喜意,任越星咬牙切齒,荊冉,你等著! 這就去收拾你! 星崽,爹爹可以進來嗎?任越星的Omega父親在外面敲門。 醫生說你信息素好不容易平穩下來,突然又開始劇烈波動,發生了什么? 不要那樣叫我!任越星給他開門,沒事,我明天去學校。 可是你 我自己有數。任越星氣呼呼地打斷他。 再休息下去,自己都不知道要被忘到哪個角落了。 信息素濃度沒有降到一定水平不被允許外出。任越星掏出信息素阻隔劑,不要錢似的往自己身上噴,邊噴邊不斷打噴嚏。 荊小冉,看著又甜又乖,怎么一點良心都沒有! 阿嚏,這味道怎么這么沖? 你現在易感期沒過,精神力又敏銳,受不了阻隔劑的作用正常。不僅用不慣阻隔劑,還抑制劑無效,每次信息素暴動都只能自己扛過去。 Omega父親欲言又止地看著任越星粗狂的動作,該不該告訴向來反感阻隔劑的星崽,特級阻隔劑只需要一泵的量就能掩蓋一切氣味,沒必要委屈自己撒這么多? 而且阻隔劑只能掩蓋味道,飚高的信息素還是存在著的??! 但是星崽一副氣炸了的憋悶樣子是誰惹的? 這也太可愛了吧!男mama內心土撥鼠尖叫。 被放了狠話掛斷通訊的荊冉手握通訊器,琥珀色的眼里流露出迷茫。 怎么生氣了? 最多一天半不見,也要互相想念嗎? 朋友都是這樣黏糊相處的嗎? 難怪他交友總是無疾而終 荊冉垂下頭,半張臉隱在陰影中,神色不明。 嗚,嗚。小白敏銳察覺不對勁的情緒,舌頭舔著荊冉的指尖。不要難過了,我們不要理那個壞人! 溫熱濕潤的觸感趕走了一切情緒,荊冉臉色復雜的放下小白,進了浴室。 嘩啦啦的水聲響起,小白頓時如招雷擊,被,被嫌棄了???! 關閉水龍頭,荊冉無意間抬頭,看到鏡中的自己嘴角竟然是彎的。 恍惚了一下,荊冉莞爾,0000是不是也該回來了? 任越星身體是不是還沒恢復,說話都帶著顫音,還有心思和自己扯皮。下次或許可以教訓下他。 下次。 夜深。 一只小團子鬼鬼祟祟地從角落里出來,小短腿勾住床單,長尾巴翹到了天上,躡手躡腳地往床上爬。 嗒嗒嗒。 rou墊踩在不夠綿軟的木板床上,發出細碎的聲音,小白狗渾身一僵,等聲音散去才更加小心翼翼地往前挪。 床上的人已經睡著了,清淺的呼吸將小白狗的絨毛吹出一個個小漩渦,小白狗繼續往前蹭,蹭到了頸窩才心滿意足的趴下,腳踩著精致的鎖骨陷入了香甜的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