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
最人高馬大的男生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都在疼,連忙一把將不服氣的人拍下,Omega帶電棍怎么了?少點刻板印象,這電棍現在不就用上了嗎? 別說,這電棍打人挺疼的,還不留痕跡。又有幾個人忍不住哀嚎了一聲。 你挺聰明了。荊冉拿過電棍,不知道按到了什么,一道刺眼的亮光照射出來。 什么電棍,多功能手電筒罷了。 說說你們的目的。荊冉示意。 嘿嘿,學生帶個燈就更正常了!趙霸厚著臉皮,我是三中校霸趙霸,這些是我的小弟,你可以叫我霸,也可以叫我霸霸。 嗯? 輕飄飄的一眼,趙霸頓時覺得被打過的地方隱隱生疼,立刻變臉,那不是任越星太囂張了,我想給他個教訓,但又沒有突破口,好不容易聽說他和一個柔弱的Omega走得近,就想請過來嚇唬嚇唬任越星 這不是慫,這是識時務者為俊杰。 誰能想到柔弱的Omega能一打十 縱橫三中多年無敵手的趙霸感覺受到了嚴重的打擊。 不知道這個彪悍的Omega和任越星那個魔頭哪個更厲害些,趙霸眼珠子一轉,大哥,我們都喊你一聲大哥了,你是不是得為我們做主?那個任越星太過分了,在一中作威作福就算了,還跑到三中來逍遙。我雖然是校霸,但從不欺負學生,學生有難還會鼎力相助,道上喊我一聲霸霸那都是在敬佩我的義薄云天!可惜我暫時不敵任越星,大哥你有勇有謀,一看就是正義凜然的大英雄,怎么能讓他繼續作威作福 不同于剛才說自己的陰謀時的含糊不清,趙霸現在越說越激情飛揚,連自己都被自己感動到了。 不愧是他,文化修養這么高,一句話里一連串的成語,還把剛看到的古武俠給用上了。趙霸沾沾自喜。 是啊是啊。他的小弟跟著應和。 太吵鬧了,荊冉抬起了手。 還不等他做什么,瞥見他動作的趙霸立馬認錯,別打了別打了,我不該挑撥離間的。 嗚嗚,這么好的計謀都能被識破嗎?我愿尊你為此生第二大敵人!趙霸憤憤。 第一大敵是任越星。 行吧,安靜就行了。指尖捏了一下鼻梁,荊冉語氣冷冽,今天的事別說出去。 當然當然。趙霸瘋狂點頭。 這么慫是怎么當上校霸的?荊冉心頭浮現淡淡的疑惑,憑借那個名字? 送我出去荊冉聲音一頓,鼻尖聳動。 暴戾的氣息裹挾著幽遠靜謐襲來,荊冉迅速起身,上來。 ???趙霸被迫走到椅子前,還沒反應過來,就又被提溜了下來。 我的人你也敢碰! 冤枉?。。?!趙霸很快一句連續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拳拳到rou的聲音有節奏的響起,荊冉看著趙霸和一干小弟身上乃至臉上的傷痕,就算情緒再淺薄,也不由生出了同情。 但這同情很快就散了,希望經過此次教訓后,趙霸能不敢再想出綁架陷害等壞主意。 荊冉的目光落到五官凌冽的男人身上,眼里閃著兇狠的光,整個人陰沉的可怕。 0000給任越星下的定義是暴戾,但接觸下來,荊冉覺得他只是看上去脾氣不好,實際上懶散中帶點憨。 對認弟弟有種莫名的執著(?) 直到現在,荊冉才對0000的評價有所感受。 再這么下去會出事的,荊冉蹙眉,抱住了任越星的手臂,別打了。 任越星動作一頓,反手抱住荊冉,像是怕嚇到他,周身的氣場立刻柔和下來,有沒有受傷? 荊冉一愣,我沒事。 就是這么一愣神,錯過了阻止的時機,任越星上下檢查一番,見荊冉真的沒有傷口才松了一口氣。 別看,臟眼睛。以為荊冉被自己嚇到了,任越星有些懊惱,他捂住荊冉的眼睛,推著他向外走,你先出去,等會哥。任越星眼中的兇悍還在。 溫熱的手輕柔地覆在臉上,蓋住了眼里的復雜,荊冉濃密的睫毛垂下,兩只手依舊搭在任越星手臂上,一起走。 好,一起走。兇悍散去,任越星依舊保持著遮住荊冉眼睛的動作,四處看了眼,扶著荊冉走到角落拿起書包自己單手提著,又繼續扶著荊冉走出這個廢棄的教室。 荊冉像個乖順的木偶娃娃一樣任他擺布,垂下的手指比了個手勢。 被忽視了的趙霸一群人: 謝天謝地,還好這兩個兇神走了! 原來Omega都是這么心機的嗎?是所有Omega都這樣,還是只有這一個在裝柔弱? 惹了任越星會被他揍,惹到荊冉會被他和任越星揍趙霸決定讓荊冉成為自己的第一大敵,任越星降級屈居第二。 苦中作樂一番,趙霸幾個人互相攙扶著站起來,盯著兩根手指,陷入了沉思,這又是什么意思? 耶? 受傷了嗎?我打車了,醫院就在附近,快快快守在門口的邢丙一看荊冉是被扶出來的,頓時就慌了。 難道緊趕慢趕的他們還是來遲了? 這都行動不能了,得受多大的傷! 邢丙腦海里浮現了嬌小瘦弱的Omega被逼近角落里求助無門任人欺壓的畫面,頓時呼吸一窒。 溫熱的手掌被拉下,荊冉生出一股眷戀,他很快回神。 我沒事。荊冉冷靜的語氣有很大的安撫力。 邢丙一下子就冷靜下來,看荊冉唇紅齒白、面目紅潤的樣子,好像確實是一點兒問題都沒有的樣子。 那就好,任哥邢丙看到任越星陷入自己的世界,頓時更慌了,暗呼一聲完蛋,任哥,你能聽見我說話嗎? 任越星一手把玩著荊冉的手,一手撈著他的腰將荊冉緊緊禁錮在自己懷里,他下巴放在荊冉頸窩上,像抱著一個大型娃娃一樣抱著荊冉。 只是眼神牢牢粘在荊冉身上,連邢丙的問話都換不來一個眼神。 荊冉也發覺不對勁了,空出的一只手想要拉開腰上的手臂,卻連這只手都被任越星撈進了懷里。 荊冉抿起了嘴。 任哥可能易感期提前了。邢丙謹慎道,但是有點不一樣荊冉你先離開。 往常的易感期,加上一直困擾著的信息素紊亂,任越星會變得更加暴躁易怒,像現在這么氣息平和的時候是絕對沒有的。 但這種感覺又有點像 不管怎么樣,Alpha易感期的時候,不管是Omega還是Alpha都應該遠離。 不能有僥幸心理,邢丙招呼著荊冉離開,我現在就聯系任哥的家庭醫生。 荊冉掙扎的動作停了下來,易感期提前? 可能是發現你失蹤了后太慌張了,情緒波動太大導致信息素失調邢丙轉著圈,一邊焦急地等待醫生的到來,一邊糾結要怎么從易感期中的任越星手里搶人,話都說完了才意識到不對勁,你不要自責,其實和你沒關系易感期而已,每個Alpha都經歷過,度過這幾天就好了。 對于正常的Alpha來說確實如此,但對于任越星,每次的易感期,都是對他對周圍人的折磨。 周圍人還好,遠離就行,但任越星的痛苦卻時刻跟隨著他。 我知道。荊冉似乎真的冷心冷情。 別說了,我先試試讓任哥松開你。 邢丙的手還沒碰到荊冉,任越星就像寶物要被玷污一樣,氣勢霎時變了,信息素鋪天蓋地襲來。 邢丙嚇得接連后退,嘴里還安撫著,我不是敵人,邢丙啊,我是你兄弟,你還記得嗎? 邢丙期待地望過去,任越星虎視眈眈地瞪著他。 好吧,我不動。邢丙委屈,繼續后退。氣勢洶洶的信息素這才慢慢收斂。 巨龍擁著懷里的寶貝,再次陷入了滿足的寧靜。 但是我們這種有信息素的人會對任哥造成困擾的啊。邢丙朝荊冉傾述。 荊冉若有所思,或許我不會。 他這個身體好像是個殘疾,只能聞個味,感受不到其他人的信息素吸引和壓迫,自己的信息素也無法對其他人產生吸引。 打個比方,Alpha和Omega天生互相吸引,特定的信息素可以誘發自身的荷爾蒙,而荊冉的信息素就和香水一樣,聞著挺唬人的,實際上一點用都沒有。 當然,并不是說信息素吸引是產生荷爾蒙,那是更復雜的機制。 邢丙聞言一愣,果然,在他被信息素逼得一退再退的時候,荊冉好像被信息素所寵愛,安穩得連發絲都沒亂一點。 哦哦,那就好。邢丙的眼神復雜,我們先帶任哥去安全的地方 荊冉動了動手指,任越星很快低下頭注視著他,蔚藍的眼轉變為墨藍色,眼中幽深暗沉,但低頭的動作又顯得乖順。明明是一頭野獸,卻為了脆弱的主人小心收起利爪。 有種誘騙不諳世事的孩提的錯覺。 荊冉一頓,哥 任越星瞳孔猛地微縮。 第11章 一個字就被哄走了。邢丙孤獨地坐在包廂門口,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臉色復雜,有了Omega的Alpha都這么沒出息的嗎? 身后的門打開,又輕輕合攏,家庭醫生從里面走了出來。 邢丙急切地問:怎么樣? 家庭醫生和邢丙挺熟的,也不忌諱,看著挺穩定的,但接觸不了。 任少現在對接近他的人都有敵意或許等任總和夫人來了能有轉機。 想到剛剛看見的,任越星將人護在懷里,一點都不讓人看的畫面,醫生遲疑著,或許不用這么麻煩 那個Omega也許就是最大的轉機。 人走了,放開。荊冉拍了拍面前的胸膛。 放開。荊冉擰眉。 荊冉這才從緊實的胸膛中解放出來,對著新鮮的空氣喘了口氣。 白瓷一般都臉頰因為悶久了染上一抹紅暈,更顯得俏麗。任越星低著頭,小心地將手貼在如玉的臉上,輕輕地揉著。 指腹不知道怎么來的一些繭子,本來都沒什么,被這么揉來揉去的,反而有些刺痛。荊冉無奈地將任越星的手抓下來,不要動。 又被兇了。 任越星低眉耷眼的,氣場都喪起來了。 醫生說,可能是臨近易感期前最想做的就是去救人,又把荊冉被綁的錯擔在了自己頭上,導致易感期來了,只要和荊冉有關的事任越星都很敏/感。 缺乏安全感,覺得所有人都要對荊冉不利,只有自己身邊才是最安全的,這才像離不開水的魚一樣時刻纏著荊冉,對除了荊冉以外的所有人都有敵意。 任越星精神力等級太高,醫生暫時沒法靠近,強行靠近說不定會引發他更加劇烈的反擊,現在只能等任越星自己清醒一點,或等來他信任被允許的人,才能繼續。 經過測試,任越星不會對荊冉造成傷害,醫生只能任由現在的狀況繼續下去。 沒必要。荊冉有些苦惱。這事是他處理不當。 門口有醫生留下的東西。荊冉目光飄遠,又不著痕跡收回。 身后的人很久沒有動靜了,荊冉腦袋一側,就發現任越星低垂著眉眼,凌冽的五官中透著nongnong的委屈。 行吧。 荊冉拉起任越星的手貼在自己臉上,言簡意賅,揉,隨你高興。 所以這么大個子就不要露出一副被欺負的小媳婦臉了。 不搭,真的不搭。 任越星試探著碰了碰臉頰,戳下去的小窩很快彈回來,他的情緒一下就歡快起來了。 具體表現為充滿整個房間的信息素都蕩漾起來了。 腰間一條看似松垮垮,但只要荊冉微微一動就會繃緊的手臂,臉頰上被指尖戳弄著,荊冉漠然地繼續做一個沒有感情的人偶娃娃。 荊冉感覺周圍的味道更加濃郁了。 是海的味道。荊冉終于感受出來。 海的味道是什么?豐富復雜到說不清,荊冉只能感覺到神秘,幽遠又神秘。 荊冉吸了吸鼻子,如果這是一款香水,他會喜歡的。 為什么想著認我做弟弟?荊冉突然開口。 一片寂靜,就在荊冉將要放棄和一個病人交流的時候,低啞的聲音突然響起。 弟弟,不離開。任越星臉貼在荊冉臉上,眼睛愉悅地瞇了起來,我保護你。 荊冉忍了忍才沒有偏頭。 沒必要和一個不清醒的病人計較。 沒有被拒絕,任越星更加愉悅了,在光滑柔嫩的臉上蹭蹭,又跑到頸窩里蹭蹭。 得寸進尺。發絲劃過脖頸的觸感有些陌生,荊冉心下一麻,偏頭避開了,語氣中不由帶上了指責,不要亂動。 荊冉雙手抱住任越星的腦袋,直視他的雙眼。 沒有誰不會離開。 我也不需要你的保護。 我能對自己負責,出了什么事都與你無關,你不需要自責。 不。任越星眼里滿是執拗,我會保護你。 本來只是想和任越星說清楚,但就因為這個姿勢,荊冉也直面了任越星的認真。 荊冉頓了一下,隨你。 冉冉好乖。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了荊冉的心軟妥協,任越星突然貼著荊冉修長的脖頸啃了一口。 碰 腰上的手臂猛地收緊,避免了荊冉和一旁的椅子一樣到底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