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4)
沢田綱吉: 沢田綱吉:= =。 他用著這個表情看著安靜到仿佛掉根針都能聽見的教室。 你們嘴上都說著不怕,有本事像平時的午休時間一樣??!什么時候見過你們這么安靜啊摔! 所有人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每個人都透露著乖巧,規矩。難得的都在真的午休,當然也有人在悄悄的打量教室最后面的宗近云雀。 沢田綱吉也放輕腳步,有些畏縮的進去了。 在前往自己座位走到一半時,他穩了穩心態,深吸一口氣。 很好,一切順利。 沒有發生任何意外,繼續保持! 目標近在眼前了,馬上就到了! 大概是flag不能隨便插吧,沢田綱吉渴望著看著眼前的座位,大概在只差兩步的時候,突然左腳拌右腳,人撞桌的摔倒,發出了巨大的動靜。 整個教室由于太安靜,也就顯得特別大聲。 原本不管是誰走進來都像看不到一樣,挺直著脊背靠在桌子那看書的宗近云雀終于從書中抬起頭,視線在教室里掃了一圈。 沢田綱吉從被自己撞歪和倒下的椅子中爬起來,由于疼痛動作慢了些。 一些文具也被這樣的沖擊掉了一地,他緩過來點伸手去撿。 摔都摔了,要是趕緊收拾好東西坐好。 說不定就被放過了呢? 其實這種想法都還沒浮現到表意識,他就感覺到有人走到了自己身后。 沢田綱吉抱著不祥的預感回頭。 果然看到身后站著的人是整個班級如此安靜的根源。 比起噫,是不是要被打了TvT我吵到他了嗎!我真的不是故意打擾大家午休的??!這些想法出現得更早的是,因被刺猬耳釘反照出現光亮映進眼中而冒出的答案。 嗷,是這位云雀。 知道這個干嘛! 還是要救命啊啊啊啊 TvT! 全班的視線都匯聚在這里。 在宗近云雀走到沢田綱吉的附近,原本說宗近云雀沒什么好怕的黑川花從位置上站了起來,笹川京子也面露擔憂的起身。 看起來要是發生什么會來阻攔。 宗近云雀看著看見自己后動作慢半拍抱住頭瑟瑟發抖的沢田綱吉,對方手中還捏著剛剛撿起來的文具。 他不易察覺的蹙眉。 確實還太弱了,比起他記憶里那強大到仿佛無法撼動他地位的那個人不一樣。 不過就是這樣的家伙打敗了六道骸。 非常有成長的價值。 雖說隨時可能會離開這個世界的他不一定能夠看得到,但是如果沢田綱吉徹底成長起來,那么跟他記憶中的那位,也不會相差太遠吧。 想著,宗近云雀動作一點都不溫柔的把沢田綱吉提了起來。 這樣的互動讓褐發的小少年更加害怕了,甚至直接發出了噫!的聲音。 簡直像只被捏住了后頸的小動物。 隨后他就被塞進了被輕松扯齊的座椅里。 宗近云雀彎下腰撿起最后掉在地上的橡皮放在沢田綱吉的桌面上,低頭朝戰戰兢兢抬頭看過來的沢田綱吉輕聲說。 再有下次,咬殺你哦。 沢田綱吉當場變成石像。 這天下午,在宗近云雀的威脅下,沢田綱吉在教室里的行走再也沒出過錯。 第120章 第 120 章 而這神奇的效果甚至一直延續到了第二天。 阿綱, 如果再不起來,就要遲到了。 里包恩站在沢田綱吉的枕頭邊上,看床上的人完全沒有反應, 湊近幽幽的惡魔低語。 云雀跟你同班。 不要!沢田綱吉垂死病中驚坐起, 什么?遲到?幾點了! 他慌張的四處張望打算找時鐘,卻瞥見窗外蒙蒙亮的天空, 再一看書桌上的鬧鐘, 頓時抓狂:這不是還六點半嗎,Reborn??! 我只是試一試,沒想到真的有用啊。里包恩刻意用那故意賣萌的聲線,軟軟糯糯的道。 不要故意扮可愛! 列恩的槍口不知什么之后指向床上的沢田綱吉,里包恩心情不錯, 順從的回到平常的語調:既然醒了就給我起床, 蠢綱。 自從里包恩出現后就經常被壓迫, 面對列恩的槍口沢田綱吉都已經習慣了。 為什么要起這么早啊。 雖說還是有點小慫, 沢田綱吉從床上爬起來, 倒也不覺得很困倦。 沢田綱吉:= =。 人在睡夢中被嚇清醒之后,很少能夠找回睡意。 里包恩是大魔王。 自然,他也就只能在心里腹誹。 你忘了昨天檢查風紀被攔下了?里包恩從床上跳到地上,手指向房間里不知道什么時候多出的全身鏡, 回頭看向沢田綱吉說道, 今天你得自己將校服穿戴好, 不能讓奈奈幫忙。 沢田綱吉企圖理解。 沢田綱吉不能理解。 哈?? 他自己穿肯定是沒問題的,沢田奈奈做的也就是幫他整理一下打歪的了領帶。 是的,問題就在他的領帶實在是打不完美啊。 誰不會穿校服啊摔! 一名合格的黑手黨boss怎么能不會打領帶呢,那可是非常失風度的事。一眼就看出沢田綱吉在想什么,里包恩用你怎么可以做不到, 做不到就學的眼神譴責沢田綱吉。 我教你,所以今天早上要把打領帶打好哦~ 他還故意用類似云雀恭彌說咬殺時候的尾語。 Mafia為什么要自己打領帶啊,不能找人嗎!還有不要學云雀學長說話嗷!都是Mafia了為什么還要風度?! 要吐槽的地方多了去了,沢田綱吉說著的時候超直感就察覺到了威脅。但奈何身體反應跟不上,他只稍稍移動了一點距離,也沒有躲過里包恩跳起來的飛踢。 他捂住腦袋,雙目含淚。 昨天摔的那下他都沒疼哭,可見里包恩究竟有多可怕。 在里包恩的恐怖威脅下,沢田綱吉老老實實的去浴室洗漱回來花好幾個小時跟里包恩學打領帶。 其過程尤其慘烈,一度讓里包恩想放個炸彈在旁邊進行威脅式教學。 他臉色越來越陰沉。 沢田綱吉含淚打著第四十一次重打的動作,手指都打痛了。 他錯了,他不該,明明里包恩比云雀學長可怕多了,為什么他不敢反抗云雀學長,而敢跟里包恩頂嘴呢? 也都不是第一次了TvT。 于是今天去上學的時候,沢田綱吉一度在看到校門口的宗近云雀時,有種遇到親切的人的感覺,熱淚盈眶。 沢田綱吉校服穿得尤其整潔:襯衫的半立領的弧度,領帶的結與垂向完美;長褲沒有皺,更沒有褲腿一只壓在鞋子里,一只蓋住半個鞋子。 他毫無停頓的通過了風紀檢查。 平生頭次如此自信的走進校門口,更感動了。 回到了班級之后,早讀時間到,平時在班上偶爾也會坐沒坐相,甚至趴在桌子上的沢田綱吉今天仿佛懸梁刺股,脊背挺得筆直,這姿勢距離課桌標準姿勢也就只差一點點而已。 錯付了,酷刑根本沒結束! 這種總覺得背后就像有教導主任的感覺究竟是什么! TvT。 他早上為什么會覺得云雀學長和藹可親,明明他跟里包恩兩個都很可怕??! 是魔鬼! 沢田綱吉目光落在講臺上帶早讀的學習委員,他敢打包票,自己絕對看到了對方臉上的冷汗與微微顫抖的手。 二年A班今日朗讀聲格外響亮。 假如早讀擁有評分,那他們班今天絕對是全校第一。 宗近云雀表面上心無旁騖的坐在最后看書,時不時也有觀察班級上的學生狀態,尤其是沢田綱吉的上課狀態。 昨天里包恩找他做交易所說的方式,他是不覺得這么做會有什么用。 但只是到沢田綱吉的班上坐坐,就能夠換到彭格列幫他調查,這波不虧。 在時間進行到第二節課,宗近云雀就悄然站起身離開教室,唯一注意到他動靜,站在講臺上的國文老師不動聲色的往腦袋上抹了把汗。 這位終于走了 今天全體學校社團代表要到學生會室開會。 主題是社團活動經費。 屆時會議將在第二節下課到第三節課的課間開啟,順利的話不影響第三堂課,如果遇到了些難題或者摩擦,就會占用一部分的課堂時間。 每個部門只能派一名代表及一名副代表前往。 宗近云雀這時離開教室是在教室里待久了,想去天臺透口氣。 他能容忍被人包圍,不代表他喜歡。 再說他在班上的時候,大部分人連座位都不敢離,更別提扎堆在一塊聊天。 當然這也不是所有人。 比如獄寺隼人一下早讀就過來威脅他,話語里的意思差不多是上次在醫院是他大意了不算,這次打一場定勝負,宗近云雀輸了就離開這個教室。 把整個教室的人嚇一跳,用看勇士的眼神去看獄寺隼人。 被這么挑釁宗近云雀倒有些好笑。 他面上沒什么神情,卻足夠讓人膽小的人自己嚇自己受到驚嚇,丹鳳眼看向獄寺隼人,最終還是沒有把如果你輸了呢?這種話說出口。 畢竟他自己是沒可能輸的。 要是把獄寺隼人真的趕出學校也不好。 不說話直接動手讓眼前這人知道天高地厚也是個好選擇,只不過宗近云雀的手才剛細微的動了動,連浮萍拐都還沒拿出來,站在自己書桌旁邊的獄寺隼人就被沢田綱吉捂住嘴往后拉去。 山本同學,拜托你了! 喔!山本武拖著人應得陽光。 其實有點勉強。 你個棒球混蛋,放開我! 小獅子眼見人控制住,跑到宗近云雀的面前來瘋狂鞠躬道歉。 這90度鞠躬道歉的姿勢怎么那么嫻熟。 難道說經常被欺負嗎? 那過于遙遠的記憶不太好探索,不過好像確實如此。 宗近云雀用幾乎聽不清音量的輕哼一聲,移回視線落到書本的文字上,也就代表這件事到此為止了。 沢田綱吉閉目鞠著躬,悄悄睜開一只眼睛看他,在看到這樣的反應后,動作很輕的撫上胸口松氣,一副死里逃生的模樣。 之后班上又恢復了寂靜,大家就算是課間,也都在認真學習。 宗近云雀坐在位置上,覺得這種威懾力有些過了。 他有些明白為什么云雀恭彌去上課的時候從來不固定教室,而是如同微服私訪般的隨機去。 所以在達到那位小嬰兒想要的效果后,宗近云雀覺得自己除了必要或是趣味,應該都不會再踏進二年A班的教室,只有那套課桌還會放在那。 走上天臺,宗近云雀剛開門就跟待在天臺上的云雀恭彌對上視線。 天臺很安靜。 窩在云雀恭彌肩膀上睡覺的云豆醒來,探起腦袋左右瞧。沒等它飛起來或是有其他動作,就被自家主人握住了小身軀,在走動間被放到了宗近云雀的頭頂。 云雀恭彌什么都沒說,跟宗近云雀擦肩而過。 云豆小腳丫糾纏著發絲,在它動彈的時候有細微的觸感。它調整了一下自己的位置,安心的微瞇眼窩好了,仿佛變了個窩對它來說沒什么影響。 宗近云雀: 合理懷疑,絕對是因為自己沒有被云豆踩過頭頂,云雀恭彌才放上去的。 不然,他分明在察覺到云雀恭彌的意圖后,準備接云豆的手都抬起來了,卻被云雀恭彌無視掉,在路過的時候把云豆放到自己頭頂。 但是說把云豆從頭上拿下來吧 宗近云雀看著云雀恭彌的背影消失在樓梯轉口,頭頂著云豆走到天臺邊緣剛才云雀恭彌站著的位置吹風。 誰忍心動這個小可愛啊。 今天宗近云雀只穿了白襯衫,胸口的口袋細微的動了動。 終于等到沒有人,卻又有小伙伴的時候。 小紙人狂喜。 連忙從口袋里探出頭來。 但它忽略了自己極輕的體重,在刮著勉強能稱得上狂風的天臺,它才剛探出來,就差點整張紙片被風的那無數小手抓著帶走。 要不是宗近云雀向來對細微的動靜感知明顯,察覺到它的動靜,在它抓不住之前伸手拉住了它。 這會就要在天上與風共舞了。 小紙人慌張的在頭頂飚出三滴冷汗,在宗近云雀的掩護下自覺回到口袋里,生怕動作慢上點就被風吹走了。 看它這樣子,估計是不會再隨便跑出來了。 本來還打算換個位置讓兩個小家伙玩一玩的宗近云雀低頭拉開口袋,看小紙人怎么都不愿意再探頭,反倒緊緊貼著口袋的邊緣,致力于突出一個慫字,就沒有強求。 他迎著風,享受著短暫的安靜與清新的空氣。 云豆在他頭頂,這時他兩神情無比相似。 放空思維時,時間流逝的速度總是不可控的。等宗近云雀睜開雙眼,不遠處通往天臺的門打開,打扮嚴謹飛機頭的風紀委員,在看到宗近云雀后說道:委員長,會議要開始了。 自從宗近云雀到達這個世界并出現在其他人的眼前之后。 為了區別他們兩人,委員長這個稱呼基本上成為云雀恭彌專用,而宗近云雀沿用的是風紀委員們在不正經場合比如私下時所用的云雀桑。 分明馬上有會議,云雀恭彌怎么都不會在事關學校的事情上出差錯,不太可能是忘了。 那么只剩下一個可能性。 也就是在對方將云豆遞給他時候,宗近云雀就有所感知的猜測: 云雀恭彌不知是覺得有意思,還是有什么人引起了他的注意,在宗近云雀上來之后,就去了二年A班的教室。 進班級總不能帶著云豆。 那么作為交換,現在他就要代替云雀恭彌去參加學生會的會議。 宗近云雀朝風紀委員走去,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