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0)
宗近欣然應下:可以的話,勞煩了。 那我現在去準備。藥研收到點點頭,扭頭往廚房走去,他突然想到什么,扭頭,能拜托你去喊一下大將嗎?三日月。 宗近看了眼端出來的餐,確實差不多也可以去喊千鳥下來了。 他欣然應下。 自從藥研藤四郎被喚醒后,對方在觀察了幾天千鳥的情況之后,男孩每天早上就不能睡到9點了。 每天差不多6點半會被喊起來,喝一杯熱水后圍著本丸散步,走上四十分鐘才被放回去。 之后的時間是學習還是睡回籠覺都可以,是被放任的自由時間。等到早餐做好,才會有付喪神上樓喊他。 以及,大概是因為本丸三餐水平直線上升,千鳥對吃飯這事比宗近剛來的那段時間,積極了不少。 將小少年喊了下樓,正好燭臺切布置好了餐桌,新的一天就這樣開始。 由于作息時間的更改和人員的變更。 千鳥就變成了在早餐結束后進行每日的出陣掃除工作安排,不過其實也只需要布置出陣人員。 因為料理跟家務兩位能力值高的刀劍基本都把本丸的事物瓜分了,不太需要他再進行安排。 我吃飽了。 千鳥在桌前拍拍手掌,他是吃的最慢的一個。 先前每次吃的那么快,完全是因為太想跑了,實際上他吃飯吃的又細又慢,像一只敏感易驚的兔子。 今天千鳥放下手,一本正經。 付喪神們很自然的等著他安排出陣名單。 今天先休息一天吧, 就不出陣了。千年難得露出了一個小小的笑容,聲音里都不明顯的帶上了少許雀躍,不過大抵沒人聽得出來,空閑的時間做一些你們自己的事情,或者收拾一下庭園也好。 誒? 每天出陣的三振刀都怔住了。 燭臺切光忠立馬仔細了想了想,今天不是千鳥的生日,也不是那個人離開的日子,好像也不是什么特殊的節日,雖然也有自家主公突然想休息的可能,但他還是問了一句。 那個,今天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嗎? 其實他是為了如果有的話以后可以提早做準備,燭臺切光忠并不是想對情況追根到底。 藥研藤四郎雖然沒有說話,但也將視線看了過去,表達同樣的疑問。 八成是因為視線,千鳥僵了下,他抿著唇,看起來忽然變得有些不安。 在燭臺切跟藥研對視,正打算放棄詢問直接接受結論的時候,他們的小主人咳了一下,小聲的說:就是想給你們放個假,而已 眼見氛圍變成這幅模樣,宗近三日月恰時柔聲接話道:那么,我就心懷感激的接下了哦。哈哈哈,正好有些累了呢。 他只顧著將話題重心移開,使莫名有些僵硬的氛圍重新熱絡起來。 并沒注意到在他說累了的時候,千鳥快速且不明顯的掃了他一眼。 由于千鳥用的是余光,主重心其實在宗近三日月的身前上方,所以注意到這個動作的,都只是以為那塊地方有什么飛蟲之類的。 是呢,大將有沒有想吃的點心?我可以去萬屋買一些回來。藥研也立刻接話。 那我就收拾一下房間,有空去看看庭園吧。燭臺切光忠說著看向千鳥,主人有需要的話,隨時可以過來找我。 于是。 原先一直算得上忙碌的本丸放松了下來。 宗近回到房間之后,發現其實除了不用出陣以外,跟他平常沒什么區別,唯一要說的區別就是這么一來在房間里做什么,感覺更容易被發現了。 狐之助從窗臺跳進來,看著拉緊的窗簾跟禁閉的拉門,有些疑惑。 三日月殿,沒有在直播嗎? 按照平時的情況,現在應該已經開始的才對。所有狐之助跳進來的時候特地注意沒有發出什么動靜。 宗近看了它一眼。 回房前他留意過。 藥研藤四郎在自己的房間里,看樣子打算下午才去萬屋,燭臺切光忠在庭院里,修剪著半死不活的灌木叢。 前者隨時可能離開房間路過,后者也隨時能從窗邊路過。 如果是平時那種直播,他還能靠聽覺直覺各種覺和反應速度做掩飾,但這回是要換衣服的??!他就算再厲害,也做不到一秒換裝??! 用能力除外。 但如果不是特殊情況,他一般都會避免使用能力,要問理由,只能說是直覺。 除了用多了不好以外,他還不想在這個世界留下太多的破綻。 所以,今天的直播要咋整。 咔,咔嚓。 在宗近回話之前,窗外傳來大剪刀剪去枝葉的聲音,狐之助背后的毛立起,下意識四肢一跳正對窗戶緩緩后退兩步,才反應過來,外面的是燭臺切光忠。 緊接著是走廊傳來的腳步聲,由遠到近,由近到遠。 等腳步聲漸漸消失遠去之后,唯有窗外裁剪聲剩存。 狐之助: 它看看窗戶,看看拉門,看看宗近三日月,再看了看壁櫥,總覺得自己明白了什么。 救命!這好像是地獄難度啊。 由于燭臺切光忠就在窗外,它連話都不敢說,輕手輕腳的走到宗近的身邊,用手腳比劃。 宗近維持著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美麗微笑,注視著它。 狐之助短路的大腦反應過來,打開了胸前的投屏器,在上面打字。 [怎么辦啊三日月殿!] [萬一他們突然進來,不就被發現了,可你還要直播啊QAQ??!] 宗近指了指它身前的虛擬屏,狐之助幾下靠近后,宗近試了試,發現自己能夠打字,便打道。 [是呢,怎么辦呢。] 仿佛能在耳邊聽到宗近三日月悠然語調的狐之助:[三日月殿!] 不要在人家為你苦惱的時候仿佛置身之外??! [沒關系的,大不了就不播了。] 宗近給它調開直播平臺的界面,指了指他的排位。 狐之助一看,竟然在積分總榜第十! 參加人員一共三千位,這輪小組賽會直接淘汰掉一千五百位,在已經播了兩千一百人的現在情況,確實是穩過淘汰線的。 它松口氣。 由于剛剛太過緊張,這會伸展四肢像癱餅一樣的趴在了地上,尾巴也軟軟的搭在一邊。 話是這么說的,既然狐之助都來了,免費勞動力不用白不用。 他先問了狐之助的鏡頭能不能錄,狐之助表示完全ok,就是沒有攝像機類的清晰,但是基本功能還是沒問題的。 于是宗近準備給直播間的觀眾來一波無聲的,穿著龜甲貞宗服飾沏茶。 為此特地去茶室搬來了茶具,將這些工具準備好,再悄聲確認了燭臺切正修剪到了本丸的背面后,回到房間。 狐之助也同時回來,打了一句。 [藥研殿回到房間了,好像在挑揀藥品的樣子,暫時不會出來。] 很好,兩位一拍即合,開始直播。 o 藥研藤四郎房間。 放入房間內最后一批過期的藥瓶,藥研提著袋子走出房門。既然不用出陣,在回到房間后他就穿上了更加方便的內番服。 白大褂隨著走路起伏。 垃圾還是有專門堆放的地方的,放置好在一旁洗手后,他也就暫時空閑了下來。 藥研看看清朗的天空,推了一把眼鏡。 三日月這會應該在外廊喝茶吧? 機會難得,去蹭蹭茶吧,他還很少有這種跟三日月一塊喝茶的體驗。 畢竟要是兄弟都在的話,他倒是更喜歡跟家人一起,再不然會顧著審神者一些,休息的時候,雖說偶爾會去茶室,但更多的時候是在房間里看書。 正好,可以去問上次的茶葉試了沒有。 這么決定下來,藥研就沿著外廊找人。 本丸范圍變小了,卻比起正常宅邸還是要大一些的,于是五分鐘后走遍了外廊,藥研藤四郎陷入沉思。 燭臺切,你有看到三日月嗎? 站在外廊上,藥研問正在打掃干涸魚塘的燭臺切。 燭臺切光忠抬起頭,回道:不,沒看到。大概沒有來外廊,或者在茶室里泡茶吧? 對燭臺切 來說,在本丸的這半個月其實除了出陣很少見到宗近三日月的身影,但是由于他本身比較忙碌,整個本丸的家務事全部都負擔在身上,除了關心主人的三餐跟洗漱睡眠外,也沒有什么精力去關注宗近三日月。 所以要問他這個時間宗近三日月在哪,他確實說不出個所以來。 于是就只能按照曾經很久的過去,對三日月宗近的印象來答了。 藥研藤四郎點點頭,按照他的印象來看,也應該是這樣。 于是決定先去茶室找找。 不過他剛要離開,又頓了下腳步,扭頭問了燭臺切:我去找三日月喝茶,你要不要一起? 燭臺切光忠看了一眼打掃了一半的干涸池塘,搖搖頭:你先去吧,我把剩下的解決洗個澡就去。 行。 藥研藤四郎來到茶室,拉開拉門,茶室的角度是向陽的,此時外廊的拉門大開著,榻榻米上照著溫暖的陽光,哪怕房屋內有著破舊的痕跡也不怎么影響美觀,只是看著都覺得身上暖洋洋的。 他眨眨眼,茶室也沒人。 難道是在房間里嗎? 但是三日月的話,記得更喜歡在外廊曬太陽喝茶,身處于一個比較熱鬧的環境。 對方的房間基本沒有什么能打發時間的東西啊。 啊。 想到這藥研藤四郎反應到了另一件事,會不會是因為本丸里太寂寥了,才導致三日月不想待在外廊,因為這樣跟記憶對比會顯得更加寂寞。 這樣可不行啊。 也是,那樣的兩年,千鳥在心理上出現一些問題,沒道理三日月就能保持本心正常到現在。 如果那段時間讓對方變得孤僻習慣了孤獨,那就慢慢將他拉出來就好了。 藥研藤四郎有些懊惱自己發現的太晚了。 本來應該早些就發現的,但實在是因為宗近三日月看著太靠譜了,便一時之間沒有特別關注到他。 他準備泡些茶帶去宗近三日月的房間,正要燒水的時候,發現常用的茶具不在桌上。 雖然還有備用的,但因為放置太久全是灰塵。 咦。 是三日月帶走了嗎? 這樣的話,也許對方的情況并沒有那么嚴重。再說,今天他看起來很累的樣子,這樣待在房間里休息也許是特殊情況,看來,可不能輕易下定論啊。 好像蹭茶之路又有希望,藥研藤四郎直接離開茶室,前往宗近三日月的房間。 紙門里沒有明顯的光,看樣子像是拉上了窗簾,藥研藤四郎的手搭上拉門,本想著宗近三日月會不會是睡了,如果是的話他就不便打擾,結果卻在門外聞到了從內飄到房外的茶香。 懷著淺淡的疑惑,他也沒多想,一邊說話一邊打開了拉門。 三日月,你在嗎? 藥研藤四郎抬眼,一雙紫眸倒映著屋內的場景,讓他一怔。 作者有話要說:營養液1k加更,欠債 1。 今天更了7k ,于是1。 欠債還剩:2。 好家伙,根本沒少呢。 所以,藥研看到了嗎?沒看到嗎? 要是沒看到,躲哪了呢? 先前我說想到就覺得好笑的就是類似這段了_(:з」)_,一邊錄視頻/直播一邊躲本丸的刀劍,不過寫的沒我當時想的好笑,嚶,我是菜雞。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及負、血檠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及負 10瓶;山言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么么噠??! 感謝訂閱,感謝評論,感謝閱讀~ 第62章 、第 62 章 窗簾遮只擋了大半邊的光, 讓室內還保持著一定程度上的明亮。 矮桌上的茶向上徐徐飄著白煙。 房間收拾得算整潔,入眼便一目了然。 榻榻米上的矮桌,房間內的擺件。 最明顯的是桌上的茶具們保持著剛剛還有人的模樣, 可房間的主人卻不在這里。 藥研藤四郎的視線落在熱氣未散的茶上。 他本來很確定對方在房間內,因為三日月會去的地方他都找過了, 外廊,茶室。不涉及審神者的地方只剩下這一處, 且分明也在門外聞到了茶的香氣。 正是他送的那盒。 視線從矮桌到壁櫥, 將房間環視一圈, 沒看到任何有異常的地方。 在沒有事先懷疑的情況下, 藥研藤四郎便也只是簡單的看看。 他疑惑, 低聲自語道:不在嗎? 奇怪。 本丸也沒多大, 三日月剛離開他怎么也沒撞上人? 要說在這條走廊跟他來時方向相反的, 三日月可能去的目的地。 藥研藤四郎合上拉門,看向一個方向。 也只有千鳥所在的天守閣了。 藥研本來是打算找宗近三日月一塊喝茶,因為和對方在一塊總會感到對方身上那種悠然,這種氛圍其實很安撫人 所以找三日月一塊喝茶應該是很愉快的事情,能夠緩和精神狀態。 特別在本丸現在的情況下,對藥研自己來說,應該也是一種放松方式。 但三個地點都撲空, 他也不是一定要找三日月喝茶才行的。 藥研的探知欲并不強,暫時找不到的人, 也可以去干點其他事情。 畢竟也沒有一定要找到三日月的理由。 在本丸行走間錯開也不是沒有可能, 所以他并沒有想太多。 只不過在看向天守閣的方位時,他突然想到,在這座本丸的休息期間最該干的事情,其實應該是大家聚在一起弄點活動, 好好聯系一下感情才是。 他們曾經是家人,但對千鳥,也對刀劍來說,現在的再會,從根源上來說就不同了。 審神者跟刀劍之間擁有的羈絆,是互相托付信賴,互相扶持,就像戰友一樣,同時也跟家人一樣。 新的相處方式總需要磨合。 大將逐漸不排斥他們了,但藥研想要更親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