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
夏目貴志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迷茫搖頭:我不知道。 你確定那是夏目嗎?田沼要問西村悟。 對啊,嘉賓面前可是擺了名字的!西村悟說完,看了看夏目不作假的迷茫,也遲疑了,那個,難道是什么親戚之類的? 上課鈴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糟了,上課,田沼要反應過來,朝門外走去,回首快速的對夏目說,放學稍微等我一下。 好,大家,回到座位上。來的正好的老師敲響門,要上課了。 講課聲回蕩在耳邊,夏目貴志望著窗外有點出神。 樹葉隨著風吹下打著卷,他眼神跟著這片葉子一塊在空中起舞。 會是妖怪嗎? 可是妖怪能被人所見,出現在電視上嗎? 靈異節目的常駐嘉賓不是妖怪的話,會是誰呢? 說起來,像貓咪老師那樣的大妖怪,似乎可以變這人的姿態。 夏目大人! 嗚哇獨眼跟牛頭兩只中級妖怪突然出現,夏目貴志正想得出神,沒有一點點心理準備。 夏目同學?有什么問題嗎。 講課聲被打斷,老師略帶威嚴的視線跟聲音一并傳遞了過來。 沒有事,非常抱歉夏目貴志坐好誠懇道歉,低著頭責怪的看了窗外兩只中級妖怪一眼。 窗外的獨眼跟牛頭反應過來,面面相覷,獨眼嗽的一下從窗口下去了:不好。 闖禍了qwq??! 唰的一下,有些遲鈍的牛頭被拽了下去。 o 所以,為什么跑到學校里來找我?我不是說過不要來學校的嗎。夏目貴志放學站在學校后的森林里質問兩只中級。 這個 這是因為 獨眼跟牛頭對視一眼像是不知道怎么說,獨眼道:夏目大人,聽說東京還有一個那家伙用您的名字,還自稱是除妖師,這簡直不能饒??! 嗯? 關于這靠邊的事今天出現太多次了,夏目貴志立刻就想到了早上西村悟他們所說的靈異節目特邀嘉賓。 但他并不覺得一個坐落點在東京的存在會對他有什么影響,更別提還沒確定對方到底是什么了。 他一時不知道應什么,想他們也跑不到東京去找那人麻煩,便隨便說了兩句。 關于這件事,就暫時不管吧??傊?,不要隨便跑到學校去,也不要在學校里叫我,知道了嗎?邁步踩到道路上,夏目貴志扶著樹,回著首對身后的中級妖怪們重點道。 夏目大人!獨眼往前追了兩步。 夏目貴志回到教室,田沼要已經在他教室里等了。 回來了?眼見夏目回到教室,抬手夏目貴志打了個招呼,指了指頭頂附近,提醒道,這里有片枯葉。 啊,謝謝。 夏目貴志收好東西背上書包,兩人一道往門外走去。 找我有事? 原本是想問你要不要來我家玩,不過聽到西村他們說的那件事田沼要頓了下,早上說的那個節目,等會回去你打算去看看嗎?我問過了,好像可以隨時回放的樣子。 應該會看看吧,大概。要是一直這么下去也不是個事,學校里關注他的人都因此變多了,夏目貴志對此有些苦惱。 那,一起? 好。 基于夏目貴志家的電視在客廳,少年向來不想讓藤原夫婦知道這些異常的事情,他應下一起看,也就同等于答應去田沼要家里了。 于是夏目貴志到家放下包,跟藤原塔子說去同學家玩一會。 晚飯回來吃嗎? 嗯,回來的。 我知道了,玩的開心點。 好 o 田沼要端來茶點放在茶幾上,請隨意。 謝謝。見田沼要要跟自己坐一邊,夏目貴志往旁邊讓了讓位置。 面前的電視機開始回放前天的節目。 歡迎,這里是超級奇怪!妖怪!委托篇!節目,感謝大家的收看。男主持人朝鏡頭鞠躬。 大家好久不見,有沒有想奈奈我???女主持人揮揮手。 今天,節目里會新增一名常駐的特邀 嘉賓,對方超級厲害哦,身份也非常符合我們節目需要,大家要不要猜猜看?男主持人。 誒~難道是什么大師嗎?女主持人。 不是不是,人家年紀還小,不是這種職業啦。男主持人。 那抱歉呢,我猜不到了。女主持人。 那么就公布答案,新的常駐嘉賓是,身為除妖師的夏目先生,讓我們有請。男主持人說完,微笑著朝一個方向看去,鏡頭也跟著移動去。 當茶發的少年出現在電視機上的時候,田沼要抓起遙控器就按了暫停。 從入口走進來的人穿的很簡單,白襯衫加長褲,干干凈凈,年紀看著不大,大概跟他們同齡。 最重要的是,這個人。 田沼要抓過夏目貴志的肩膀,就在眼前的臉跟電視上來回看了三遍。 夏目貴志看到電視機內的人,神情也有些怔然。 電視機里的這個人可以說跟夏目太像了,像到懷疑他們是一個人都是十分正確的想法。 兩人一并冒出同樣的想法。 倒也不怪學校里的同學都覺得是夏目,也不怪西村悟那么激動了。 夏目貴志要不是記憶清晰,都要懷疑自己周末是不是被妖怪附身之類的跑去了東京。 這是什么新型的妖怪嗎?田沼要過去了半天,遲疑的問。 他相信夏目貴志不可能說謊。 夏目貴志搖搖頭,拿起遙控器按下開始:不知道,我們繼續看吧。 視頻繼續。 這種靈能節目實際上很少會有真正的妖怪在,大多數都是人們為了嘩眾取寵,弄些小心機外加小機關,然后制造出的靈異事件。 那泥土扒拉的古董,指不定就是路邊隨手挖回來的遺棄瓷碗。 很多時候甚至連委托人都會被買通。 這種節目實際上除了博得關注,基本沒有其他意義。 但夏目貴志自覺自身沒有任何這樣被人冒充的價值,對方在東京也不是在八原。而他以前遇到過的妖怪,也不會有這樣的力量。 這位來求助的小姐,似乎一直在遭受水災的樣子。男主持人照著表格念著對方的遭遇,問著嘉賓臺的三位 嘉賓,那么,誰愿意去幫助她呢? 坐在臺上的夏目穿著白襯衫,跟旁邊女巫打扮,隔壁那位道士打扮的兩人格格不入,要說他身上唯一的異常,就是肩膀上聽著的那只肥肥的,像個裝飾品一樣的小鳥了。 他就待在校園里的乖學生,透著一股書生的氣息,拿著資料的手指蔥白,似乎完全沒留意到身邊兩人居高臨下那瞧不起的視線。 就算視頻內的不是夏目貴志本人,田沼要也看得直皺眉頭。 咳!前面掛著占卜師牌子的女性重重的咳了一聲,吸引其他人的視線,用著自認為公道,實則有些高高在上的語氣道,新人也總要展示一下本領吧?你的名字大部分的人都沒有聽說過,這是一個證明自己的好機會。 說的好像還挺體貼的。 聽懂的女主持人握著話麥秒打圓場:有困難的人還有好多,這點不用擔心,大家也不用分個先后 她的意思是大家都會輪到的。 不,她的意思是,讓小少年早點上去才不至于丟臉,畢竟還有我們坐鎮在后。那位道士打扮的男人就更不給面子了,話語聽著沒那么過分,語氣卻帶著微嘲。 明擺著瞧不起這毫無名氣的除妖師。 這會連女主持人都有些無措。 什么啊,這兩個人。田沼要真的看得有些生氣起來。 那位遭受水災的女孩子站在場地中央蹙眉,有些不滿。 那個,那么夏目先生男主持人倒是對此沒什么反應,甚至直接去問嘉賓臺上的少年。 沒關系,那就我來吧。少年將紙張放到桌上,站起身來。 他身邊的兩人露出看好戲的神色。 夏目跟那名女生一道進了狹小的簾幕,這里面有攝像頭跟錄音器,通常事后會根據求助人的情況進行剪輯,看來那位女生完全同意了開放。 夏目坐在桌子上,完全看不出來是第一次上節目,反倒安撫有些不安的少女,別緊張,我們慢慢說就好。 首先,你是在時候開始這些事情的? 大概一個月前。 兩人又互相問答幾句,少女的臉上控制不住的流露出許些不耐的神色。 夏目握起筆,在桌上自帶的紙張上寫了什么,遞交到少女面前。 少女接過,起初漫不經心,卻越看越凝重,她抿起唇,視線再次從上掃到下,連著看了兩遍,她握著紙張的手指收緊將白紙抓出了許些折皺,深吸一口氣后神情已經不止是服氣了。 她不好意思的紅著臉將紙推了回去,臉上還帶著誤會別人后的羞愧,小小聲的說:是、是的,就是這樣的情況,您怎么知道的? 小啾。 夏目微微側側頭,那只白色的肥鳥飛到少女的肩膀上,像叼蟲子一樣,費勁的叼走了什么。 女生就像被什么東西大力的扯動,猛地向前傾了一下,她很快穩住,驚疑不定的站定。 表情遲疑的伸手握住了右肩膀,這個月越來越沉重的身軀輕松了特別多,而少年根本沒有接近她。 她向夏目鞠躬,更加誠懇了:非常抱歉先前還不信任您,謝謝您。那個,能不能向您要個聯系方式? 夏目將那張白紙讓一旁的燭火燒盡,坦然的朝女生歉意微笑:抱歉。不過有任何問題,可以通過節目組找我。 女生自我感覺已經解決了她的委托。 雖說如此,其實節目組并不能定論是否真的解決了,還要看求助者離開后的反饋才行。 所以夏目離開之后,另外兩位還得進來幫她解決問題。 后面的場景就很尷尬了,占卜師在那滔滔不絕,女生那詭異的表情,臉上掛著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從態度上來說,明顯就知道她到底更信任誰了,恰巧這樣的節目,觀眾們看的就是求助人的反應。 妖怪不會記錄在影片里,就算能看見妖怪的人,一般也沒法從記錄影片中看到妖怪的身影。 只有強大的詛咒不受影響。 經過特殊處理后的影片也能夠看到妖怪的痕跡。 也就是說此時在電視面前的兩名少年并不能從中看出什么。 那是真的嗎?田沼要遲疑的問。 別的不說,光從節目效果上來談, 樣的反轉還真的挺酷的。 我不知道。夏目貴志搖搖頭,心中的大石微不可查的放了放,不過應該是可以相信的。 至少這位跟他長相相似,用著同樣姓名的人,看上去并不是有壞心的人。 是從哪看出來的呢? 或許是親近他的小鳥,或許是他一直平和的態度,又或許是體貼女生將偏向隱私的話語記錄在紙上,最后還記得銷毀。 視頻上進展到道士張口就指責女生私生活不檢點,才會讓那種水鬼纏上。難以想象這點竟然沒有被要求裁剪掉,女生臉都氣紅了,留下一句你給我等著。 隨后不顧主持人挽留,憤然離開。 而那道士高高仰著頭,一副看吧,要不是我說中了,她又怎么會惱羞這怒。 在節目錄制的那天,宗近坐在嘉賓臺上。 他是聽不見簾幕中的聲音的。 但是從女生沖出來委屈紅了的眼眶,跟后面出來的男性道士那副神情,讓他給肥啾梳毛的手一頓,大概猜到了發生了什么事。 女生每個月中有幾天身體既虛弱又陰屬的,很容易被鬼怪類的存在纏上。 恰巧在那段時間女生的宿友失蹤,這位小姐擔憂之下四處尋找,但是找到的時候已經是好友投河的尸體了。 作為第一發現人,她被算不上妖怪的怨氣攀附,企圖靠她滋養自身這為妖怪。女生是要碰到水,就會被霉運眷顧。 起初不是什么特別大的事,比如泡泡面會打翻,燒水毀了水壺,洗澡水龍頭損壞,喝個水都能被撞。 但是隨著對方吸納負面情緒,被怨氣影響的人精神狀態也會發生變這。 一天天的累計只會讓委屈爆發。 再加上女生發現自己的精神一天比一天差,要知道她原先是很開朗的人。 詭異的事頻頻發生,想著死馬當活馬醫,就算不覺得這種節目真,也朝這個節目組提交了申請。 宗近在看人這方面其實出乎意料的準,他伸手摸著肥啾,沒有目標的低聲說道:能幫我個忙嗎? 全場沒人看的見,一道扭曲的黑影出現 在少年的身后,沉沉的壓在少年身上。 但宗近脊背挺得筆直,就好像身上一直存在的重壓毫無影響。他摸著肥啾的手抬起指尖,悄無聲息的纏繞上了一點黑霧。 男性道士回到嘉賓位,也不知道哪里看宗近不爽了,走過來撞了一下他的椅子,不道歉不說,還反過來責問:你這么小點用占那么大的位置嗎? 這可真是正巧了。 宗近護著肥啾,手指剛好碰到了男人,那一絲黑霧迫不及待的湊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