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黑化仙尊 第6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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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曼荼極可能看到了這一幕。容玠以身祭道,桓曼荼尊重他的選擇,但至少,他應該死的體面一些。 但這只是牧云歸的猜測,具體事實如何就只有桓曼荼知道了。就像桓曼荼為何要自毀雙目,她陷入半瘋半傻是否是知道了什么,和前面的問題一樣,注定要成為未解之謎。 江少辭沒有說話,牧云歸問出來也不是為了回答。她拿起那柄銀劍,它的歷代主人都已魂歸大地,唯獨它依然流光溢彩,美麗非凡。牧云歸問:“我們還不知道它的名字,該叫它什么好?” 天下靈劍獨一無二,每一柄都有自己的名字。江少辭對起名字不熱衷,說:“只是個代號而已,你來取吧?!?/br> “我聽說世間有曼珠沙華,開一千年,落一千年,花開葉落,永不相見。和這柄劍多么像,一劍雙魂,卻永遠見不到彼此?!蹦猎茪w收起劍,說,“就叫你照影吧?!?/br> 臨水照影,咫尺即天涯。陰與陽,光與影,日與月,花與葉。相生相伴,永不相見。 水光粼粼,一個十五歲的少女攏著披風,百無聊賴從湖邊走過。她看到前面有一個花園,看起來還算安靜,便轉了方向,朝那里走去。 她的影子從水中一掠而過,一粒雪落在湖面,霎間驚擾了平靜。水波搖搖晃晃,過了許久才平息。等湖面再度安靜下來,一行女弟子的倒影飛快從湖心穿過,疾步走向上方殿閣。 詹倩兮坐在梳妝臺前,正拿著一柄鏡子,仔細觀察自己眼角的紋路。一萬年了,即便她精心保養,百般忌口,不要錢一般砸下各種靈藥,她還是老了。她原本不覺得自己老,這次在無極派看到了慕思瑤,才驚覺青春不在。 她容貌體態保持的很好,看起來和慕思瑤沒多少差別,但是歲月的痕跡是掩不住的,即便遮住了臉和脖子,也會從眼睛中透露出來。 慕思瑤正值錦瑟年華,不施粉黛也靈氣逼人,不像詹倩兮,已經離不開華服盛妝。尤其詹倩兮最近壽元將至,脫了妝越發沒法看了。 詹倩兮眼角似乎瞅到一根白發,她嚇了一跳,連忙細看,幸而只是幻覺。詹倩兮放下鏡子,正在和自己生悶氣,外面傳來弟子的聲音:“閣主,徒兒有事稟報?!?/br> 是她首席大弟子的聲音,詹倩兮怕老,甚至不許別人叫她師父,一概稱呼她為閣主。詹倩兮心情不善,不耐煩道:“有什么事?” 大弟子也聽出閣主心情不好,但事情重大,她要是不及時稟報,將來走漏了功法,那就是她這個大師姐失職了。于是大弟子硬著頭皮,說:“閣主,我門親傳功法攬月步似乎泄露了。五師妹去指點無極派外門弟子時,偶然發現有一個女子會攬月步?!?/br> 詹倩兮一聽,表情也鄭重起來:“這么大的事,你們為什么不早報?” 大弟子有口難言。之前閣主在無極派參加慶典,吃住都在人家的地盤上,弟子們如何敢說?這還是回來了,五師妹左思右想生怕出事,才悄悄透露給大師姐。 大弟子一聽,趕緊前來稟報詹倩兮。大弟子垂頭不言,詹倩兮也能明白為什么。她嘆了口氣,說:“行了,進來稟報吧?!?/br> 大弟子應諾,她進來后,拿出一枚留影石說:“五師妹多有懷疑,悄悄錄下了影像。閣主,您看……” 精致的繡樓中憑空出現一群年輕弟子,身上穿著無極派外門服飾。詹倩兮倚靠在扶手上,漫不經心地看著。 幻影快結束時,后方傳來躁動聲,似乎發生了什么沖突。留影石晃了一下,重新對準人群,看得出來弟子都打算收起來了,因為一些事情才臨時拿出來。 留影石從人群中一掃而過,詹倩兮本來隨便看看,但幻影掃到一個人時,她完全愣住。 詹倩兮猛地坐起來,大弟子嚇了一跳,以為自己做錯了什么。 大弟子驚詫抬頭,看到平素最重視儀容的閣主臉色煞白,嘴角緊繃,臉上甚至顯出些許猙獰來。詹倩兮死死盯著畫面,說:“倒回去,把剛才那個人放大?!?/br> ——《照影記》 第72章 流沙 江子諭便是江少辭? 詹倩兮看到半空中的浮影,手指攥緊,指甲深深刺入扶手里。 人影搖晃,到處都是說話聲,年輕人獨有的朝氣撲面而來。人群的議論中心是一個高挑少年,他單手將劍擲到旁邊人的劍鞘里,拉著身邊的少女轉身就走。后面人忽然拔劍偷襲,人群驚呼,他卻不慌不忙轉身,兩根手指精準接住了劍。 整個過程中,少女始終被他牢牢護在身后。他連動都懶得動,擋劍的動作漫不經心,卻透著一股難言的瀟灑意氣。 詹倩兮死死盯著那張側臉,嘴唇顫抖,渾身不可自控地戰栗起來。這個名字深入她的骨髓,年少時午夜夢回,無論美夢噩夢都是他,詹倩兮化成灰都不會忘記,但現在,她卻不敢說出來。 江子諭。 像是懸在頭頂的劍終于落下,詹倩兮甚至生出種如釋重負的感覺。終于來了,果然,他沒死,他又回來了。 詹倩兮想到這段時間他們一個個惶惶不可終日,不由覺得可笑。去天絕島的船撲空了,島下面什么都沒有,本該封印在寒冰里的江子諭不知生死,不知去向。若說江子諭就這樣死了,無論桓致遠還是詹倩兮都不能信,但若江子諭活著,他在哪里,想做什么? 無極派、云水閣乃至歸元宗為此如臨大敵,詹倩兮連食物都不敢碰了。結果,江子諭壓根理都沒理他們,依然和以往一樣桀驁不馴,目中無人,還有心思替女人出頭。 哪一個逃亡之人不是隱姓埋名,小心翼翼,只有他,光明正大走在敵人的門派里,為了一個女人和人單挑,空手敢接白刃,狂妄的不加掩飾。 詹倩兮剛才看得很清楚,是江子諭主動拉人,將女子護到自己后方。詹倩兮苦笑,也不是完全沒有改變,至少一萬年前,他可從不會管女人死活。 詹倩兮和他訂婚多年,為了他從云夢澤遠赴昆侖宗,她堂堂一個仙門大小姐,像普通弟子一樣住在涿山,起早貪黑練劍。她做了這么多,但從來沒被他正眼看過。 詹倩兮至今記得,訂婚后,父親想和江子諭拉近關系,盛情邀請江子諭來云夢澤做客。詹家為迎接他大動干戈,云夢澤提前半個月清場,父親怕云霞不夠好看,特意清理了水澤,連夜在湖邊移植繁花。詹倩兮大概準備了三十多套不重樣的衣服,大家心照不宣,云夢澤聞名遐邇,號稱天下第一水,江子諭第一次來云夢澤游玩,自然需要人陪著游湖。詹倩兮是云水閣大小姐,又是江子諭的未婚妻,舍她其誰。 結果呢,江子諭壓根沒露臉,接風宴是他的好友桓致遠出面應酬的?;钢逻h說,江子諭路過云夢澤時看到一只靈獸,覺得很有意思,就跑去打靈獸了。 真是一個可笑的借口,但詹倩兮又知道,這多半是真的。別人若是撂下主人家不管,自己跑去打獵,必是存心挑釁,但江子諭真的能干出這種事。詹倩兮的父親有些尷尬,但很快調整過來,笑呵呵地和桓致遠推杯換盞。 之后幾天,江子諭也神龍見首不見尾,要不是云水閣弟子確實在湖邊見到過他,詹倩兮都以為江子諭壓根沒來。最后一天,詹倩兮的父親沒辦法了,親自下帖子邀請江子諭赴宴。好在江子諭不給詹倩兮面子,長輩的面子還是顧忌的。 晚宴當天,詹倩兮沒有出席。但她換了一下午衣服,終于在三十套衣裙中挑到一套合心意的,悄悄跑去宴會廳偷聽。她躲在屏風后面,聽到父親問:“江道尊,小女被家里寵壞了,脾氣頗有些驕縱。不知她在昆侖宗,有沒有給道尊添麻煩?” 過了一會,一個清朗慵懶、漫不經心的聲音響起:“她不住在青云峰,除了練劍我很少見她,有沒有闖禍我也不清楚?;钢逻h和她住得近,有什么事問他吧?!?/br> 詹倩兮臉上的笑容僵住,屏風后氣息也凝滯了一瞬。很快,詹父像沒事人一般,繼續笑著問:“沒麻煩道尊就好。小女天賦尚可,修道以來家里沒怎么管過她,沒想到這次回家后她卻時常擺弄劍法。不怕幾位笑話,我作為父親,還從未見她如此勤勉過。江道尊,不知小女在劍道一途上可有進益?” 詹倩兮透過屏風上織金點翠的山水花紋,悄悄看向廳內。父親背對她坐著,背影高大雄偉,右邊第一席坐著一個少年,他身著墨紫色衣袍,肩寬背直,側臉英挺,手指隨意搭在膝上,姿態瀟灑恣意:“詹閣主,若你誠心想問,我不妨和你直說。令千金有云水閣的資源供著,走法修這條路,堆到四星不成問題,如有機緣,五星或許也可一試。但要想修劍,她資質有限,偏偏還從不肯承認自己的短處,一昧愚笨自大,恐怕這輩子就是這樣了?!?/br> 詹倩兮來宴客廳本是懷著說不清道不明的少女心意,結果卻聽到這么一番話。她怔住,臉上從紅轉白,霎間覺得她可笑透了。她,詹家,都像是臺上的跳梁小丑,巴巴湊上去,人家還嘲笑她愚笨。 當時的詹倩兮十六七歲,她容貌美麗又出身尊貴,一路被人捧著長大,怎么能聽這種話?如果是別人也就罷了,偏偏這些話是從江子諭口中說出來的。江子諭可是她的未婚夫啊,當著詹家眾人、滿堂賓客的面這樣說,置她的臉面于何地? 其實詹倩兮后來想想,江子諭說的都是對的。她天資不錯,但也只是富貴堆出來的不錯,若生在平民家,不見得比那些外門弟子強多少。她要是按部就班練習詹家本門功法,在丹藥靈石支持下,修到四星不成問題,但也僅是如此。如果棄而修劍,是練不出門道的。 江子諭甚至連她的變數都猜中了,他說如果遇到機緣,或可嘗試玉衡星。江子諭說這些話的時候恐怕并不會料到,詹倩兮后來確實修到了五星,只不過,機緣是他的入星脈。 現在詹倩兮已經能坦然面對江子諭的評價,但當年那個十六七的少女如何聽得?心高氣傲的詹大小姐容不得丁點質疑,她恨上了江子諭,也為后續埋下了導火索。 一轉眼這么多年過去,物是人非。她再未議親,桓致遠無心娶妻,他們的家族在短暫的興盛后各自衰退。詹倩兮耿耿于懷很多年,后來她想通了,可能江子諭就是天生薄情,一心大道,腦子里沒有情愛這根筋。不只是她,他對任何女人都這樣。 但現在,詹倩兮心態再次失衡了。她已垂垂老矣,壽元將盡,江子諭依然年輕氣盛,甚至會為了一個女子出頭。憑什么?他當年但凡表示出些上心,詹倩兮根本不至于走到那一步。 詹倩兮的表情飛快變幻,時喜時怒時嗔,大弟子嚇了一跳,忙問:“閣主,您怎么了?這段留影有什么問題嗎?” 詹倩兮回過神來,擺擺手,說:“沒事。你出去吧?!?/br> 詹倩兮最重視儀態,她這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可不像沒事。大弟子不敢言說,行禮后緩步退下。 大弟子退到門口,正要轉身出門時,忽然被后面的聲音叫?。骸暗鹊??!?/br> 大弟子回頭,看到詹倩兮猛地站起來,本著臉,一迭聲道:“備車,去無極派?!?/br> · 無極派,桓致遠得知詹倩兮去而復返,很是吃了一驚。他意識到事情有異,沉著臉道:“快請?!?/br> 詹倩兮進入掌門宮殿,都沒有寒暄,兜頭說道:“江子諭還活著?!?/br> 桓致遠一愣,纏繞他多日的那股不祥感又浮上來了?;钢逻h面色不變給周圍下了禁制,確保一只蒼蠅都不會飛進來后,才問:“怎么回事?” 詹倩兮拿出留影石,給桓致遠看了那段投影。 桓致遠很快認出來這是赤霄峰,看場景正是前段日子云水閣傳授摘星步的時候。緊接著,桓致遠同樣幾乎是第一眼就認出那個側影。 大殿中死一般的寂靜。詹倩兮收起留影石,不必多說,桓致遠便站起身,寒著臉給弟子傳訊:“拿外門弟子名冊上來?!?/br> 很快,外門弟子所有資料就擺在桓致遠和詹倩兮面前?;钢逻h翻過其中一份時,頓了頓,手指一抬將那份資料轉給詹倩兮:“找到了?!?/br> 詹倩兮沉著臉抬手,由靈力化成的字跡在接觸到詹倩兮手指時迅速變成真實紙張。她看到上面的名字,深深顰眉:“江少辭?” “是啊?!被钢逻h沉聲應道,說完,他自嘲地笑了一下,“他甚至連姓氏都不屑于改?!?/br> 桓致遠見過許多化名,但像江子諭這樣敷衍的還是少數。詹倩兮盯著那三個字,忽然想到什么:“我記得他是昆侖宗收徒時從凡間接引來的。莫非,這是他凡間的名字?” 桓致遠一怔,雖然無法證實,但他立刻就覺得這是真的?;钢逻h長嘆一聲,莫名感懷:“一萬年了,他還是這樣,一點都沒變?!?/br> 桓致遠既是最了解他的朋友,又是害他身敗名裂的仇敵。江子諭好不容易活著從封印中逃出來,任誰想他都該是一副陰鷙仇世的模樣,躲在陰影里不修邊幅,整日瘋瘋癲癲念叨著復仇。結果所有猜測里,唯有復仇這一點押中了。 他回來了,但不陰暗也不偏激,而是給自己報了個名,以弟子的名義大張旗鼓走入少華山,他甚至連容貌名字都沒變?;钢逻h都不知道該說他狂妄還是幸運,一萬年前他那么大的名氣,連黃口小兒都能說出江子諭的事跡,他竟然還敢光明正大出現在人前。更諷刺的是,桓致遠還真沒有發現。 短短片刻,江子諭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為都呈現在桓致遠面前?;钢逻h一項項劃過:“陣法概述,魔物志,啟元通史……他還真把自己當弟子了?” 桓致遠一一瀏覽過江子諭的課表,他甚至在其中看到了“劍法基礎”??从衽浦械挠涗?,江子諭去上過這門課,甚至還有幾次隨堂測試的成績。 桓致遠忍無可忍,重重一掌拍在桌案上,名貴的靈木桌瞬間碎成齏粉:“欺人太甚?!?/br> 比仇敵活著更氣人的事情是什么?那就是他們嚴陣以待,而對方壓根沒放在眼里,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招搖過市,尋釁滋事、逃課打架一樣沒少。他們到處尋找江子諭的時候,江子諭本尊就待在大本營里,好整以暇看他們亂轉。 桓致遠不想看下去了,再看一會,他非得氣死?;钢逻h揮袖將東西收起,一瞬間恢復成威嚴深重的掌門模樣。他叫弟子上來,問:“江少辭現在在何處?” 弟子不知道掌門為什么突然問起一個外門弟子,他下去查了查,回來稟報:“他前段時間去殷城了?!?/br> 桓致遠一怔,飛快和詹倩兮對視一眼:“殷城?” “是啊?!钡茏踊氐?,“他們早就出發了,算算時間,現在應該已經下海了?!?/br> 桓致遠和詹倩兮的臉色都變了,江子諭是跟著無極派的飛舟來到大陸的,按理,他不該知道劍骨的埋藏之地。江子諭去殷城,到底是巧合還是故意? 桓致遠不敢想下去,他立刻下令,說:“召集云舟立刻返回,中途不要停歇,一個人都不許放下去!” 云舟去時歡聲笑語,等回來的時候,百人中活下來的不足五分之一。云州上氣氛沉悶,大家都想著心事,沒人注意云州行進快得反常。好容易到了少華山,然而迎接他們的并不是鮮花掌聲,而是一排排冰冷的刀劍。 外門弟子愣住,詫異問:“怎么了?” 可惜根本沒人回答他們,弟子飛快把云舟上下檢查了一遍,下來后在桓致遠耳邊低語:“掌門,并沒有畫像上的人?!?/br> 桓致遠怕驚動江子諭,并沒有給云舟上的人透露消息,結果撲了個空?;钢逻h厲聲質問領隊之人:“其他人呢?” 領隊人見掌門臉色這么難看,嚇得瑟瑟發抖:“掌門恕罪。我們剛下海沒兩天就遇到海底地震,外門弟子損傷慘重,我怕出事,只能提前返程?;钪鰜淼牡茏佣荚谶@里了,其他人我們即便想救,也有心無力?!?/br> 桓致遠想聽的并不是這個答案,他并不關心外門弟子死了多少,他只想知道,江子諭現在在哪里。 桓致遠暗暗調息,盡量裝作不經意的樣子,問:“同行中可有一個姓江的男子?” 領隊人想了想,回道:“有。但他們遭遇裂縫,沒有出來?!?/br> 桓致遠心猛地涼了。江子諭會死在海底地震中嗎?其他人或許,但江子諭一定不會。 桓致遠手都止不住顫,他不斷告訴自己這不算什么,連他都不知道劍骨埋在哪里,江子諭怎么會那么巧碰到?但另一個聲音卻告訴桓致遠,他該做出最壞的打算了。 江子諭沒死,并且拿到了劍骨,恢復了一半實力。 桓致遠面無表情,聲音寒若堅冰:“快去給歸元宗傳信?!?/br> 桓致遠一邊派人聯絡寧清離,一邊暗暗派人去海邊蹲守。江子諭只要登岸,必會經過這里,但離奇的是,桓致遠一連等了三個月,都不見任何活人從海里出來。 桓致遠深感邪門,這么大一個人,還能人間蒸發了不成?江子諭到底去哪兒了? 在大陸上最有名的三大仙門都在尋找他的時候,江少辭自己也想知道,他在哪兒。 一只巨大的魔鯨游到淺海,它似乎不太舒服,沒一會,它的肚皮被一陣利光劃破,身下海水霎間染成鮮紅。江少辭艱難地從魚肚子里爬出來,他剛站穩,就立刻回去接牧云歸。 人在大自然面前還是太渺小了。接應云舟走后,江少辭本打算游回海岸,但他們在途中受到鮫人攻擊。那些鮫人已經完全魔化了,兇殘嗜血,能用聲音攻擊,音波中居然還有毒。江少辭畢竟擁有著六星修士的神識,他沒事,但牧云歸卻被暗算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