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7)
再說吧。 有什么好再說的??? 江倦不喜歡這個回答,他抱怨道:王爺,你還說我難哄,明明你更難哄,也更麻煩。 薛放離眉梢一動,問他:你何時哄過本王了? 江倦想了一下,大方地對他說:王爺,我不想走路了,你抱我一下。 薛放離瞥他一眼,少年本就嬌氣,何況騎馬還磨傷了腿,大抵是疼得受不了了,這才主動要他抱,薛放離依言把他抱起,嗯。 江倦卻說:這不就哄你了嗎? 薛放離似笑非笑地問:本王抱你,怎么就成了你哄本王? 江倦很理直氣壯地說:不是你總愛抱著我嗎?還說什么愛不釋手,給你抱,不就算我哄你了嗎? 話音落下,江倦又說:王爺,待會兒你給我上藥好不好??? 其實王爺生氣,江倦也挺委屈的。 落水是他不小心,可王爺怎么能這么兇,還不肯再搭理他。 王爺就不能好好與他說嗎? 他又不是聽不進去,他是講道理的。 盡管現在和好了江倦單方面認定和好了,王爺還沒松口,但江倦還是對他剛才讓自己回去上藥耿耿于懷。 以前都是王爺給他上藥的。 江倦受不了這個委屈。 想到這里,江倦自己決定了,好的,王爺,就你了,你來給我上藥。 薛放離一怔,盯著江倦看了很久,才緩緩地問:你確定要本王給你上藥? 江倦點點頭,嗯。 薛放離什么也沒說,只是問江倦:現在回去? 江倦卻執著地問他:好不好啊王爺? 是你帶我去騎的馬,我受傷了,你不應該負責嗎? 薛放離還是沒搭腔,江倦環上他的脖頸,他感覺王爺還挺喜歡聽他喊夫君的,就又這么喊了一聲,夫君,你說句話呀。 薛放離: 他養的小東西,又開始喵了。 你只要不后悔,薛放離要笑不笑地說,別到時候又哭哭啼啼地不要本王碰了。 江倦信誓旦旦地說:才不會。 薛放離哼笑一聲,你最好不會。 知道王爺這就算答應了,江倦快樂地趴到他肩上,這才說:王爺,我們快回去吧。 有求于他的時候是夫君,沒什么事情了,就又是王爺了,薛放離懲罰似的箍緊了江倦的腰,殷紅的唇卻是掀了起來。 把那只貓一起帶走。 走了幾步,薛放離頭也不回地吩咐侍女。 江倦眨了眨眼睛,不確定地問他:王爺,把貓帶走做什么??? 薛放離:你不是想養? 江倦:可以養嗎? 想了一下,江倦很善解人意地說:王爺,你討厭貓的話就算了,我也不一定非要養貓,不養也沒關系的,反正我也有的玩。 不討厭,薛放離淡淡地說,本王的貓,本王不愛不釋手嗎? 江倦看看他,薛放離神色不變道:想養就養吧,只是你有心疾,不能太過勞累。貓,府里有人替你養著,平日抱來玩一玩就夠了,你不能抱它,更不能讓它上床。 養貓有什么好勞累的? 江倦不太懂,但王爺讓他養貓,王爺說什么就是什么。 至于不能抱,更不能讓貓上床,江倦猜王爺其實還是不喜歡貓,也討厭貓毛,自己要是抱了它,或者貓爬上床,就會沾上貓毛。 江倦立刻答應了下來,好,我不抱,也不讓它上床。 渾然不知,薛放離不讓他抱,更不許貓上床,純粹只是不想江倦被分去太多心神。 貓是薛從筠他們幾人贏來的,之前說是薛從筠養著,王爺不在了抱來給他玩,現在王爺改了主意,江倦就對薛從筠說:貓我可以帶回王府嗎? 薛從筠大方地擺擺手,當然可以。 江倦道了謝,又與他們道了別,這才重新趴回薛放離懷里,示意他可以走了,臨走之前,薛放離掃了薛從筠一眼,口吻平淡地對他撂下一句話。 氈毯你不必再拔了。 薛從筠:??? 他挨罰挨得莫名其妙,不罰了也莫名其妙。 他五哥行事就沒有一個章程嗎? 薛從筠滿頭問號,可他又不敢問薛放離,只能憋著等他們走了,才扭頭地問另外兩人:你們說我五哥什么情況???他莫名其妙的,好端端地突然罰我拔氈毯上的絨毛,沒一會兒又不罰我了,他在搞什么? 顧浦望淡定地說:你得謝王妃,若不是他,別說氈毯了,今日你連命都保不住了。 薛從筠:??? 什么玩意兒?為什么要謝倦哥? 薛從筠無法理解,我謝倦哥做什么?他怎么給我保命了?你在說什么? 他一張口就是一連串為什么,蔣輕涼看不下去了,提醒他道:就剛才,你把手搭他肩上,你沒看見你五哥的眼神?我都以為他要直接下令讓人剁了你兩只手。 提起這事兒,薛從筠也想起來了,他疑惑地說:我只是搭個肩,我五哥瞪我做什么???我只是搭個肩而已,他至于嗎? 蔣輕涼無語地說:你沒見你五哥多寵倦哥?把梅妃氣成什么樣就不說了,路都舍不得讓倦哥走,還連只貓的醋都吃,不許倦哥抱還不許上床。 薛從筠震驚道:???什么寵他啊,我五哥不是老欺負倦哥嗎? 蔣輕涼:你五哥舍得欺負就對了。 薛從筠:不是,你聽我說,就我每次見到倦哥,他不是手被我五哥捏的全是印子,就是腳傷得下不了地,到處都在受傷,這不是我五哥在折磨他嗎? 蔣輕涼: 顧浦望: 你蔣輕涼艱難地說:你好好想想,你五哥真要折磨什么人,能不見血嗎?怎么可能只捏出一手印子,除非 薛從筠一聽,頓時如遭雷擊。 是啊,他五哥要真不喜歡倦哥,早就把人攆走了,不至于留在眼皮子底下,這么折磨人。 何況按照正常的情況,他五哥真要折磨人,力度可不會這么小,只捏出滿手的印子,他能把手給卸掉。 那么,真相只有一個。 他們是在床上打架。 薛從筠: 薛從筠:??? 他恍然大悟,然后呆如木雞,最后心態崩了,我怎么說每次去找倦哥,我五哥都變著花樣兒收拾我。 我還在想連我都這樣被五哥迫害,倦哥都不知道會被折磨成什么樣了,我成日都在擔心他撐不住了,可別哪一日想不開,有空就跑去給他送寶貝玩。 我 薛從筠一度哽咽,傻子竟是我自己。 蔣輕涼不僅沒有半點兒同情心,還當場爆笑如雷,哈哈哈哈哈不知道倦哥被折磨成了什么樣出入都有王爺抱,用膳都有王爺喂,倦哥真是被折磨得太慘了,都要想不開了! 薛從筠汪的一聲哭出來,我好傻,我怎么會這么傻,我 改日他五哥不在,他要殺到離王府,惡狠狠地再甩給他倦哥幾個寶貝,逼他跟自己第一好。 嗚嗚嗚。 他真的受傷了。 何以解憂,唯有跟倦哥第一好。 不然他一定要狠狠地鬧上一場! 回了帳篷,江倦被放在榻上,他坐起來,慢慢地卷起褻褲,王爺,上藥。 他低頭看看,又用手指輕碰了一下傷處,大腿內側磨破了一片,還挺疼的。 薛放離取來油膏,瞥了一眼,磨破的地方,肌膚本是雪白,此刻卻又浮紅一片,明艷艷的,情狀竟頗是漂亮。 放上來。 薛放離緩緩地開了口,他握住江倦的腳踝,把一只腿放到扶手上,好給他上藥。 這是個被分開的姿勢,實在是奇怪,本來還沒有很后悔讓王爺給他上藥,可是現在江倦突然發現他好像草率了,畢竟傷的地方太朝上了。 意識到這一點,江倦想放下腿,可薛放離的手還沒松開,緊握著他的腳踝,江倦只好晃了幾下,薛放離抬起眼,怎么了? 他語氣平靜,可眼底卻一片深黑。 江倦心虛地說:要不然還是我自己上藥吧? 薛放離沒什么表情地說:忘了自己說了什么? 江倦攥住鋪在榻上的軟墊,好緊張地說:可是我忘了這和后背、手腳受傷不一樣。 薛放離問他:怎么不一樣? 江倦突然被問住,他眨眨眼睛,沒答出來,薛放離等了幾秒,手指沾上油膏,開始給他上藥。 指尖觸碰到傷處,江倦睫毛一顫。 疼的。 薛放離動亢芮幔也很柔和,可饒是如此,這片肌膚還是太嬌嫩了,江倦受不了,他輕輕地吸氣,王爺,疼,好疼,你輕一點。 薛放離放輕力道,幾乎是輕拂而過,可江倦還是不行,他拼命搖頭,王爺,好疼,還是疼。 他不停地喊疼,薛放離也無法再給他上藥,垂下眼簾看了片刻,薛放離在江倦的傷處涂上不少油膏,而后緩緩低下頭。 下一刻,潮濕襲來。 江倦睫毛一顫,本是因為疼攥著軟墊,現在卻是因為癢,手指倏地攥了很緊,而后他意識到了什么,身體一僵。 是舌頭。 王爺在用舌頭為他推開油膏。 微乎其微的觸感,舌尖一掠而過,輕如羽毛,這一次不疼了,一點也不疼,可是癢得厲害,而且怎么能用舌頭呢。 江倦軟著手推他,王爺,不用這樣,用手涂開就好,疼我也可以忍,真讓他這么一推,薛放離失了幾分力度,江倦輕輕一喘,調子都飄了一點,真、真的。 本不想理會,少年有多嬌氣,薛放離比誰都清楚,他不可能忍得了疼,可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薛放離惡劣地揚了一下唇,緩緩抬起頭。 疼也可以忍? 他重復了一遍,而后微微頷首,如江倦所愿,換回手指替江倦上藥。 可不知道是不是有了對比,不管怎么樣,手指每一次推開油膏,江倦都疼得難受,甚至比最開始都還要疼,他忍了又忍、忍了又忍,眼淚都掉了不少顆,有點忍不了了,輕哼了好幾聲。 疼? 薛放離停下動浚噙著笑地問江倦。 江倦咬住手指,慢慢地點頭,薛放離神色如常地問他:疼的話,就不用手指了? 江倦有點猶豫,薛放離見狀,繼續給他上藥,指尖用了些力氣,按入松軟如雪的肌膚,江倦當即疼得頭皮發麻,他不忍了,也忍不了了,好疼,王爺,不要用手指了。 可是這一次,薛放離卻沒有再遂他的意。 想換也可以。 舌尖微微抵著腮,上面好似還留有少年皮rou甜軟的氣息,薛放離回味許久,笑得漫不經心,本王辛辛苦苦地替你上藥,總該可以向你討個報酬吧? 江倦茫然地問他:什么報酬? 薛放離掐起他的下頜,喉結滾動,目光輕垂,他與江倦對望,干凈的手指撫上江倦的嘴唇,毫不掩飾眼底的欲念,你說呢。 作者有話要說:王爺(表面):本王辛辛苦苦為你上藥 王爺(背地里):魚rou真甜。 王爺也算是吃到了魚rou叭。 第65章 想做咸魚第65天 他的眼神,沉沉暗暗、深不見底。 這一刻,反應遲鈍如江倦,也嗅到到了一絲危險。 王爺好似恨不得要將他拆吃入腹。 江倦慌張地說:我不知道。 指腹反復摩挲少年柔軟的唇,薛放離悠悠然道:你不知道,那就 本王想要什么,就向你討什么。 說罷,薛放離俯下身來,他周身的侵略感太濃烈了,讓江倦本能地感到不安,他每逼近一寸,江倦就后退一分,如此幾次,江倦一下陷入了軟墊之中,再也無處可退了。 王爺 薛放離欺身而來,江倦向他求饒。 此時此刻,少年躺在榻上,頭發鋪開一片,如上好的緞子,甜香也跟著散開,他整個人都很慌,可又什么辦法,只好這么無措地、緊張地看著薛放離。 叫夫君。薛放離嗓音微啞。 江倦好多事情都不太明白,可他卻又無師自通了該如何規避危險,比方說在這一刻,他不能喊夫君,江倦也莫名覺得假如他照做了,王爺也真的會把他拆吃入腹。 你不要這樣看我。 江倦干脆連稱呼也省略了,他抬起手,寬大的衣袖堆疊在手肘處,江倦用白凈的手指捂住了薛放離的眼睛,小聲地抱怨:好像要吃掉我。 我又不好吃。 怎么不好吃,薛放離抓住他的兩只手腕,本王才嘗過。 下一秒,江倦的兩只手倏地被按下來,薛放離笑得漫不經心,若是不好吃,本王又怎么會食髓知味,還想再多嘗幾口? 他的嘗過,自然是指方才不常規的上藥方式,江倦意識到這一點,手指都不自覺地蜷了一下,本就泛著粉色的指尖,更是燒紅一片,艷得驚人。 被按在榻上,江倦動也動不了,他只好問薛放離:王爺,你要做什么? 薛放離緩緩地說:索要報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