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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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臨青揪著他的耳朵擰了擰,還是做人吧,給我倒點兒水。 晏沉又親了他一口,乖乖地走下榻倒水去了,簡臨青喝了兩杯水才緩了緩喉頭的渴意,把杯子遞過去的時候看著那雙墨綠色的貓瞳盯著他的唇瓣不放,他把杯子按在晏沉掌心,警告道:你老實點兒。 后者順從地收回視線,躺回了他身邊,簡臨青看著到底忍不住,還是上手去薅了耳朵,一邊摸摸捏捏一邊看著他的外袍,衣服是你的毛變的嗎? 是,你不是親身體驗過了嗎?要不要再試試? 試什么,試著再埋下毛肚子嗎?簡臨青憤憤地掐了掐他的臉,你好好說話。 他說著到底是抵不住毛毛的誘惑,在外袍的袖子上摸了摸,入手滿滿當當一片毛茸茸,他不亦樂乎地蹭了一會兒才清醒,你這樣對身體不會有影響吧? 晏沉他對他的小辮子格外感興趣,眼下正揪了一縷長發學著編呢,聞言回答他,沒事,這是我自己有意控制的,在這種時候,越接近貓的特性,我反而越舒服。 簡臨青便放下心來,這才發現,他不知不覺滾到晏沉懷里來了,他聽著發間銀鈴的清響,有些好奇,你干什么呢? 晏沉從未覺得自己的手那般笨拙,他把被他弄得亂七八糟的頭發梳理整齊,我在給你編辮子,之后我來給你編頭發好不好? 好是好,但你會嗎? 我可以學。 那我教你,他說著手伸向晏沉后頸,把他束發的發帶解開了,順了一縷頭發下來,你看好了,你能學會就最好了,省得我自己編得手痛。 晏沉輕聲應下,靜靜地跟著他的動作,他不笨,看了一遍就會了,多編了幾次就得心應手了,簡臨青滿意地收回手,這才醒過神來,我們到底做了什么幼稚又rou麻的事情? 但是好奇怪,親昵的時候卻覺得都是理所應當的,他想了想又坦然了,他們才剛成為戀人不久,膩膩歪歪應當也算是正常。 他想著坐起身看向窗外,雨已經停了,快到午飯時間了,你整理整理,我去跟王師傅說再加點兒菜。 他說著在晏沉臉上吧唧親了一口,我等會兒回來。 晏沉眼眸晶亮地目送他離開,一直壓抑著的紅霞才在臉頰耳邊蔓延開來,他縮在軟榻上,用軟枕擋住了唇角抑制不住的笑意。 他真的跟簡臨青成為戀人了。 像夢一樣。 中午吃飯的時候,全員到齊,一個不落,簡臨青敲了敲碗壁,有事說話,沒事就好好吃飯,光看著干什么,你們什么時候還學會了傳音入密不成? 羊溪最是耐不住的,她看著明顯氣氛不一樣的兩人,問道:殿下,你和王爺這是 簡臨青面色如常,就是你們想的那樣。 一桌子的人都忍不住露出了笑,羊溪笑過之后又忍不住想哭,嗚嗚嗚太好了,王爺你都不知道你不在的時候殿下有多難過,總是一個人發呆唔! 木槿收回筷子,看著腮幫子被塞得鼓鼓的羊溪,好好吃飯。 云嵐嵐也憐憫地在她碗里放了個雞腿,就連王師傅,也語氣沉重地勸了一句,多吃點兒。 指不定就沒有下頓了。 羊溪看了一圈不明所以,對上了自家殿下的臉龐,后者朝她粲然一笑,像是趨利避害的小動物一樣,羊溪雖然不明白殿下為什么對自己笑得那么可怕,依舊本能性地開始刨飯。 飯后晏沉牽著簡臨青在游廊消食,他捏著簡臨青的手指,還是忍不住問他,你當時,那樣難受嗎? 簡臨青就知道這人不會放過這個話題,他還在患得患失呢,簡臨青一節一節捏著他的指節,垂著眼眸回答得認真,難受,很不習慣,晚上睡不著覺,話本也看不進去,好吃的都不愿意吃了,總是想起你 可以了,晏沉打斷他,溫聲說,我不會再問這個問題了。 簡臨青便笑起來捏了捏他的臉,真乖,你這次過來,打算什么時候回去? 你想什么時候回去? 簡臨青想了想,我還想再待一陣,金陵有個荷花節在七月十三,我想過完這個節再回去。 那便七月十七回去吧,等你發作完之后。 簡臨青倒沒有其他意見,你的時間可以嗎?寧王和端王他們那里 無事,我都安排好了。 簡臨青便放下心來,他知道晏沉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下午的時候,簡臨青睡了個午覺,晏沉則去了云嵐嵐那里,等簡臨青睡醒了,便看見這人站在書架旁,把他翻得亂七八糟的話本列得整整齊齊。 簡臨青便靜靜看著,等人弄好了他才拉著晏沉往外走,帶著他把這座院落徹徹底底地逛了一遍。 他帶著晏沉看了他的小池塘,在池塘邊躍躍欲試地想撈出點兒好看的魚給晏沉看看,但大概是他們之間無法不說話,魚兒們警惕著這聒噪,即使有魚餌引誘也沒有過來,簡臨青等了一炷香總算放棄。 他站久了便拉著晏沉去亭子坐著,還沒說多久的話呢,旁邊的灌木叢就沙沙作響,不知道去哪兒野回來的簡團團蹦來出來。 看見生人,它先是警惕性地攔在簡臨青面前,試探地嗅聞著,等認出熟悉的味道,它炸起的毛毛全軟了下來,親昵地蹭了蹭晏沉,把不知道從哪里蹭來的泥也糊在他的衣物下擺。 簡臨青笑著敲簡團團的頭罵它調皮,晏沉則看著這臟兮兮的一個胖團子,深覺自己的貓身取得了相當的優勢。 可以不用把這個家伙作為潛在競爭對手了。 簡臨青不知道他還藏著這等幼稚的想法,帶著人吃晚飯,洗漱,安排好了房間之后就回了臥房。 直到夜里,他的臥房外傳來敲門聲,簡臨青勾起一個笑,他沒開門,只說,晏沉現在可還不能進來。 回應他的是又一聲的門響,簡臨青便去開門,門外沒有人,他福靈心至地往下看,橘白色的小團子正仰頭看向他,簡臨青扣了扣門框,行吧,晏滿滿可以進。 晏滿滿抬起爪子給簡臨青看他臟兮兮的rou墊,簡臨青拿來濕手帕給他擦得干干凈凈這才把他抱了進來。 照例在毛耳朵上親了親,簡臨青把他放到床上,剛躺下懷里就多了一個暖乎乎的團子,簡臨青捏住他的臉,你占人便宜越來越熟練了,晏滿滿。 晏沉仗著自己現在是毛茸茸,得寸進尺地把尾巴也卷到了簡臨青手腕上。 他果然得到了縱容,溫軟的吻落在腦門上,你就仗著你可愛,睡吧。 晏沉安心地閉上了眼眸。 簡臨青很久沒有睡得這樣好過,一夜無夢,安安穩穩睡到了天亮。 他睜開眼,對上一雙不知道注視了他多久的墨綠色貓瞳,把臉埋進毛毛里蹭了蹭,愜意地打著招呼,早啊,晏滿滿大寶貝。 晏沉晃著尾巴,親昵又依賴地回蹭他。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奉上!寶貝們吃糖吃得開心呀。 順便推一下基友的文,超刺激的水仙文,喜歡的可以去看看!已經肥肥的啦! 《清冷師尊他不想被搞》by星斗千里 知名高校的教授越清江穿越了,穿成了多攻虐受文里的總受月江清。 原著《清冷師尊他總在被搞》是一篇無節cao的某棠文學,情節圍繞虐戀情深、強取豪奪展開。 講述高嶺之花月江清本是高高在上的救世劍尊,卻遭白眼狼徒弟們暗算,功力盡失后,他被強制凌虐,欺負折辱。 越清江:這他媽的誰寫的,腦子進水是病得治。 為了捍衛自己的貞cao和節cao,越清江徹底放飛自我,成為了一位暴躁劍修,祖安王者。 他腳踢狗逼白眼狼,痛罵人渣偽君子,活得快活又自在,直到他遇見了一位殺人不眨眼的厲鬼,這厲鬼怨氣滔天,神仙難度。 煙雨朦朧的江南,紅衣厲鬼右手持一柄細劍,左手撐著一柄油紙傘,遮住了臉,只能瞧見玉白的脖頸上道道傷疤,卻莫名有種凌虐之美,一襲紅衣似血染成,幾步間便將名門正派屠戮殆盡。 鮮血濺到了他持劍的手上,與蒼白的膚色形成了極鮮明的對比,他的手腕上亦有深可見骨的傷痕,直接斷了劍脈,越清江看著紅衣厲鬼一步一步向自己走來。 越清江:閣下何以屠戮? 那人悠悠道:當是他們該殺。 說完,那人便慢條斯理地將傘收起,朝著越清江笑了下。 越清江看見一張和自己一樣的臉。 一襲紅衣的月江清將劍扔在了地上,毫不在意手上混著血水和雨水,抬起冰涼的手溫柔撫他臉。 接著,他在越清江的耳邊低語呢喃:那些要傷害你的人,都死了。 以后,這天下沒人能負你! 這是本尊月江清? 暴躁吐槽劍修受x瘋批話少厲鬼攻 第48章 簡臨青在毛毛里埋了一陣,心滿意足地坐起身靠在床頭,他捏了捏晏滿滿的爪子,從枕下取出發帶,把滿頭亂發粗粗束在腦后,昨天扎了辮子,如今頭發還發著卷,等會兒可有的打理。 門響聲打斷了他的思緒,是羊溪,殿下,團團一個勁要往這邊跑。 簡臨青打了個哈欠,給它擦擦干凈,讓它進來吧。 少頃后,門便開了一條縫隙,橘白色的大團子歡歡喜喜地小跑過來就要往上床跳,窩進主人的懷里。然而床邊露出了一只同類的毛腦袋,目光睥睨地看向它。 簡團團愣了愣,瞪圓了貓眼蹲坐在地上,這傻里傻氣的樣子看得簡臨青沒忍住笑了一聲,晏沉可沒他那么開心,他不得不承認,這只胖成球的貓洗洗干凈還是有那么幾分姿色的。 想著他不在的時候都是這只胖貓窩在簡臨青懷里□□,何止是床,這個臥房晏沉都不想讓它進來。 但是在喜歡的人面前不可以表現得這么醋氣沖天,因此他只是端莊地坐著,試圖用眼神讓這只胖球識趣離開。 可他卻在它臉上看到了喜悅,接著便看著它站好俯身,小炮彈一樣猛沖上來,撒著歡兒就要往他們這里蹭。 簡臨青正張開手要接呢,眼前就花了花,親眼看著面前蹲坐的小貓變成了一個頂著貓耳的男人,一回身就把他攬進了懷里,還按住了簡團團的毛腦袋。 簡團團剛因著變化要呲牙,就聞到了熟悉的氣息,親親昵昵地晏沉手心蹭著腦袋,簡臨青這時才堪堪反應過來,拍了拍了攬在腰間的手臂,你干嘛呢? 晏沉不吭聲,他單手把那只胖團子拎起來,伸長手臂把它放回地上,剛要說話就見它又跳了上來,毛尾巴一晃一晃的,顯然興致勃勃,把這當成了一個好玩的游戲。 晏沉看著它亮晶晶的貓瞳,又把它捏了下去,忍不住對簡臨青說:這貓怎么給你養出狗性來了? 簡臨青不滿地抬手捏住他的耳朵揉了揉,什么狗性,我們簡團團多可愛。 眼見著簡團團又跳了上來,簡臨青拍開又要攆貓的晏沉,給它撓了撓肥肥的小下巴,腰間的手臂越圈越緊,簡臨青笑了一聲,打開床頭的匣子拿了一只小布老鼠遞給簡團團,后者興沖沖叼著跳下床玩去了。 他聽到晏沉和平時無異的語氣,你還特意把它的玩具放在這里。 簡臨青轉過身跪坐,看著這人一本正經的神色,直起身子捏了捏他的耳朵,不然你猜猜這里有沒有放給你的東西? 那雙墨綠色的貓瞳一下有了明亮笑意,他環著懷里人的腰,仰著頭看過來,墨發松散地披在腦后,格外有少年氣,臉上還矜持端著,有我的么? 簡臨青撐著他的肩膀下了床,之后再跟你說。 晏沉便跟著他下去換衣洗漱,簡臨青剛擦干凈臉,都沒來得及把方巾放下,就被捏住了后頸,下一瞬熟悉的唇舌入侵進來,把他親了個結實。 簡臨青也不知道為什么,這家伙活像是個會吸人精氣的妖怪,不到一會兒就把他親得站不住,只能勾著他脖子被他攬著腰撐著。 親起來也沒完沒了,次次都要簡臨青揪住耳朵才不滿足地結束,臨了還要把那顆格外得人青睞的唇珠輕嘬一口。 簡臨青喘著氣,后頸被輕輕地揉弄安撫,緩了一會兒平息下來,簡臨青抬頭去看晏沉。 后者垂眸看著他,墨綠色的獸瞳幽深又危險,偏偏嘴唇濕紅,像是被美色捕獲了的妖怪,沉溺于情愛,妖性仍舊不改。 他正看得出神,眼前的人俯身下來,唇瓣又被含住,帶著點兒懲罰性地抿了抿,別這樣看著我。 簡臨青有些不服氣,明明都是第一次喜歡上人,第一次和人親昵,這家伙卻表現得這樣穩重成熟 ,活像他沒見過世面一樣。 他掐住面前人的臉,還惡劣地往兩邊扯了扯,這張面如冠玉的臉龐捏起來還不是軟軟乎乎,他看著被他捏得又可愛又好笑的臉,好整以暇,我就看著你,你想怎么樣? 晏沉眼眸一沉就要俯身下來,卻見懷里的人靈巧轉身脫出,一副無事發生的樣子,別鬧了,再晚趕不上早飯了。 晏沉抿了抿唇,毛耳朵不滿足地抖了抖,到底還是乖乖跟著出去了。 簡臨青在鏡子前坐下,手還沒碰到梳子就被另外一只手拿了過去,晏沉站在他身后,先用手指把睡得纏著一起的墨發分開,問他,你想梳個什么發? 簡臨青樂得輕松,撐著臉看著鏡子里的大貓妖,隨你喜歡,你想梳什么梳什么。 晏沉便不再問,他動作很輕,簡臨青沒有感覺到任何疼痛,簡臨青倒沒在意自己的頭發要被怎么處理,滿腹心神都放在那雙橘白色的毛耳朵上。 主人眉間一片寧靜,那對耳朵就沒有這么好的功力了,時不時就要抖一下,沒攏住頭發抖一下,發間出了鼓包抖一下,發帶沒系牢又抖一抖,好不容易束好發了,不光主人面上總算帶了笑,毛耳朵也誠實極了,豎得高高的,一顫一顫,又開心又有些小得意。 簡臨青覺得它真是可愛極了,聽著晏沉問他,怎么樣? 他束的是高馬尾,用的是鑲繡著金線綠珠的赤紅發帶,原本就發卷的墨發昨天扎過小辮之后更加膨卷,束起來的時候便顯得人格外有活力,晏沉還在馬尾里扎了幾根小辮,用銀環箍著,他覺得這樣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