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報名被拒
大過年的,一個人窩在書房正在數錢,卻聽家丁來報。 他慌得將銀票塞進了袖子里面,這要是讓家丁看到了,說給他夫人聽了去,他怕是一分也別想留下。 他藏好銀票,方才問門外的家丁:“本官正在看書呢,又是所為何事???” “啟稟大人,門外來了個報名的?!?/br> 山羊胡子一聽,心中不覺盤算起來,報名不去國子監來他家,一看就是想要賄賂他的:“讓他前廳稍坐,本官這就過去!” 家丁應聲下去。 山羊胡子把袖子里的銀票仔細的塞進桌角一個隱密的暗格里,方才起身往外面走。 待看到外面大廳坐的人居然是花落,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當初如不是她,他也不會挨了賢王的六十大板,還罰了大好幾千的俸祿,最可氣的是這件事還讓他夫人知道了,把他本就少的可憐的零花全部取消。 如不是落了今次這樣的肥差,他別說喝花酒了,怕是年后連給下屬的紅包都得問人借。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山羊胡子對準備給花落奉茶的家丁道:“誰讓你奉茶的,端回去,花家大小姐是陛下親封的正二品縣主,身份尊貴著呢,可喝不慣我們府上的粗茶!” “喝的慣,喝的慣?!?/br> 一聽這語氣就是想送客啊。 她好不容易才找來的,還沒報名,怎么能回去? 花落一點不見外的接過家丁手中的茶盞,心想報名的官員居然是他,她怎么這么倒霉,為了報名成功她只能豁出去了,于是笑著說道,“山羊……陳大人北疆一別有近兩個月了吧,別來無恙??!” 山羊胡子心想,有恙而且非常有恙,但是他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任何異樣,而是面帶春風的說道:“縣主大人也別來無恙啊,不知道縣主大人大家光臨陋室,所為何事???” 就山羊胡子的家,從大門到前院再到大廳的裝修,初了豪氣花落想不到另外的字眼來形容,這都金碧輝煌了還陋室,謙虛也要有個度吧? 不過,此番來陳府可不是為了和他計較這些的。 花落寒暄了兩句,說道:“聽說陛下讓國子監新辦了個武將學院,我想報名!” “你想報名?”山羊胡子聞言抬起眼皮打量起花落。 花落點了點頭:“對,我想報名?!?/br> “不行?!鄙窖蚝又苯訑[了擺手。 “為,為什么?” “因為你不符合招生的標準?” 居然被拒,她憑什么被拒:“招生的標準是什么,你憑什么說我不符合?!” “招生的標準是你能問的?” “我不問怎么知道我究竟符不符合?” 山羊胡子眼神一凌,心想以前他讓她三分,不是因為她縣主的名頭,而是因為他們花家。 可如今她兄長花榮都瘸了在不可能帶兵,她爹和她娘有擔著賦閑在職務,他們花家表面上看著風光,實際上都被掏空了。 他也沒必要怕她了:“你符不符合自然有我說了算,我可是奉陛下之命來篩選人才的,你質疑我就是質疑當今圣上!” 花落心想她不過是想問問報名的標準,怎么就成了上綱上線了? 不過山羊胡子明擺著是要拿皇帝來壓她,她兄長剛從北疆回來,皇帝還在盯著兄長交接兵權呢,這個時候她可不能滋事。 大不了另想辦法。 山羊胡子見花落碰了一鼻子灰走了,心里那叫一個高興,對家丁說道:“備車,本官要去出去!” “是?!奔叶√私馑依蠣斄?,這是心情好想要出去喝兩盅的意思啊,他一邊命小廝備馬,一邊問山羊胡子,“夫人問起來……?” “就說同朝為官的何大人找本官議事?!?/br> …… 花落被山羊胡子無情拒絕,氣不打一處來的在街上游蕩,走著走著又走回了國子監門口。 因為初三還在放假中,國子監也只是上午開一會門,現如今已經關門閉戶了。 但是寫著武將學院招生的告示,還貼在國子監的門上,有一角已經讓風吹開了。 它被風吹的恣意擺動的模樣,看在花落眼中,像極了山羊胡子嘲諷的嘴臉,她越看越氣不打一處來,就想上前一步將它扯下來。 誰知已經有人比她快了一步。 那人是個比她還要小上一兩歲的少年,少年個子不是很高,身形十分消瘦,一張過分白凈的臉十分俊美,眉目如畫鼻梁好挺,微微上揚的唇形,削弱了幾分男子的陽剛,卻并不顯得女氣。 花落只覺得他十分的眼熟,卻怎么也想去起來。 少年撕了告示才發現身邊的花落。 少年看到花落的瞬間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因為他便是秦芮,他曾中箭傷辦做女子,在青樓見過花落。 不過這份詫異很快被秦芮掩飾住。 他假裝看了眼手中的告示:“怎么姑娘也想要?” 花落搖了搖頭:“不想,我本也想撕了它的,你撕了正和我意!” “哦,姑娘為何要撕了它?” 花落回答道:“告示上分明寫著不分出身貴賤,只要有一腔報國之心都可以來報考武將學院,可我這還沒考呢就被拒了,你說氣人不氣人,改不改撕了它?” 秦芮打量了下花落:“看的出來花小姐巾幗不讓須眉!” “你怎么知道我姓花?”花落警覺了起來,看來她之前的預感沒錯,她肯定是見過這個少年的! 秦芮自知失言,解釋道:“在下秦芮,曾隨賢王朱煜去過北疆,曾在花府過花小姐一面,不過花小姐應該是不記得了?!?/br> 花落聽到“秦芮”兩個字,在沒有心思去細究他話里的真假,她敬佩的看著面前這個柔弱的還沒長開的少年:“你便是秦澈將軍遺留在外的私生子秦芮?!?/br> 這是秦芮認識的這么多人中,花落唯一一個當著他的面,說出私生子三個字的人。 秦芮并沒有因此而惱火。 他從來沒有因為自己是私生子而自怨自艾,甚至他覺得那些明明很想八卦,當下他的面卻要可以回避這幾個字的人很假。 反倒花落的毫不避諱,讓他覺得很真實,他決定收回之前對朱煜說的,姓花的一無是處的那句話。 他帶著幾分欣賞的看著花落:“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