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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畫忙搖頭:“絕不會!” “那就是了,十一又有什么錯呢。日后有機會見著他,不許甩臉子,更不許說剛才那種話了,知不知道?” “奴婢知道了?!鼻锂嫷拖骂^應話。 主仆二人有一搭沒一搭說著閑話,直至陸輕云吃干凈整只雞腿,心滿意足地擦了把嘴角后,慢悠悠挪著身子重新在蒲團上跪下。 “我吃飽了,秋畫你快些回去休息吧?!?/br> “奴婢在這兒陪您吧?!?/br> “別這么傻,你在或不在,我都得跪,何必連帶著你也一起睡不好覺。行了,快走吧?!标戄p云揮揮手催促。 秋畫還要再說,突然,一道黑影爬進了堂內。她一驚,忙示意了下陸輕云,自己則是快速將雞骨頭收好,端端正正候在一旁。 二人屏息以待,卻不料,進來的卻是個熟人。 “二小姐?!?/br> “十一?你怎么來了?”陸輕云詫異地爬起。 她一直以為,回了陸府,陸十一便又得回暗衛的崗位上去了。 陸十一彎起嘴角,“老爺有吩咐,您可以回屋休息。此外,屬下從今往后,便是您的侍從,望二小姐不要嫌棄?!?/br> 陸輕云一愣。 “真的?不嫌棄!當然不嫌棄了,我可太需要你這樣武功高強的侍從在身邊了?!彼敛华q豫道,隨即又盯起陸十一仔細看了一陣子,“不過十一,你剛才是不是笑了?” 陸十一不作聲,別過臉,就朝門外走。 “二小姐,屬下送您回曲水小院?!?/br> “你送我,那你得走后面啊。秋畫,走了?!标戄p云提起裙擺趕緊跟上,“十一,我說真的,你笑得挺好看的,以后得多笑?!?/br> 剛落下一顆棋子,秦瑜的視線便又落在窗前那支天竺葵上。不知何故,這幾日,天竺葵看上去都顯得頹喪不少。 是終于要凋謝了嗎? “王爺,您是不是有什么心事?這幾日,好像一直心不在焉?!睏罱此l起呆,又看了看混亂的棋盤,終于忍不住問。 “有嗎?” 楊江重重點頭。 秦瑜便不再作聲,捻著棋子又再落下。不知過了多久,冷不丁出聲:“陸……” “陸二小姐嗎?”楊江下意識接話。 那人抬頭看了眼,神色頗是不悅,“本王何時提過她了?” “不是陸二小姐,難道還是陸家大小姐?” “……本王是問,陸府近幾日可有再傳出什么謠言?” 楊江恍然回神,尷尬地摸了摸頭,“王爺放心,陸府這些日子太平,盛都也未有您的流言?!?/br> “嗯?!?/br> 不大爽快地瞪了眼楊江,秦瑜又再次捻起了棋子。 不多時,一個小廝匆匆來報。 “王爺,三皇子還有戶部尚書求見?!?/br> 秦瑜抬眸,與楊江相視了眼,各自都明白這二人的來意。他一拂手,將棋盤悉數打亂。 “讓他們進來?!?/br> 秦昭銘和葉易天進屋內時,秦瑜正端坐在桌前,悠悠品著茶。見二人走近,立即含笑抬手。 “皇侄,尚書大人,遠道而來,快請坐,來嘗嘗本王府里新到的茶葉滋味如何?!?/br> 那二人咽了咽口水,不敢回拒,只得硬著頭皮坐下,耐著忐忑嘗了嘗面前的茶水,紛紛道好茶。 秦瑜聞言笑而不語。 “王爺,下官今日來,是想請王爺高抬貴手,放過下官一馬吧?!苯K于,還是葉易天忍不住先開了口,說罷,當即起身跪在地,“王爺,下官必定當牛做馬以報答您?!?/br> “尚書大人這話是何意?高抬貴手?說得像是本王怎么你了一樣?!?/br> 秦瑜擱下茶杯,神色淡然。 “本王沒冤枉你,沒誣陷你,是大人身為朝廷命官卻不檢點,愛拿些小姑娘作樂。如今被人給捅出來,與本王何干?” “王爺說的是!是、是下官的錯,下官咎由自??!王爺,求您救救下官,下官再也不敢了?!?/br> “是啊皇叔,尚書大人也是一時鬼迷心竅了才會如此,他也算得是侄兒的得力好手,您就看在侄兒面子上,給他指條生路吧?!?/br> “你的面子?”似是聽到什么好笑的話,秦瑜撐起折扇輕搖幾下,笑得滿面春風,“本王原是可以給皇侄一個面子的,只不過啊,這次下臨蘇,皇侄似乎不太想給本王面子,這可如何是好?” 一聽這話,秦昭銘面色登時變得慘白。他怎會不知這是何意,秦瑜這分明是知曉了,在臨蘇刺殺秦祈凡的人是他所指。怕是連這次葉易天被人查得老底都不剩,也不過是秦瑜給他的一個小小警告。 他竟還領著人上門求情,何等愚蠢? 秦昭銘忙站起身,拱手謝罪,“侄兒該死,此等惡貫滿盈之人,侄兒不該存心包庇。今日叨擾皇叔了,還望皇叔莫要怪罪?!?/br> “三、三皇子殿下?”葉易天立時驚慌。 “皇侄明白就好?!?/br> “那侄兒先行告退?!鼻卣雁懖桓以俣啻?,抓住匐在地上的葉易天的衣襟,便將人連拖帶拽扯著匆匆離去。 秦瑜這才斂起笑意,眸底略過一絲不耐煩。 “楊江,去趟陸府,讓陸二小姐過來給本王說書?!?/br> 楊江不動聲色壓住了想要上翹的嘴角,低下了頭。 “是,王爺?!?/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