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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貞點點頭,又道:“謝謝你?!?/br> 看著李貞離開,初雪轉過身,背靠著柱子站穩。方才一搖頭,頭暈得更厲害了。 云芷看她這樣,心中緊張不已,上前扶住她,“郡主,要不咱們回去吧?!?/br> 初雪點頭,悶悶嗯了聲,由云芷攙著往存光閣的出路去。 行到半路,與一人迎面撞上。 云芷嚇了一跳,手中力氣一松,初雪便又一個踉蹌。眼看要往前跌倒,被那人穩穩扶住。 金絲繡龍圖案栩栩如生,云芷噗通跪下,“奴婢參見皇上?!?/br> 李冀揮了揮手,并不做聲,饒有趣味看著懷里亂拱的人,眼里染上些笑意。 “你們家郡主喝醉了?”皇帝問。 云芷低著頭,拿捏不準皇帝的意思,“是,郡主不勝酒力,正要回宮去?!?/br> 李冀道:“甘露殿太遠,不若留在別苑廂房休息?!?/br> “但是……”云芷還要說話,被李冀揮止。 “便這么定了,朕親自送她去吧?!?/br> 云芷起身,心如墜深淵,方才皇帝的眼神,絕非看一個小輩,而是一個男人在看一個女人。 可她們郡主已經許了人家,這…… 云芷咬著嘴,心下忐忑難安,跟著皇帝步子走。 皇后原是派人跟著初雪,支走了李宛,另一人本要領著初雪去見景淮。而景淮呢,也由另一人領著,正朝這邊過來。 底下人疏忽一步,沒料到皇帝跟出來。 瓊林別苑各處都設有供人休息的廂房,皇帝扶著初雪,沒一會兒就已經在廂房門口。 云芷推開門,手里動作去接初雪?;实坶W身避開,反倒領著初雪進了門。 云芷懊惱不已,又聽見皇帝說:“你下去吧?!?/br> 云芷杵著沒動,勸道:“皇上,這于禮數不合??ぶ魇窃S了人家的,您是九五之尊,怕是傳出去,要被人說閑話……” 皇帝笑了聲,卻沒說話。 懷里的初雪這會兒人暈暈乎乎的,毫無知覺,只覺得自己熱得要燒起來,想要鉆入冰塊里疏解。 她的手沒規矩地亂蹭,沿著涼意貼在圓桌上,面上潮紅,眼神迷離,實在勾人。 皇帝摸了摸下巴,目光落在少女身上,似笑非笑道:“圣旨是朕下的?!?/br> 云芷又噗通跪下,懇求道:“求皇上開恩?!?/br> 皇上變了臉色,“怎么?朕的恩寵不不配叫恩?你一個小小奴婢,膽子倒是不小,來人,拖出去?!?/br> 皇帝隨身的侍衛便將云芷帶出去,合上門。 屋內剩下他們二人,皇帝不由得觀賞起初雪來。 初雪哪里知道自己這會兒在做什么,要做什么,她只知道,她很熱,她想要李成暄。 可這里沒有李成暄,她只好縮成一團,難受地哼唧出聲。 聲音酥酥軟軟,聽得人心直顫。 皇帝原本還端著架子,這下子也什么都扔了。他吞咽一聲,走近初雪,伸手要解她衣裳。 他是皇帝,看上女人都叫寵幸。這如何不叫開恩? 他看著面前的初雪,又想起年輕的時候,他和趙蘩也曾經有過肌膚之親。 她和她的母親,是否相像? 這答案李冀永遠不會知道。 噗通一聲,李冀的身體栽落下去。 這一聲動靜不小,外頭守門的侍衛也聽見了,可摸不準里頭情況,又不敢貿然出聲,只好仍舊故作鎮定。 李成暄冷眼看著栽落的男人,眉目之間都顯出一種厭惡。他俯身,將李冀綁在房間的凳子上。 做完這一切,李成暄轉身去攬初雪入懷。 初雪很乖順,她嗅見了李成暄的味道,便乖順地交托自己。 初雪柔軟無力,往他懷里蹭。 今日瞧見她與旁人說話,方才又被李冀惦記上,這么多人都惦記他的阿雪??梢娝陌⒀┦嵌嗝疵?。 李成暄任由抱著她坐下,任由她隨意擺弄自己。 玉帶鉤被松開,襟前被打開,柔荑作亂。李成暄在享受。 這在他們之間并不算陌生,初雪和她們不同,她擅長表達自己的欲/望,從不掩飾,并且樂在其中。 她沒帶著鐐銬,卻有人要給她戴上枷鎖。 思及此,李成暄眸中閃過一絲寒光。 但很快,又被別的東西所推擠。 *** 與此同時,外頭宴席早亂成一鍋粥。 從天而降一群黑衣刺客,差一點就把皇后刺中。御林軍們姍姍來遲,掌控局面。 皇后驚魂未定,想起不知所蹤的皇帝。 “皇上呢?皇上去哪兒了?” 他們的亂是他們的,和李成暄與初雪無關。 李成暄顛她,想起什么,咬她下巴,問:“阿雪,我是誰?” 聽她嗚嗚咽咽,“暄哥哥……” 他有一瞬間在想,這一刻,若換了旁人,是否也如他們一般。 可這種假設毫無意義,他只好以別的方式排解這種郁結。 烏木小圓凳上沾了體溫,混合著汗液,黏黏糊糊的。又被帶到柔軟的云紋被里,云朵里滾過幾圈,驚雷閃電再落雨一陣。往復幾個春秋,到不知今夕何夕,混沌里見天光乍現,又落入無邊混沌。 初雪醒的時候,嗓子干疼,周身都如汗里撈過一遭。渾身像被馬車碾過,虛乏無力。 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李成暄好整以暇坐在床邊。若撇開不整的衣冠,倒是十分愜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