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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直到季秀收回眸光,也沒露出聞人雅南想看到的恐懼神色,這讓聞人雅南有些無趣的低下頭去。 等到出來,李將軍長長地松了一口氣,等一家三口回到家,將軍深深地一嘆:“今天如果我沒去交兵權,還不知道陛下早就對我們這些人心懷不滿了?!?/br> 他把兵權上交是因為自己沒有兒子,女兒也沒辦法守住,要不然他未必肯把自己打拼了一輩子的根基交出去。 “爹,陛下是想回收兵權了,今天才會向爹透露口風?!?/br> 將軍眸光不由一凝,“原來如此,我就說哪里不對勁,原來陛下是想通過我的口向別的將軍傳達信息?!?/br> “如果別的將軍像爹一樣把兵權上交,可以省卻陛下不少麻煩,如果不上交,到時候陛下可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好說話了?!奔拘愕?。 將軍夫人道:“這事只怕難,就怕你爹把這個消息散出去,也沒多少人愿意去做?!?/br> 不是所有將軍都像他們一樣無子無孫的,那些有子孫的將軍,自然想要維護他們子孫后代世代的榮華富貴,兵權一交,他們就會變成沒有牙的老虎。 聽到這里,季秀低著頭不再說話,今天帝王的態度很明確,就是讓那些手握兵權的將軍把兵權歸還帝王。 兵權是帝王的,他收回去天經地義。 就像這次李將軍除了把兵權上交,還交了自己幾十年來在軍中的積累,要不然東西物歸原主,怎么可能為她討要更多的人情。 憑借著經驗和直覺,季秀知道,京城要亂起來了。 不過那些都和將軍府無關,兵權一交,外面對將軍府的覬覦少了不少,除了隔三差五就來將軍府門口認親的,將軍府基本成了京城權貴心中的隱形人。 “陛下,您身份貴重,就不能白天出現嗎?”看到聞人雅南再次出現在自己的房間,季秀咬牙笑著道。 “我白天還要批奏折,哪兒有閑功夫,今天我來找你,是有事讓你辦?!闭f到最后,聞人雅南朝季秀迅速逼近道。 季秀神色如常,道:“陛下請說?!?/br> “你好像一點都不怕朕?!甭勅搜拍贤蝗环艞壵?,歪頭看著季秀道。 季秀忍著心底煩躁,端莊笑道:“怎么會呢,臣女可是很怕陛下的,天子一怒,伏尸百萬,臣女可不想和家人也成為其中一員?!?/br> “說謊,你的眼睛可不是這么認為的?!甭勅搜拍瞎潭ㄗ〖拘愕念^道。 季秀不由和聞人雅南對視數眼,彼此的眼中清晰的映出對方的身影。 “陛下,說正事吧?!奔拘愠雎暣蚱苾扇酥g的寧靜道。 聞人雅南眉頭不由微皺,而后迅速松開,近距離看著季秀笑著道,“李遠揚明天就到京城,你懂我說的意思吧,你,不會對李遠揚半途而廢,心慈手軟吧?” “當然,有些事情從一開始做了就再沒有回頭路可走?!本拖裨睦钸h揚,現在的她一樣。 季秀話音剛落,唇就被聞人雅南低頭含住,季秀猛地睜大眼睛,有些反應不過來。 “果然,你很特別?!甭勅搜拍戏砰_季秀,喉間發出一抹滿足的喟嘆。 說完聞人雅南和季秀拉開距離,避開季秀的反擊,回眸看向季秀道:“我期待著你弒夫成功,如果手下留情,我會殺了你?!?/br> 季秀看著聞人雅南的背影皺眉,想著這個男人在原著里起到的作用。 聞人雅南想殺李遠揚,難道是知道了李遠揚通敵叛國的事? 不過這要是真的,就依照聞人雅南的性格,李遠揚在原著里怎么都不可能活下去。 這樣一想季秀心情大好,直接睡了一個好覺。 天亮之際,李遠揚看著京城的城門,激動的直接落淚,“爹,娘,孩兒終于回來了……” 十幾年沒回家,李遠揚多少已經認不得路,就去向旁人打聽。 旁人聽到李遠揚打聽李將軍府,不由詫異的上下打量李遠揚道:“李將軍府,你不會也要去李將軍府裝李遠揚少爺吧?” “什么叫裝?我本來就是!”李遠揚下意識道。 路人不禁氣笑了:“我的老天爺啊,你們這些騙子可真是越來越不用心了,居然找來這樣的丑八怪來羞辱人家將軍府?!?/br> 李遠揚聽到別人說他丑,肺都快要氣炸。 原先的他可一點兒都不丑,臉上的傷都是被嫉妒他的那些人毀的。 不過李遠揚并不擔心自己臉毀了回不了家,就像假的真不了,真的也有假的所不擁有的底氣。 只是等李遠揚駕著馬車,載著妻兒來到將軍府,發現情況有些不對。 為什么將軍府門口堵了那么多人?為什么將軍府門口隱隱傳來哭聲? 難道是爹娘出事了?!想到這里李遠揚跟白珍茗說一聲,就快速擠進人群里。 然后李遠揚就看到一個男人正趴在將軍府門口大聲哭泣:“爹,娘,我真的是李遠揚,是你們的親生兒子??!” 李遠揚:“什么情況?!” 他十分確定李將軍府只有他叫李遠揚。 想到這里李遠揚忍不住上前,拽住男人的衣服,把男人從地上拽起來,冷聲喝道:“快說,是誰指使你冒充我的!” 這一刻,李遠揚突然明白那些黑衣人為什么要沖他的臉下手了,原來他們打的是這個主意。 他絕不會讓他們得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