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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后面有好多……好多的小老鼠和小蜘蛛,而臺子上的九重絲則已經所剩無幾了。 他們有些湊一起說話,有的則百無聊賴坐著倚著,還有的干脆摸出繡籌開賭了。 “嗯,看起來你還是挺有人緣兒的嘛?!兵P宜拍拍我的肩膀:“恭喜你,以后還得張羅這么多張嘴的吃喝,沒輕松到哪兒去?!?/br> —————— 天一下子冷的厲害哦。。。不穿襪子覺得腳都僵了。 盤絲洞38號--一八一 出行 走了一大半,留下一小半。 大毛還是挺欣慰的,雖然提起那些走掉的耗子精來破口大罵滔滔不絕,但是提起這些選擇了九重絲留下來的,卻一改怒色,變成贊不絕口了。 我總覺得他應該還有別的話沒說的,不過大毛有時候嘴是真緊,繞來繞去就是不開口,而且現在更是過分,很多事直接去請示鳳宜,我感覺我這個一洞之主本來就沒幾兩重的權威現在越輕飄飄的了,風一起就能吹跑。 倒是那個雪竺,現在跑前跑后的可是勤快,話里話外打聽什么時候能正式拜師學本事。她現在好象是什么顧忌都沒有了,直接說:“jiejie,等拜了師我也跟大毛哥一樣喊你師傅,反正現在身上有九重絲拘著,就說老實話做老實事。我就想學會那個你在后倉那里一根絲把我捆起來的本事——能教我吧?” 我不知道他們要用多久,才會現那個九重絲其實只是……反正沒有吹出來的那種神奇功效。 可能是我的錯覺吧,我覺得他們突然都變的坦然了很多,做事踏實。大毛說年后就辦個考校大會,讓我擇優錄取收為弟子。 我覺得這世道變化真快,但是鳳宜卻說:“我不說了么?這事兒你本來就該干了。不是每個人都忘恩負義,但是他們總得有個前程奔頭吧?以前你們在桃花觀,不也有出師一說嗎?是真出假出且不論,觀主也教你們本事吧?時不時還來個測驗,你們大家是不是挺老實的?” “對啊?!?/br> “那你明白你岔在哪兒了?” 我咳一聲:“喂,大毛剛才好象有話沒說,肯定瞞我什么了。你知道不知道?” 鳳宜瞄我一眼:“想知道?” “想!”這不廢話嘛。 “嗯。我要是心情好地話……”鳳宜懶洋洋地說:“來。娘子。表示表示你地誠意?!?/br> 我立馬狗腿地繞到他背后去替他捏背。 屋里已經燒起炕。我們剛才圍著小桌剝橘子。我這么替他捏肩膀。剛才手指上有點淺淺黃綠色地橘子香就染到他雪白地里衣上了。 “嗯。大毛算計地挺有意思地。旁人總想打探我們。我們也得打探一下別人啊?!?/br> “???”我倒也想過打探別人,但是我覺得自己手下沒有這種無間道的高級人才啊。 “你這一折騰,大毛也借機撒出去一把小老鼠小蜘蛛去,打探打探別人……” “啊,那多危險?!?/br> “危險什么啊,又不是讓他們干什么危險的事,就是看到什么,聽到什么,記下來,得空出來時再透下消息就行了。 你還別說,他們在哪兒也是小蝦米,不會引人注意,大消息他們應該也探不著?!?/br> “這樣,好嗎?” 剛才和子恒說我們要學做壞人,但是這個絕對不是說一聲學做,馬上就能做起來的。 “你覺得不好?” “不是,你知道,我這個人嘛,就是……咳,其實我要不是生為蜘蛛,而是一個普通人,我肯定是膽小怕事安分守己的那種?!?/br> 他哼一聲:“我早看出來了?!?/br> “嘿,可惜現在你已經是我地人啦,反悔也來不及了!”我大著膽子,一邊邪笑一邊在他臉上捏了一把。手感不錯,再捏一把。 嗯,人常說,老虎屁股摸不得,要我說,鳳凰的臉也不是不能隨便捏的,捏了之后……嗯…… 鳳宜地反擊來的又急又兇,最后我的嘴唇也腫了,眼也睜不開了,人簡直象癱爛泥一樣,可怕地是,我居然覺得當一癱爛泥還挺幸福的…… 我趴在他肩膀上小聲說:“那個,別人談戀愛都會講些有浪漫的,或是有深度的話題,咱們好象都沒在一起談過人生啊,理想啊……” 鳳宜臉頰有點微微地紅,眼睛里一片水光,嗯,用個粗俗的詞來形容就是春情蕩漾啊,看得我一邊流口水,一邊按著自己的腰——心有余而力不足。 “你是人嗎?你有理想嗎?” 我被他這么直接的打擊氣的瞪眼,但是,鳳宜說的是大實話,這個,我地確不是人,而且我這個人也的確沒啥理想。 “好吧,”他象安撫小貓似地摸摸我的頭:“是不是冬天太無聊了,天天悶在洞里,你閑著胡思亂想外加窮折騰,這也不好,我和子恒商量一下,咱們出去散散心?!?/br> “咦?”我眼前一亮:“我們去度蜜月?”我沒注意他說要和子恒商量一下,完全忽略過去了。 “蜜月?”鳳宜品咂這個詞兒:“你要想這么稱呼也行?!?/br> 我雞凍了! 蜜月啊蜜 蜜月啊蜜月! 嗯,雖然現在是冬天,可是南方一定還是暖和地。我們可以去更熱的地方,比如,某個海島,陽光燦爛,碧海銀沙,嗯嗯,不知道鳳宜肯不肯嘗試一下三角泳褲?嘿嘿嘿……我一邊偷笑一邊抹掉嘴角地口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