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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爬走。。 這幾天都又忙又累,身體還總出小毛病。。。 一七五 同床共枕 醒過來的時候我迷茫了好一陣,躺在那里,除了眼珠四處亂動,身體倒是一動都沒動。 這不是我睡慣的屋子,嗯,不是我枕慣的枕頭……也不是我蓋慣的被子。 這些不是重點。 重點是,我的腰上橫著一條,不是我自己的胳膊。 ……好吧我已經想起來了。 我結婚了。 還是很沒有真實感??! 我微微轉過頭,打量著和我枕在一個枕頭上的鳳宜。 洞房花燭成了過去時,同床共枕么,則是現在進行時。 不是我們睡的特別近,近的枕到一個枕頭上,而是這張喜床的上枕頭——很長,是個雙人枕。 好在不是瓷枕玉枕。我最不喜歡那東西。從很久以前。但凡熟悉我一點地都知道我不能枕那種會把頭皮硌皮地硬枕頭。 這個長長地枕頭上繡著鴛鴦戲水。蓮花并蒂。鳳宜地頭散在枕頭上。一縷一縷。一絲一絲…… 嗯。因為頭特別黑。所以顯地他地肌膚白皙無瑕……好吧。吹彈得破這個詞兒用來形容男性不大妥??墒俏椰F在只想起這個詞來。 他地睫毛很濃。也很長。果然象扇子一樣。眉毛挺秀。鼻梁俊逸。嘴唇很……咳。很性-感。形狀優美。色澤動人。嗯。我不邪惡。我很正經。 我咽了一口口水。 他還沒醒。 大概昨天喝的實在不少,而且,也著實很,那個,很勞累。 在我覺以前,我已經湊過去了,然后,在距離他的嘴唇還有大概,一公分距離的時候,停下來。 那個,我不應該有心理負擔,我們是夫妻嘛,我要親他,那是既合情又合理,既合理又合法…… 但是這一公分,比一千米還要難以逾越。 我不是色女!真的!我這個人再正派也沒有了。 那什么…… 反正他睡著的,也不知道。 忽然他嘴唇動了,眼睛沒睜,懶洋洋的說:“你到底要不要親?” 離的太久,他說話時嘴唇和我的,好象輕輕的蹭了一下,還是兩下? “你裝睡!”我猛的朝后退了一尺多遠。 “不,是剛醒?!兵P宜一手撐起頭,眼睛似睜似閉,笑容慵懶:“不要緊,你可以當我沒醒,想做什么就做吧?!?/br> 我拉起被子裹著自己,連連搖頭:“不用了?!?/br> “別客氣啊?!?/br> “真的不用了?!?/br> 我覺得我們這對話真詭異。 可是,我也不知道別人洞房花燭之后,早起來會說什么,沒有范本可供參考。 也許別人會說,早上好,你醒了,是的我醒了…… “那個,起床吧,天亮了?!?/br> 天亮很久了吧? 我有點不太好意思,鳳宜卻大大方方的掀被下床,拿過一旁的長衫先披上,然后很從容自在的問我:“你要穿哪件?” 我看著衣櫥里疊放好的衣服,指著一套胭脂色的:“這件吧?!?/br> 他把衣服遞給我,我抱著衣服,防賊似的看著他。他一笑,走到屏風外頭去,我急急忙忙套上衣服,把頭胡亂撥到一邊,可是床前沒我的鞋子…… 呃,我昨天把鞋扔在浴桶旁邊了。 我兩指微屈,那雙鞋嗖的飛來,平平落到我面前。 穿上之后才現這件衣服看起來顏色沉著,可是上面的刺繡卻是極富麗精致,袍子上繡著的我也不知道這是鳳是凰是朱雀還是鸞鳥,總之,那上面的五色金線光彩奪目,穿在身上之后,稍微動一下,那鳥好象活過來了一樣,伸頸,張翅,擺尾……濃墨重彩,華麗非凡,比我昨天穿著去拜堂的那件吉服一點也不遜色。 唔,要打比方的話,嗯,就和鳳宜以前穿的那些日常衣服差不多。那會兒的他真是光芒四射艷光照人啊……不過他俊嘛,穿這樣的好看。我么,衣服比人漂亮多了。 對著鏡子照照,衣裳如此華麗,人卻蓬頭垢面的。 小蜘蛛們魚貫進來,在鏡子兩邊站定,我擼起袖子洗臉擦牙,灰大毛跟著進來,手里的木盤上托著一碗湯。 “師傅,這是師公囑咐我熬的?!?/br> 我端起碗來聞了聞氣味,呃……好吧,用途我心里也明白,就不用多問了。 藥很燙,倒是不苦,有點酸酸的,回味泛甘。喝下這湯藥我額頭上出了一層汗,替我梳妝的小蜘蛛夾起粉撲替我把額上和鼻尖的汗珠擦掉。 肚子餓了……咳,可能是因為昨天晚上做運動消耗的快。不過吃飯前,得先去給長輩敬茶……唔,鳳宜的長輩就是師伯和師姑他們,這個我倒不怵,就是有點不太好意思。 鳳宜笑微微的靠在妝臺旁看我梳妝打扮,他穿著一件玄墨色的袍服,腰間系著深紅錦帶,看起來容光煥。人好看穿什么都好看,而且恰逢喜事精神爽…… 我們到了前廳,師伯師叔師姑他們已經排好座次,正小聲說笑,我們一進門,師姑先笑了:“哎喲,起的可夠早的?!?/br> 我頭一低,就當自己啥也沒聽見。 灰大毛和一個女子站并排,捧著茶盞什么的,我仔細看了一下,是鳳宜族中的,我應該見過,但是印象不深。 還有上次去師姑他們那里見到的鶴僮子他們,昨天太忙亂,都不知道誰來誰沒來。我們前腳進來,子恒后腳也來了,他看起來真是清減不少,衣裳穿在身上都有一種……飄蕩不實的感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