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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大毛肯定也好奇吧,我忽然想到,要是朱英雄他們再和上次一樣跟定我和鳳宜不放,呃,他和灰大毛兩個倒是可以一起作伴,雖然灰大毛精細,朱英雄粗魯,可是我覺得他們就是有什么地方差不多,站一起應該挺和諧的。 鳳宜安慰李家人幾句,然后出手替李員外治好了傷痛——本來也沒有什么傷,鳳宜給他消了腫止了疼,鳳宜話里透出歉意,說是讓他們在盤絲洞山下遇到這事很是過意不去,這幾個妖怪是新搬來的不懂規矩云云。 李扶風也很客氣,說幸好有驚無險,謝謝鳳宜特意趕來相救。 “這幾個妖怪,回頭交由桃華落,我送幾位出去,這里不是各位久留之地?!?/br> 李家的幾人能離開這里當然求之不得,我目送他們幾個繞過一道山澗,沿著我們的來路走了。耗子小貴剛松了口氣,灰大毛就不知道什么時候挨近了他,出其不意在他肩膀上重重一拍:“好小子,你倒沉得住氣!” 小貴嚇的一聲怪叫,接著當然就辨出來灰大毛的聲音,兩個人唧唧咕咕的聊起剛才的熱鬧來。 我朝前走了幾步,除了自己的隱身。 朱英雄他們連哼哼的勁兒似乎都沒啦,眼睛瞪的老大,似乎沒想到他們以為安全無人之地竟然一個接一個的冒出這么多人來。 而且我們的來路他們不知道,他們自身現在給捆的結結實實他們卻是明白的,一時間除了驚,眼里透出來的更多的是懼。 灰大毛走過來:“師傅,怎么處置他們?” 一聽處置二字,地下三個抖如篩糠。我肚里暗暗好笑,得,剛才還英雄的不可一世呢,現在馬上和李員外成了一個師傅教的,就會哆嗦了。 “嗯,我想一想,敢在伽會山這兒生事,膽子也實在太大了,影響也太壞了。要讓人知道,還覺得我們現在變的好說話好欺負了呢?!?/br> 灰大毛馬上俐索的接過話:“是,師傅說的對,這事兒不能輕易放過,最好能殺一儆百,師傅看,是先割他們的左耳朵,還是右耳朵?” 朱英雄他們“哦哦嗯嗯”的劇烈的掙扎起來,看樣是嚇的不輕。 “我覺得,割耳朵么……倒不至于……” 朱英雄他們似乎又鼓起一絲希望。眼巴巴的瞅著我。 耗子小貴大著膽子插了一句:“那割尾巴?怎么樣?” 這小子! 灰大毛沖他屁股踢了一記:“你就記著小時候偷嘴讓人家的狗咬了尾巴這事了!真沒出息?!?/br> 小貴捂著屁股躲開:“大毛哥,你的尾巴要是也被咬口試一試就知道了,那可有多疼??!尾巴連心呢!” “胡扯,我就聽說過十指連心?!?/br> 我抬手制止他們胡鬧,看到散落在一旁的幾張畫像紙,手指一招,那紙輕飄飄飛過來落在我手里。 好幾張紙上都畫著兩個人的頭像。 呃…… 雖然抽象了點,那個,走形不少。 不過我還是看出來,畫上的兩個人是誰了。 朱英雄他們又是拼命的瘋狂掙扎起來,這次沒威脅他們要割耳朵割尾巴,他們的緊張是因為這幾張紙。 我抬手點了一下,糊著他的嘴的粘絲散開來,朱英雄咆哮著朝我吼:“把畫還我們!” 出其不意的大嗓門讓灰大毛倒嚇一跳,一邊掏耳朵一邊說:“嚎什么嚎,嗯?你現在是階下囚,別這么不懂自己的身份!”他一邊說一邊湊過來看那畫像:“噫,這女的誰啊,好丑!” 我啪的一巴掌扇在他腦門上:“胡說,哪里丑了!” 朱英雄他們不會畫畫的,這幾張畫像,是怎么來的呢? 我猜想,也許是他們找了什么會畫畫的人,然后拼命的回想,形容,比劃,然后……才能有這幾張畫像的吧? 我覺得眼眶有點熱。 剛才我們來時,朱英雄他們還在問李員外有沒有見過畫像上的人呢。 他們在到處找我們嗎? 我和鳳宜和他們不過相處了那么短的一段日子。 朱英雄打量著我的神情,忽然說:“這位,這位女大王,是不是見過畫上的人?要是您知道,一定,一定告訴我們幾個!您要怎么落我們都行,割耳朵也行,我什么活也都能干,您,您是不是知道?” —————————— 今天兒子搖搖晃晃走到我腳邊,抬頭沖我非常無辜的一笑,接著就嘩嘩的放水……淹了我的椅子腿兒~~ >o<壞小孩~~~ 難保他下次不對我的機箱射水炮,那就糟糕透頂。。。 正文 一六零 笑問客從何處來 “先回去……再說?!痹俾犓f下去我怕會失態。 朱英雄的神情,就象找不著家的小狗…… 上輩子,鄰居家養了一只很可愛的狗,并不名貴,但是很聰明,又聽話。后來鄰居家搬走,把他托給一樓的人照顧。它每天每天都跑到鄰居的舊家來,用鼻子拱門,用爪子抓地,然后,就一天一天的趴在那里不動。那時候我會想給它東西吃,它很沒有精神,有時候吃一點,有時候不吃。 后來它生了病,死了。 朱英雄的眼神,就讓我想起那時候那只小狗。 它不明白,主人們為什么不見了,為什么只有它一個。 它大概相信,只要等在那里,主人一定會回來找它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