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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我們現在看的東西,能保存起來么?我是說,如果是什么好看的景象,我以后還想看的話……” “可以?!兵P宜摸出一個黑黑的圓晶石球放在桌上,上面有系繩,下面有絲穗,看起來可以掛在帳子上窗簾邊做裝飾:“可以留存在這里面,起碼今晚的所有都能存進去!”哇,超長的十二小時錄像帶!好! 墻上的影像一直在推進,就象一個人扛著攝像機邊走邊拍一樣,我喜歡! 哈哈哈,回來一定要讓他教我這一手怎么弄,我也在盤絲洞里洞外的拍攝一下。 我拿著木球在把玩,一邊把包著腌菜地青葉朝他推推:“你也嘗嘗吧?” “嗯,我不吃這個?!?/br> “那你那時候干嘛問那老太太這個呢?”我還以為是他有興趣。 “這東西……你以前沒吃過嗎?” “嗯?” 我有點迷惑。 我……好象……吃過吧。不過我不記得是這輩子還是上輩子,又是在什么地方吃過它。 “這種東西在蜀山,一年到頭,每天早上晚上佐飯都有這個。不過我沒想到在魔域,也能看到它?!?/br> “哦?” 我愣了一下。 原來是……在蜀山地那個時候吃過嗎?我都不記得了。我只是隱約記得這個味道,所以…… “蜀山鄰近的地方。大多數都食用這種醋地。他們那里在制醋地時候會加一些白松霜在里面,所以叫白松醋?!?/br> “咦?蜀山地醋,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鳳宜微微一笑:“這世上沒有什么不可能。魔域的七心蛾能飛到人世間去,那么蜀山的醋出現在魔域,也不奇怪吧?!?/br> “那……你是說,那賣面的老倆口,他們……” “我可什么都沒有說啊?!?/br> 我想了想:“那么,在我們之后去吃面的那個人呢?我也覺得他。不大象是魔域地人,氣質不一樣?!?/br> 鳳宜含笑點頭,緩緩說:“你能看出來,倒也不錯了。你……以前應該見過他,不過他現在換了個樣子,所以你一時沒認出來?!?/br> “我見過他?” 我納悶了。 “炎炎暑日長,青蓮一莖香……” “青蓮!”我呆了:“青蓮道士!” 我想起來了!我當然……還沒有徹底遺忘這個人和這個名字! “他……他怎么……”我意外之極:“他怎么會活這么久?他,他又怎么會出現在魔域?” “活的久的修道之士,也不是沒有的。當時桃花觀的變故之后,蜀山青字輩的也損失了不少。從那以后就沒青蓮的消息,我也想不到會在這里再遇見此人?!?/br> 太意外了! 我幾乎覺得……這,這事兒太過奇怪! 鳳宜對著我質詢的目光坦然以對:“我這里也沒有答案給你。實話實說,我是想,這里可能會有舊識在,不過絕對不是他,我也不知道會在這里遇到這個人。以前我和他沒交情。只是見過兩次面?!?/br> 鳳宜當然不會說謊。 街上很安靜,有地人家門口懸掛著燈籠,有的則是一片昏暗。魔域幾乎很少有陽光,可是月光卻不受影響。我想,這是因為此地屬陰,而月亮,又是太陰星?;蛟S此處正是憑恃這樣獨特的環境特點,才會成為魔域。 有人經過這里,是巡夜的。他們穿著一身黑,行走時迅捷無聲。七人一組??焖俚挠山值囊欢死@過來。然后又消失在街道的另一端。 “唔,嚴謹和京城有一拼啊?!本┏堑拇蠼稚隙疾挥眠@么嚴查。主要是。京城里大多數都是普通人,這里可不一樣。人妖魔怪混雜居住。要出點什么亂子那可不是小事。 “他們都是……魔?” “魔也是人變的?!?/br> 嗯,看起來也和人差不多。其實那些和尚道士們將所有異類修煉的,稱妖,稱精。人死后變地,稱鬼,而練了魔功的,不管是什么,都稱魔。 所以這些魔兵,其實也就是修煉了魔功的人吧? 我們那里一說起魔域,認為這里肯定暗無天日,血流成河,飛沙走石,鬼哭神嚎……呃,如果我回去跟我一洞的大大小小說起,我來了趟魔域,還在樂華城吃了面條住了客棧,不知道他們怎么說,怎么想? “夜了,你睡吧?!?/br> 鳳宜看樣子,還是準備再打坐的。 我的一句話到了喉嚨口,可是沒有說出來。 臉卻微微的熱了。 我爬上炕,用被子把自己裹好,面朝著墻,對自己說,不要胡思亂想,快睡覺。 可是熱地不光是臉……大概被子捂的緊,身上也熱起來了。 我從沒哪個時候象現在似的,這么清晰鮮明的,可以察覺到他和我,離的那么近。 我的身體僵硬,不知道躺了多會兒了。平時睡不著還可以翻翻身,可是現在半邊身體都快睡麻了,我也沒有動一下。 身后忽然傳來鳳宜的聲音:“睡不著嗎?” 我激靈一下,本能的回答:“不,我睡著了!” 我說了啥呀! 沉默。 沉默。 鳳宜哈哈笑出聲來,我從來沒聽他笑的這么爽朗清亮,仿佛陽光下明澈流淌的溪水。 我地臉燙地都要燒起來了! 都怪他! 他居然還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