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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是只鳥來著……五彩鸞鳥在鳥族里應該也算是有本事有地位的漂亮鳥種。 可是她…… 我咂咂嘴,她的這種威脅力還不夠看。 我在桃花觀多少年啊,雖然和鳳宜總是不對盤,而且到現在還是很怕他??墒且舶菟n,我的抗壓能力也是大大增強啊,一般的鳥我根本沒感覺,就算是鷹,雕,鶩,鷲這些猛禽我也不怕,她雖然是鸞鳥,可是那氣勢算個毛啊……再瞪啊,再瞪我也不怕。 類似她這樣的目光并非只有一個兩個,看來鳳宜果然是塊人人垂涎的香噴噴和鳳凰rou。我被這些雌性生物們用如此“熱情”的目光招待,還不都是他害的。這sao包鳥!誰讓他長的這么不安全?而且一舉手一抬足之間,就給我豎了這么多形形色色來路不明的敵人。 已經要正午了,不過這一天天氣并不特別好,頭頂上浮云片片,遮蔽了陽光。不知道會不會有雨…… 梅山主人還是沒有露面,我現在對這位主人真是好奇的很。 別人有喊他梅居士的,有喊他梅仙人的,還有更親密的,稱為梅友。 可到現在我還不知道他是男是女是胖是瘦是老是嫩…… “梅居士,是男的吧……?”我小聲問鳳宜。 “不錯?!彼⑽Ⅻc頭,回答了我的問題。 “那,他是個什么樣子呢?” 這回鳳宜就不配合了:“等下你見了就知道了?!?/br> 唉,賣什么關子啊。 我再朝桌下縮縮,鳳宜看我一眼,有些嘲諷的微笑:“你干脆縮到桌子底下去趴著吧?!?/br> “哦,呵呵……”我很想瞪他。我這樣不自在是誰害的? 可是……我能做的只是發揮自己的好涵養,當他說的是恭維話。 唉,我的麻煩大了。 “鳳宜……”我的聲音壓到最小,跟蚊蚋細鳴似的:“你給我戴的這釵是什么釵?” 啊,累了。。困了,去睡了。要票票。。 今天是月底,明天是月初,拜托大家啦。 盤絲洞38號*正文 一零六 忽聞仙樂滿清音 他只說:“這不要緊,看,梅山的主人來了。 ” 這是**裸的顧左右而言他! 不過,主人來了,總不能太失禮。 我轉過頭去看。 坐旁邊普通席的許多人已經紛紛站了起來,貴賓席上除了鳳宜,我,子恒,還有兩個看起來很有些年紀的老者,他們都穩坐不動,我也就沒有起身。 我還沒有看到梅山主人在哪里,不過,先聞到了一股香氣。 很醇厚,卻又清雅。 感覺身體都變的輕盈起來了。 似乎是梅花的香氣,但是……又不太象。我的洞里也種了梅樹,冬日臘梅開時灰大毛這個慣會煞風景的也會裝次風雅,把風爐子搬到花樹旁邊去在那里煮酒,還會掐下花朵放酒里一起煮。他不知道從哪里聽說過有個“青梅煮酒”的典故,他說青梅是沒有,但是咱這里有白梅,白梅煮酒也很相襯。 香氣越來越濃,我有些恍惚,眼前似乎刮過一陣微風,然后臺子正中就多了一個人。 他穿著一件白色的衣裳,那衣裳……看起來皎皎如月,光滑似絲緞,但是我仔細一瞧,那明明是一片極大的花瓣裁的衣裳,帶著天然的透明色澤和舒展的花瓣的紋理。 那個男子地頭發并不是黑地。而是一種讓人形容不上來地青黑。我想起有人說過一次黛色。大概就是這樣子。 明明是個人站在那里。卻讓人覺得……眼前看到地一樹花影。 有句詩怎么說來?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 那人揖起手。朝四面環顧一周:“各位仙友道友應邀而來。梅霄不盛榮幸。山居陋簡。招待不周之處。還望多多包涵?!?/br> 他半側過臉來。我看到地是一種比鳳宜毫不遜色。卻又完全不同地一種美麗。鳳宜地美是明艷耀眼地。極富侵略性地。有時候**地讓人覺得喘不上氣。又移不開眼。那是有種魔魅地。張揚放肆地美麗。 但是這個人不同。他地美麗是含蓄地。沉靜地。仿佛一潭水。一棵樹。一朵花…… 安然的綻放,亭亭佇立。飛雪時節,裊裊余香。 這就是梅山主人啊。 我雖然猜著這個主人應該不凡,卻沒料到會看到一個如此清艷絕俗的人物。 左手被鳳宜在桌下握住了,我一驚回神。他卻并沒看我,表情顯地挺自然的。 我用力掙了一下,沒有掙脫。再轉頭去看梅山主人時,他一手揚起來,做了個曼妙優美的姿勢,仿佛一朵花的綻開,那么輕盈,然后起了風,天上落下紛紛揚揚的雪白的碎雪和碎花分不清哪片是雪哪片是花,一樣的純白,香風微寒。那些翩翩紛落的碎花碎雪仿佛一場迷幻的夢,一場暗香盈溢地電影。 一曲笛音悠悠響起,與這風這雪相和相承,宛轉清揚的調子,吹走了喧囂浮躁,吹走了憂愁苦惱。 我怔怔的坐在那里,我在笛聲中想起許多往事。 桃花觀滿眼粉色地云霞般的繁花,蜀山峻秀的山峰,盤絲洞嚴冬時會落雪。皚皚輕柔…… 吹笛的人,一定經過許多滄桑,沉淀之后,才有如此通透而清澈的聲音。那是大江東去浪淘沙之后余下的星砂,是春花夏葉秋實冬藏積蓄了許久許久才有的明澈睿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