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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恒其實也是很壞心眼兒吧?故意在鳳宜喝了茶水之后才這么說。如果他一直不知道,那就不會覺得別扭。要是他沒喝水。那也不會有什么感覺??善F在剛下水。子恒又告訴了他…… 當然了,鳳宜也沒什么好顧慮的。我又不會對他催動纏絲,喝也就喝下去吧。纏絲無形無味又不是什么不干凈的東西。 我還是想著頭上的那根釵,本來就已經覺得不太自然,子恒看過之后,這種感覺就更加強烈,很想把它摘下來。 鳳宜給我戴的時候我沒回過神來,一開始就應該拒絕的。他的行為也太曖昧了。不管是這輩子還是上輩子,男子隨便摸女性地頭發……這總是一件過于親密地事情。我和他…… 我和他可不是那種可以親密無間的關系。 就算是子恒,也沒有…… 只有以前和小道士,我們曾經很親近過,可那時候多半時間我都是只蜘蛛地樣子,那不能算數。 這一頓粥我喝的不知道是什么味兒,漱完口也喝了點茶,然后跟著他們兩個一起去山頂。他們兩個都肯定來過好些次,對這里熟悉地很,不時指著路旁的樹說這樹又長大了好些,或是說那邊的水池又怎么怎么了。我覺得我跟在他們身旁活象個丫鬟跟班。 也許當初鳳宜向我提親時我的第一反應才是正確的。 鳳宜這種唯我獨尊的脾氣,其實不需要另一個出色的女子來和他旗鼓相當,而是需要我這樣的綠葉來陪襯他這朵大紅花。 要是這樣想……我倒是能理解他干嘛找我了。我一沒才二沒貌,頭腦算不上多聰明,也沒有別的長處了。而鳳宜是天之驕子,身份又超然又尊貴,我和他呃……那可真是云泥之別。除非他是這樣想的,這么一來就能說的通了。 我一開始遇到他就是個微不足道的小蜘蛛,一直對他又敬又怕??赡茗P宜需要的正是這種感覺? 我一路胡思亂想,冷不妨子恒問我:“你覺得如何?” ???我根本不知道他問了我什么,怎么答得出來呢? 鳳宜說:“你問她做什么?問她也是白搭?!?/br> 呃! 我被狠狠的噎到了。 雖然這是事實,但是你也不用這么大聲說出來吧? 我們前面有個人從一條斜路插過來??吹轿覀兿仁峭A艘幌?,然后朝鳳宜和子恒作揖,而至是長揖到地的那種。 “鳳王,敖大人?!?/br> “不用多禮?!?/br> 呃……他們這么有名氣有地位??? 得,我站在他們旁邊濫竽充數,居然也受了那人地禮,這也太不好意思了,我不著痕跡的悄悄朝后退了半路,借著子恒的寬袍,也能把我這個人擋掉一半去。 那人也不肯和鳳宜子恒并排走。一是他肯定在謙遜,二是這路也沒那么寬,于是他退了半步,跟在那兩人身后,也就是變成了和我并排。 然后他客氣的和我寒暄:“姑娘貴姓?” “免貴,我姓桃。這位先生呢?” “不敢,我……” 他帶著笑意抬起頭來,忽然間露出了…… 呃。目瞪口呆?不,不是。那……驚恐萬分……呃,也不是……總之。他的嘴半張著,就沒注意腳下,堂堂的一個修為不弱的……家伙,居然一腳踩到尖石子。嗷一聲朝身后的樹叢倒了下去。撲通一聲,可憐的被砸的矮行花樹枝折葉落。 我了。 難道我長地很……安全?那也不至于將人嚇成這樣啊。 我想彎下腰去看看他摔的如何,冷不防手腕一緊,鳳宜清冷的聲音說:“不用理會,走吧?!?/br> 啊啊??! 我簡直找不著北了。 他他他,居然都不詢問請示一下我的意思就抓著我的手。 而且,抓著了還不放開! 我驚恐的注視著他。然后把無助的求救的目光投向子恒。 可是一向最溫文。最體貼,最萬能。最隨叫隨到地子恒……居然把臉轉向一側,自顧自朝前走! 這個肯定不是子恒!一定是什么人變化成他的樣子冒充的吧! 我兩腳死死釘在那里不肯挪地方!開玩笑!這是什么時代!這是什么地方??!要是讓人看到我和他拉著手。那啥,亮相于公眾之前,那我和他地關系真是跳進長江黃河東海南海太平洋都洗不清! “走啊?!?/br> 我拼命搖頭,一邊還想堅決又不著痕跡的把自己的手拿回來。 可是鳳宜明明也沒有握的太緊,為什么我地手就是……就是抽不動呢! 我用眼神拼命呼喚:子恒啊子恒!關鍵時刻,需要你的時刻,你怎么躲到一邊去了! 鳳宜眼睛微微瞇起來,他本來就是鳳眼,這一瞇更不得了,簡直有一種讓人驚心動魄的艷色魅惑。 我只覺得頭腦一暈,腳下釘的樁就被兵不血刃的化解了。 呃…… 誰說紅顏禍水??!這藍顏也禍的很哪! 第一步一邁出去,氣勢就一泄千里。 身后那個倒霉的,不明原因地栽進路旁樹叢里地人,剛剛站起來,一抬眼看見我們,那下巴似乎脫了臼一樣怎么也合不上了,腳底一絆,嗷一聲又重重的栽了回去! 我簡直跟夢游一樣,被他拉扯著向前走,腦子里反來復去就想著,見鬼了……這些都不是真地,玄幻了修真了群魔亂舞了這世道崩壞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