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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和你客氣地。你看,你的蛛網對付這些東西恰恰是最適合的,今天你不就幫了很大地忙么?” “對哦……” 雖然我也算是蟲子一族,可是蜘蛛和其他飛蟲又是對頭關系,我這邊一抬手,它再多的蛾子也給一網成擒了。 哈哈,這么一想我輕松之余倒有些得意了。 之前不知道那挖心的是什么魔頭,我倒是戰戰兢兢如臨大敵,可是現在既然已經知道。倒不怕了。要是別的東西作祟我倒要麻煩了。偏偏是飛蟲,可以說我也是飛蟲的天敵了。我還用得著怕它們? 狼用得著怕兔子么?狐貍用得著怕雞么?我用得著怕蛾子么? 哈哈,不用怕! 呃,我舉的這什么例子啊……貌似都不是什么光輝形象啊。 子恒兩句話就說的我心花怒放,這茶也特別好喝了,我連喝了好幾杯,再看看子恒只捧著小杯小口啜飲,到現在還有小半杯沒喝完,難得的不好意思起來。 記得紅樓里寶jiejie還是林meimei說過,一杯為品,二杯是飲,三杯是解渴的蠢物了……我這喝了幾杯了?那不真成了飲……那個驢了? 我高興地抱著幾本游記回了屋,翻看了幾頁,果然域外風情與中原不同,打個哈欠想要睡的時候,我覺得自己好象忘了件什么事兒…… 嗯,是什么呢? 算了,不想了。 在螺殼螺床上美美睡一覺,早起又喝了一大杯香草清露。別誤會,這香草和現代的那香草不是一回事兒,就是草……采集的草葉上的露珠和草汁。 子恒這人就是風雅,行事舉止,生活小節都那么飄逸出塵。 咦?他今天…… 嘿,他穿的是灰大毛他們趕出來給他替換的衣服啊。 其實他原來的衣服又不舊又不臟,完全沒必要換。他原來的衣服肯定是很講究地,說不定又是什么天蠶吐絲龍女織布之類的圣品神器,我們洞里出品的這件不過是蜘蛛絲混著野蠶絲,可能還有點樹纖維之類的,顏色染的勉強算均勻,手工倒是很地道地。小蜘蛛它們修煉沒有一個拿得出手的,可要說這女紅方面,個個都是行家里手,全是天生的好裁縫。 鳳宜沒穿給他那件,不過三七卻把新衣裳換上了。 粉紅色本來是適宜她的顏色,可是現在她地臉色還是極為不好。白是白地,可是白里透地不是紅,是一股灰敗地青灰,比前兩天看起來還要嚴重多了。一打照面我就嚇了一跳:“三七你沒事吧?” “沒事……” “什么沒事!你看你現在的樣子!一天比一天還差,你這肯定不是沒睡好的事,你練功出了岔子吧?正好,子恒的醫術不錯的,鳳宜前輩也很淵博高明,你請他們給你把個脈看一看。是要調理還是要……”我一邊說一邊揚聲喊子恒,他緩步走了過來。 “子恒,你給三七看看吧。她這樣實在不對勁嘛,眼見著一天比一天委靡,命好象都去了半條了……” 子恒點個頭,朝三七微微一笑:“三七姑娘,諱疾忌醫可要不得,我……” 三七忽然從椅子上跳起來猛退了一大步:“別碰我!” “三七?”我詫異了,她至于么?子恒她以前也常見的,多規矩一人啊,她怎么擺出一副要被非禮似的刺猬樣子啊。 “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心里有數。用不著你們瞎cao心?!比哒Z氣古怪地看看我又看看子恒,忽然一笑,那一笑倒是很漂亮,就是怎么看著怎么讓人覺得別扭:“你們打的什么主意,一唱一和的……哼,別想我會被騙!” 這都什么和什么??? 三七你莫非不是身體生病而是腦子生???我以前咋沒看出你有這么嚴重地被害妄想癥??? 啊啊,我體諒。 不管是人是妖,生病的時候脾氣總不會好的,可能還會有些奇怪的聯想。上輩子有個鄰居得了一種皮膚病。臉很難看,人的脾氣也變的古怪了,一看到有人在小聲說話就認為人家是在譏諷她的臉,丈夫給她熬中藥她特地拿成份去化驗,覺得丈夫會不會想用慢性毒藥毒死她好另娶漂亮姑娘。 這么一想我心氣兒就平了。 “三七,你看看,你的確是生了病啦,讓子恒替你看看……呃,你要不放心我們。我去請鳳前輩來替你診一診看看好不好?”我柔聲細氣的說:“我陪你去找鳳前輩吧?” 三七“啪”地一聲打開我伸過去的手。眼神一瞬間變的極其可怕。 那個……我被她盯的打了個哆嗦,我自認沒做什么對不起三七的事情。她看我怎么象在看不共戴天的大仇人一樣? “你,你們……”三七聲音低沉沙啞,手指著我,又指著子恒,下面的話卻沒有說出來,忽然一轉身就化成了一道暗紅色的炫光朝廳外掠去。 “??!三七?” 我急忙起身追趕,可是三七的速度怎么這么快,等我繞過出螺殼地那道旋轉的通路到了螺殼外頭,已經看不到三七的身形蹤跡了。 “這是怎么回事兒……”我站在山野溪邊茫然四顧,望著身后跟出來的子恒,呆呆的問了一句。 當然子恒也沒有答案給我,他只是說:“先回去吧,三七一貫精明,該不會出什么事兒的?!?/br> “子恒,我心里不踏實,總覺得最近這事兒,好象有哪兒不太對?!?/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