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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ma”兩個字像是開啟了回憶里的那個潘多拉魔盒。 傅華落被祁嚴等人押_上警車的時候,眸光直勾勾的盯著那一-束百合花,純白的花瓣被無情的暴雨打得七零八落,一片片的散落了整個地面。 如同多年前的那個夜晚。 --- “哇,好漂亮的百合花啊~” 剛放學回到家的兩個小團子瞧見窗邊花瓶里那一束百合花,飄著清香而漂亮,溫婉漂亮的母親站在窗邊輕輕的擺弄著,瞧著兩個一模一樣的小家伙,嘴角笑意微微加深。 兩只可愛的小團子湊到跟前,眨巴著大眼睛嗅著百合花的清香,黑眸里滿是好奇,“mama,花花是爸爸送你的嗎?” 女子忽而沉默了下,神色似乎有些郁郁寡歡,低垂著眼眸將手臂挽起的袖子輕輕拉下來,掩蓋那上面的青紫痕跡。 “...不是你們爸爸,是別人送的?!?/br> “華落,文落?!?/br> 女子忽而摸了摸兩個小團子的頭,嘴角的笑意淺淡得有幾分憂傷,想起每次酗酒就完全變得像是另外一個人似的的伴侶,眼眸升起一抹復雜的情緒。 “mama今晚有事要出去一趟,你們兩個過去隔壁的張阿姨那里睡覺好嗎?” 兩人自小乖巧懂事,聽到母親這么說,哪怕心里再不舍也乖乖點頭答應,抱著各自的小枕頭和被子來到隔壁張阿姨家。 “張姐,麻煩你幫忙照看一下,我很快就回來了?!迸游⑽澭?,雙眸笑起來像月牙彎,溫婉漂亮如那一束嬌艷的百合花。 “華落,要照顧好弟弟,知道嗎?” “好,mama你要早點回來了?!案等A落站在門邊看著女子踩著白色小皮鞋慢慢從老舊的樓梯離開,直到外面開始下起了暴雨,風吹散了空氣中殘留的百合香味。 然而就在那一晚過后,女子再也沒有回來了。 與之同時,進出張阿姨家里的人變多了,警察、親戚、鄰..伴隨著人的增多,各種風言風語和來自他人憐憫和同情眼神讓人無法忽視。 “傅家那男人下手也太狠了吧,好歹也是朝夕相處十年的夫妻,據說傅家媳婦身上足足中了六刀啊!!手腳都被砍斷了,嘶...“ “誰讓那女人不知檢點,都結婚了大晚上還跟其他男人碰面,還收了那么一大束百合花,還提什么離婚?這不是自作自受嘛!” “都別說了,傅家那老酒鬼也不是什么好東西,現在估計是一輩子都出不來,兩孩子親戚好像也不想養,最后估計得送去孤兒院了?!?/br> “可憐啊!” 她們并不知道這些話都被房間里沒有睡著的傅華落聽到了,透過門縫聽著那一句句話,傅華落蹲在房門后面,垂著頭低聲喊著。 “mama...” --- 警局審判室,傅文落雖然是聘請的心理專家顧問,但他只能在隔壁房間旁觀。 江芮知和祁嚴負責對傅華落進行審問,傅華落似乎也沒有打算隱瞞,將自己這些年作案的過程一一交代,最后笑著道了一句。 “這些年,我終于理解了我的父親,想要不被拋棄,” “只有死亡,她才不會離開我?!?/br> 江芮知眉頭漸攏,抬眸對上傅華落那雙含著笑意的眼睛,嘴角忍不住冷笑一聲,“那你母親肯定寧愿,自己從來沒有生過你這個兒子?!?/br> 傅華落臉色驟沉,凝視著江芮知,瞳孔中晃動著幽微的光芒,忽而笑了起來,“江隊,我們傅家一家男人仿佛是都被詛咒過一樣,都... “天生的變態?!?/br> “江隊,你能保證,”傅華落看著江芮知臉色越來越沉,他嘴角的笑意與之相反的越來越深, “傅文落他不是嗎?” “他不一樣?!?/br> 江芮知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堅定決然,黑眸在燈光下閃著光,“我相信他?!?/br> 感受到女子話語里的真切,傅華落忍不住低聲笑了幾下,看著江芮知的眼眸閃過一抹灼熱,但最終卻沒有說什么,垂眸緩緩在認罪書上寫上自己的名字。 【傅華落】 --- 一位年輕警員滿臉焦急的朝兩位刑偵大隊長方向跑過去,嘴里焦急的大喊著,“傅華落從洗手間跑了!” 跑了?! 此時安江市警局進入緊急戰備狀態,祁嚴整個臉色都難看極了,被一個重級危險級別的殺人犯從警局里逃脫出來,這對他們來說無疑是一種恥辱。 如今,安江市全城已經布下天羅地網,如今的科技設備已經不比十年前了,大大小小的路口甚至于公眾場所的監控都被調動起來,只要拍到疑似傅華落的人,便會出動警力。 這一晚,警車的鳴笛聲幾乎響徹全城,民眾也被告知鎖好門窗,提防出現在附近的可疑人物。 江芮知看著安江市警局大動干戈的狀況,她作為安溪市刑偵隊的自然插不上手。 只是她想到了傅文落,敲了隔壁的房間,此時作為傅華落的唯一親屬,傅文落身邊也有兩個警察監視著。 “傅醫生,你覺得他會跑去哪里?” “芮知,你帶人去我們..以前那個家看看?!?/br> 傅文落揉了揉鼻梁,脫下眼鏡后的眼神帶著幾分凌厲,與傅華落的眼眸有幾分相似。 “好?!?/br> 走到門邊便被傅文落喊住了。 “芮知,”傅文落抬眸看著女子,臉上似乎閃過一抹擔憂,“你要萬事小心,要是有危險記得第一一時間開槍?!安挥妙櫦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