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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安江市警局下達了全城通緝的命令,在所有人已經認定傅文落就是真兇的時候,江芮知利用自己的線人提前找到了傅文落的下落。 “咚咚” 江芮知避開小旅店前臺來到一間房門前,目光警惕的觀察走廊和其他房間的情況,輕聲對著里面的人說,“傅文落,是我,江芮知?!?/br> 房門紋絲不動,而房間內無聲無息,仿佛沒有人在里面一般。 江芮知的手指微微攥緊幾分,眼眸里像是沉淀著難以言說的情愫,再次抬手敲了敲房門, “傅文落,我知道你在,只有我一一個人?!?/br> “只有我?!跋袷菑娬{什么般再次重復了一遍。 下一秒,江芮知的眸光落在房門上面的貓眼,強大的直覺告訴她房門此時站著一個人,然而他依然是沉默站在門后。 就在這時,江芮知做了一一個讓里面那個人無法冷靜的動作,女子直接抬手脫下外面的藏青色風衣,露出里面的白色短袖上衣。 “沒有槍、沒有竊聽器、沒有定位器...” 等她將短袖衣擺掀起來,露出那瑩白而緊致的腹部時,房門門瞬間開了,里面的人將女子一把拉進房間里面,“你為什么要來?” 傅文落低著頭神色復雜的看著女子,撐著雙手將江芮知禁錮在他和房門之間,“難道你就不怕...我殺了你嗎?” 男人極其壓抑的聲音似從喉嚨深處傳出來,低啞而破碎,像是走到窮途末路而發出的最后一道吶喊 “你不會?!?/br> 傅文落嘴角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眉峰壓著,臉上布滿了黑沉沉的陰翳,明明嘴角的弧度在上揚,然而眼底卻流瀉出一抹悲哀和絕望。 “你相信我嗎?” “畢竟我可是他們口中說的變態連環殺手?!?/br> 隨著話剛剛落下,傅文落的手不知何時攥緊了女子的脖頸,如天鵝般修長而漂亮,指腹摩挲著最致命的地方,掌心下是跳動著生機的脈絡。 但是現在,只要他微微用力,眼前的人兒就會像百合花般不堪一折。 “我相信你?!?/br> 江芮知仰頭抬眸看著他,黑白分明的眼眸看著傅文落,漫著清越的嗓音里帶著一絲克制的情愫。 “我相信那個會跟我一起通宵查找真兇線索的傅文落,我相信那個會找到線索后會跟我擊掌歡呼的傅文落,我相信那個....” “說喜歡我,想要和我在一起的傅文落?!?/br> 女子輕輕的聲音伴隨著溫熱的呼吸一并抵達傅文落的耳畔,像是破開了彌漫黑霧的世界,融化了凝結的霜雪,像是明媚的陽光融化了冰冷的冬日,心尖仿佛綻開一朵朵灼灼的花。 傅文落眼底劃過一抹怔然,眸光定定的看著眼前的女子,慢慢的放下了雙手。 “我認識的傅文落,不是那個仇恨并殘忍殺害女性的兇手?!?/br> 話音剛落,江芮知微微踮腳,勾著傅文落的脖頸往下拉,仰著頭重重地吻上了唇瓣,柔軟而灼熱,摩挲、輾轉而廝磨,似乎要將所有的灼熱完全傳遞到傅文落心中。 咔擦、咔擦.. 傅文落聽到了心里那一層原本堅硬的外殼,一寸一寸的被江芮知給敲碎了。 “我確實不是兇手?!?/br> 然而當他攬過女子腰間的、埋入女子肩頸的那一刻,嘴角忍不住輕輕勾起,“江隊,你要一直相信我啊....” --- 衣衫落地... 呼吸與喘息的聲音交織... 不知是從誰開始,室內的溫度逐漸變得灼熱而扭曲,窗外再次落下暴雨,房間里剛傾訴一切的傅文落扣著柔軟的腰肢,一點點的攀爬上肩頸。 像是綻放開的海棠花般,嬌艷而幼嫩,纖細而修長的花枝招展,柔軟的花骨兒隨風而動。 隨著激蕩的雨聲,一片片花瓣落下,春日的緋色一寸寸的彌漫開來。 “轟隆隆” 有別于窗外的狂風驟雨,春雨全是濕潤而溫柔,滿樹的海棠花像是被碾壓般綻開,透出一種動人心魄的嬌媚,在雨季里被輕輕的摘下來,最后裏入旎旖的春色里。 喘息聲慢慢平息,溫度一點點的降低,然而緊貼的每寸皮膚依然在微微發熱,溫存后的親昵里,江芮知輕輕的道了一句。 “傅文落,你跟我回去吧?!?/br> 傅文落從身后緊緊的擁著她,掌心貼著她柔軟而細膩的腰間,沒有任何遮掩阻擋的,江芮知輕易的能感受到傅文落溫熱的胸膛,灼熱而guntang。 “芮知,他恨我?!备滴穆溲垌?,勉強抬了抬嘴角,額頭抵著女孩的肩膀,像是在汲取某種溫暖,“已經恨之入骨了?!?/br> “只要是在我判刑前,他是不會再作案的?!?/br> “沒有新的作案,就沒有新線索?!?/br> “警方認定的兇手,只有我一個人?!?/br> 壓在心頭上的石頭愈發沉重,江芮知忍不住轉身,有些心疼的抱住眼前的男人,“肯定還有辦法的,說不定能找到..“ “楚法醫在電鋸上驗出的那一滴血,已經是證據確鑿了?!案滴穆渖焓旨毤毜哪﹃拥奈骞?,黑漆漆的眼眸里只有江芮知的存在,低啞的聲音透著股極深的情緒。 “除了你,沒有人相信我是清白的?!?/br> “別安心,我會...” 當江芮知緩緩抬眸,與傅文落視線在空中交匯,原本堅定的黑眸漸漸劃過一絲迷茫,“想辦法幫你證明清白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