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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翼有些不解的看了眼甄犀,他總覺得犀犀好像有些緊張,像是要故意避開他們似的,為什么? 難不成她和眼前的這一男生一女生的關系并不好? 可是看著又不太像。 譚秋笑著打破尷尬,問:“你們是犀犀的同學?” 宋江倒是沒想到那么多,大咧咧道:“我和甄犀不光是同學,我們還是室……唔唔……” 甄犀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宋江的嘴巴,將他拉到一旁,壓低聲音道:“算我求你了,你別說話行嗎?要么你帶沈月墨去別的車廂談情說愛,要么從現在開始你就當自己是一個啞巴?!?/br> 宋江被“談情說愛”四個字說得面紅耳赤的。 “聽到沒有?”甄犀問。 沒法說話的宋江忙點點頭。 甄犀這才松開了捂著宋江嘴巴的手。 面對其他人驚詫不解的目光,甄犀有些干巴巴地解釋道:“我們鬧著玩呢?!?/br> 宋江接嘴道:“是啊,我們經常這么鬧著玩?!?/br> 甄犀:“……” 靠!就知道宋江靠不??! 既然當不了啞巴,就趕緊帶沈月墨去別的車廂??!快去??!還愣著干什么?這么好的機會不把握???活該你單身??! 這時,郝杰祥突然捂著腹部,面色蒼白的蹲了下來,甄犀嚇一跳,忙問:“爸,你怎么了?” 其他人見此,也都圍了上來。 譚秋邊輕撫著郝杰祥的后背邊道:“你爸這是暈地鐵了?!?/br> 郝杰祥一直都有暈車的癥狀,所以平時他很少出門,也很少坐車,在來時的高鐵上,倒沒暈,因為高鐵上人不多,而這會兒地鐵里人很多,人挨著人,人擠著人,空氣中還彌漫著一股難以言說的氣味,這對于暈車的人來說,無異于酷刑。 郝翼對此早有準備,忙從包里拿出暈車藥和水遞過去。 有一個坐著座位的年輕女人見此,主動站起身來道:“我快到站了,叔叔坐這里吧?!?/br> 譚秋忙不迭的道謝,和甄犀一左一右的扶著郝杰祥過去坐下。 宋江看看郝杰祥,又看看甄犀,終是忍不住問:“甄犀,你爸不是已經……唔唔唔……” 他的嘴巴再次被甄犀用手捂住。 這次,甄犀直接把他拉到了另外一節車廂,并道:“我知道你有很多疑問,有時間我再和你解釋,你現在什么都別問,也別動,就站在這里,等到站了趕緊下車?!?/br> 宋江:“……” 沈月墨這才看到一旁的甄玫,她有些驚訝道:“沒想到會在這里碰到你!” 甄玫不太自然地笑笑道:“是啊,我和jiejie陪著長輩出來逛逛?!?/br> 雖然沈家知道她不是甄家的女兒,但甄玫卻不愿意讓沈月墨知道郝杰祥和譚秋就是她的親生父母。 實際上,如果知道會在地鐵上遇到沈月墨,她今天無論如何都不會跟著譚秋他們出來,更不會選擇坐地鐵。 郝翼聽到甄玫用“長輩”這兩個字形容郝杰祥和譚秋,不禁冷笑一聲。 連在認識的同學跟前承認親生父母的勇氣都沒有,那何必假惺惺地跑來,做出一副孝女的樣子? 沈月墨心下一驚,其實在看到甄玫的那一刻時她就很訝異甄玫怎么會和甄犀在一起? jiejie?被甄玫稱為jiejie的人,只有甄犀了。 所以甄家的甄犀,就是她喜歡的那個甄犀?! 這兩個人其實是同一個人?! 怎么可能? 甄犀明明是男生??! 再聯想起剛才甄犀的反常,一而再的捂住宋江的嘴不讓他說話,這會兒還把宋江拉到別處去了……她越想越心驚。 甄犀為什么要這么做?她為什么要裝男生?她為什么要欺騙自己? 直到下地鐵時,甄犀都沒敢看沈月墨。 她覺得沈月墨八成已經猜到了,畢竟甄玫在這呢,稍微細想一下也就想明白了。 甄犀沒有沈月墨的聯系方式,只能拿出手機,發了條短信給沈星延,讓他幫忙想法子勸住沈月墨,千萬不要把她是女生的事說出去。 沈月墨連漫展都沒心情去了,下地鐵后直接叫了輛出租車回家。 就在她將自己反鎖在房間里,趴在床上嚶嚶哭泣的時候,她房間的門被敲響了。 “月墨,開門,我有話要和你說?!?/br> 沈月墨擦擦眼淚,頂著通紅的雙眼去開了門。 一看到沈星延她就忍不住了,“哥,你知道嗎?我喜歡的那個甄犀居然就是甄家的甄犀,就是和你訂了娃娃親的那個甄犀!” “我在地鐵上碰到她了,還有甄玫,她們倆陪著一對中年男女還有一個二十歲的大哥哥去動物園海洋館,我猜他們應該就是鐘姨昨天和媽說的,甄犀的養父母和哥哥?!?/br> 沈星延擰眉問:“甄犀的養父母和哥哥來了?” “這個根本不是重點好么!”沈月墨又哭了,“重點是甄犀她欺騙了我!” 沈月墨心心念念等著畢業后就和甄犀談戀愛,怕惹甄犀煩,她平時都不敢去找甄犀,有什么心里話都會對著那個小羊駝訴說。 可沒想到,甄犀居然根本就不是男生。 她真的沒辦法接受這件事,也沒辦法將溫柔紳士,干凈帥氣的甄犀和甄家的那個燙著爆炸頭,化著濃妝的甄犀聯系在一起! 沈星延淡聲道:“月墨,甄犀這么做肯定有她的原因和理由,至于你說甄犀欺騙了你,我卻是不信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