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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搖搖頭,剛要說話,卻突然變了臉色。 裝了幾個時辰喪家之犬的晉王,突然回了血色,手拿一個奇形怪狀的鐵器指向皇帝。 “褚煥,你若不是這副假仁假義的樣子,我還等不來你呢。哈哈,褚焐,謝了啊。放心,方才你對我做的,我會一樣一樣還你的?!?/br> 晉王得意不已,勾動食指要去扣那“扳機”,可為何手不聽使喚,他眼睜睜看著右手齊腕往地上墜去。劇痛襲來,他再忍不住,厲聲尖叫:“?。。?!我的手,我的手,父皇,救我,救我?!?/br> 褚焐拈拈手指,不屑道:“早跟你說了,我不玩泥巴,你這樣的人,能做成什么事?這玩意,是那女人教你做的什么□□吧。褚炯大傻子,你早TM悄悄拿出來,不就完事了,還非得嘚瑟一番?!?/br> 晉王箍著這斷口,痛得打跌。 皇帝臉皮也忍不住抽搐了兩下,到底是這個鬧騰弟弟救了他一命,他再不好糊弄,喚人帶了褚炯下去。 “先替他治了傷,明日再行處置?!?/br> 褚焐撇嘴,他又耐心哄道:“你放心,該罰的,我自然會罰?!?/br> 幾個御前侍衛進來,領頭兩個架住晉王往外拖,余下幾個,擦地拾物。 皇帝抬了下巴,道:“給我瞧瞧?!?/br> 侍衛奉上了那“手槍”,沒有退出去,挨著留在里頭護衛的統領站立。 皇帝只留神那物,并不說如何處置意圖弒君的晉王。 第53章 褚焐不滿,轉身走到秦王跟前,用腳尖踢了踢他,不悅道:“老四呢,你打算怎么個寬容法?他這個狗屁王爺,才不匹位,遲早要讓人扒光了烤來吃。那玻璃廠,賺來的銀子,他全招了私兵,膽子蚊子大,野心倒有鑼鼓響?!?/br> 皇帝垂眸,仍盯著案上那物,沉聲道:“那就打發出京吧。爝弟,往后……少聽讒言,好生過日子?!?/br> 秦王一骨碌爬起來,笑嘻嘻道:“謝謝皇兄,我一窮二白的,您多打發些銀兩吧。我對咱們褚家祖宗發誓,吃飽喝足,絕不搞事?!?/br> 褚焐抬腳就踹,秦王躲都不躲,還打哈哈道:“六弟,踢了這一腳,咱倆的賬可就清了,再不許追著我討了??!” 褚焐沒使內力,褚爝被原地踹倒,飛快爬起來,沒事人一樣走回他那一席,端起杯,先喝足一盞,諸事不顧,徑自吃起菜來。 太后借機求情道:“皇帝,炚兒被那起子小人慫恿,犯了糊涂,該打該罵,只是……” 褚焐背過身,斜著走回自己這一處,再不往上方瞧。 這個兒子向來是非黑白分明,作jian犯科的,管他親戚友鄰,一律鐵面無私。如今他不趁機踩一腳就是幫忙了,太后松了口氣,殷殷期盼地看向左側的皇帝。 皇帝沉默不語,轉向案上碗盤,像在思索該吃哪道菜一般,眼都不抬。 太后目光哀切,褚焐太懂了,忍了氣,也盯著案,隨意道:“那是條砧板上剮過的,敷了鹽,腌了近二十年的咸魚,能翻起什么浪?生閑事,還不是吃得太好太飽的緣故,尋常百姓,咸菜饅頭不夠吃,那成日里琢磨的,就是如何能掙口rou吃?!?/br> 他說他的,并不等人回復,只管接著牢sao:“老五啊,來了這么一會,你不賀一賀我這個弟弟生辰嗎?” 他這一攪和,本就為難的母子倆把目光轉向從頭至尾安安靜靜的褚煜。 他生母卑賤,在宮里一直就是這樣不聲不響的存在,若不是褚焐提及,誰也不會注意上他。 過去這么些年,褚煜從沒在皇家宴席上長過臉,如今也沒封號,宅子還是那位在時,隨口一提安置的,是比秦王還沒存在感的似尊不貴皇家子。 皇帝皺眉看向褚焐,幼弟細數了其他幾個兄弟的罪狀,褚煜卻是沒有摻和進來的,為何特意提及,讓他叫上褚煜一塊來? 褚煜靦腆笑笑,當真拱手道:“褚焐,愿你喜樂常寧。我不善言辭交際,還請見諒?!?/br> 褚焐輕笑兩聲,指著他問:“往年你可不是這樣說的,朱總,不自薦一個?” 皇帝蹭地站起,又迅速坐下,警惕地盯著褚煜,問的卻是褚焐:“何出此言?” 他這一站,應證了太后心中所想,她站起轉向皇帝,身體搖搖欲墜。 褚焐一道眼風,兩個隨侍攙穩了她,要送去歇息。 她推開侍從,抿緊了嘴盯著不動,卻始終一言不發。 原本侍立在下方的夢榆悄悄移步,離她近了一些。 屏風后的范詠稼緊張得大氣都不敢喘,她去更衣前,問了褚焐一個事:雖男子外稱要大上一歲,但褚焐今日才滿的十七,并不符那邪術逢九的規則??裳巯逻@些人,言之鑿鑿那邪物是今日回歸,穿越sao亂也是今年才有的事,這說不通。 褚焐悄悄叫了人去尋那老頭,難道是算過褚煜的生辰八字? 堂下褚煜尷尬一笑,歉然道:“六弟,我酒量淺,方才喝了一盅,糊涂了。你大人大量,莫與我計較?!?/br> 褚焐又笑,“這就外道了,閎治二十七年,那位壽辰,褚煜可是喝了一壇子的。朱總,你是不是也在納悶,為何沒附身在我這,只上了這倒霉蛋的身?” 褚煜仍是一幅我被冤枉但大度不同你計較的模樣。 皇帝卻信褚焐不會無的放矢,問道:“六弟,你還查到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