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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京城上準備充足。 刀槍無眼,雁洛兮最不喜歡正面戰。 不舍得她的人因此喪命,所以不管哪個兵種,幾乎都武裝到了牙齒,盡量能減少傷亡。 雁洛兮側頭看了看身邊這些眼中發著光的士兵,如此氣勢應該主動出擊! 先來打破狼部不可戰勝的神話! 想到這兒,雁洛兮叫來自己的四員大將,吩咐道:“你四人各帶一千輕甲騎兵,從側翼出擊,破壞器械,搶掠工兵,擾一下即回,不可戀戰?!?/br> “諾!” 魏大妞、溟鯊、伏都、和赤沙四人得令而出,雁洛兮深吸口氣站在城頭遠觀。 這時,孫遼帶著雁莊第一批長大的孩子們,上了城樓,每人的手里都拿著手|弩,準備戰斗。 雁洛兮笑笑,吩咐身邊人道:“再給她們每人一個盾牌,刀槍無眼?!?/br> “莊主,我們從小練武,也可以打仗” “當然,若遇情況緊急,都要上去迎敵!但現在還不需要,保護好自己,未來還有很多仗?!?/br> 雁洛兮看著已經是少年的梁幾道,陸平衍,錢多多,錢不夠等孩子…… 她們都是雁莊精心培養出來的文武全才,未來的建設還得靠她們,見見世面練練膽氣就好。 這十多個少年大聲應答,個個長身直立,如石塑般矗立在她身旁,沒有一絲膽怯。 雁洛兮也握緊手|弩,關注著城下的戰況。 咚!咚!咚! 敵方的牛皮鼓響了起來,許多閑散的狼兵紛紛跨上馬背開始迎敵。 很明顯,她們沒想到幽州兵竟然敢主動出擊! 片刻之后,馬蹄聲混亂、喊殺聲四起,敵方鼓聲隆隆,迅速就進入到迎戰狀態,亂成了一片。 一刻鐘后,讓去擾敵的輕騎還未返回。 雁洛兮抓起一根長|槍,高聲喊道:“四營重甲,各帶兩千出城,護輕甲回城,不可戀戰!” “幽州兵退了!” 正在指揮戰斗的狼二殿下眉峰飛挑,厲聲道:“一群慫蛋包!沒打就跑了,愣著做什么,追!” “殿下!幽州軍來的蹊蹺,退的更是奇怪,會不會是誘敵!” “誘TM個蛋!前面就是城墻,往哪兒誘?陣前敗走,是在催本殿下攻城嗎?” 狼二說完,蹙眉冷聲問隨從:“老三,老四怎么回事?為何還未到?!” 隨從低聲道:“殿下勿急,兩位殿下分兵去偷襲雁莊在幽州各處的藏糧點,很快就會過來!” 狼二自然知道,但也太慢了些,她目中含怒:“沒見過世面的庶女,根本不懂輕重緩急?!” 她這兒怒氣還沒消,幽州兵換了撥人馬又來了。 狼二咽下胸中的憤怒,整裝上馬:“迎敵!狠狠殺!” 如此循環反復多日,幽州兵根本就是在不停歇地耍流氓,輪番襲擾,一戰就跑。 狼部主力氣得嗷嗷大叫,再戰之時,明顯有了懈怠之像。 不對!狼二的軍師臉色突變:“殿下!三殿下和四殿怕是中計了!明日若還未趕到,吾等最好先撤兵,此地不易久留?!?/br> 狼二一愣,急急問道:“先生此言何意?” 軍師:“殿下,恐那雁莊主狡詐,用糧草做誘餌,使得三位殿下分了兵,逐一滅之。不戰只擾,恐怕是在等消息,先困住吾等,耗時間呢?!?/br> 情勢詭異,自身帶的糧草本就不多,確實耗不起,暫且退兵?等合兵一處,再做打算? 現在云州可是她的根基,大皇姐南下,云州不可有失,否則若遇強敵,可就有去無回了,打不打得下幽州還在其次。狼二醒悟過來,痛罵一句:“豎女該殺!” 隨即大喝一聲:“收兵!左右翼護援,回撤云中?!?/br> 狼二的反應不可謂不快,可惜還是晚了一步。 燕京的城門在此刻大開,獵獵旌旗下,白馬、銀甲、手舉長|槍,雁洛兮冷冷一笑,聲音不大,通過電海螺卻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聽的清清楚楚:“狼二,既然敢來,就別走了。本莊主定會將你姐妹三人,葬在一處?!?/br> 話音一落,電音炸響,大嗓門們齊聲吆喝,雁莊四營,各領五千整裝重輕混合騎兵,如離弦之弩,兇狠地撲向正在準備撤離的狼二大軍,中軍大帳頓時呈現出慌亂的局面。 …… 燕京大捷!燕京大捷!殲敵數萬!狼三狼四伏誅,繳獲馬匹無數! 沈言大將軍也擋住了狼大殿下從云州南下的進攻,狼部撤回了云州! 一個又一個的好消息傳到盛京城,朝野震驚!提心吊膽了幾個月,實在是太鼓舞人心了! 平順帝一朝登臨皇位,就是捷報頻傳。這讓她神采飛揚,胸膛中激昂著熱血。 當了三十多年的憋屈太女,她終于可以大刀闊斧,有所作為了。 平順帝當即斬首六賊,盛京城內,一時人心大快。 就連城內的空氣似乎都舒暢了許多,人們的臉上堆積著笑容,一個強盛的新朝似乎來臨了。 志得意滿的新皇,馬上命各地勤王之師原地待命,不必再勞師動眾。 沈音沐卻在這個時候上疏朝廷,指出各種內憂外患,特別強調,即便暫停勤王之師,也要按時發放糧響,以確保各地援軍能夠安然渡過冬天。 平順帝覺得皇弟的奏疏不僅不合時宜,平白聽出指責的意味。不需來勤王,還要發放糧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