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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有這種事。他們的身體就是我給你穿的防彈衣?!逼蠲鳚珊V定的道,對阿森的驚愕,他只是淡然。 “這只不過是對付非常事件用的非常手段,別覺得這件事過不去。沒有什么影響,如果你什么都不知道不是一樣生活,什么都沒變?!?/br> 阿森的手是空著的,所以她抬起了手,朝著祁明澤的臉扇了上去。這張她愛慕的臉,連看也小心翼翼的看,俊朗的她不愿意它出現在別的女人眼睛里的臉。 “啪”的一聲十分響亮。 祁明澤實實在在的挨了這巴掌,意外,但他沒躲,沒有任何動作,只是舌頭抵了抵臉。 “解氣了?” “祁明澤,你……你是個瘋子!” “人生在世,你就是見的太少,如果見的再多一點就不會這么想。如果有得選,沒人愿意這樣,生不由已,沒辦法的事。我是你男人,口口聲聲說喜歡我,想了解我,替我分擔,這就是真實的我。結果連這點付出都接受不了,你想想,你自己是不是有問題,換個說法是不是幼稚了?” “你舅舅的事我讓人在處理了,手續都妥了,明天律師就去見他。別跟我叫勁兒了,乖乖的,想想要帶什么話,這件事正在風口上,要出來恐怕不容易,我想辦法不讓他受罪?!?/br> 祁明澤被阿森打過的那邊臉頰一點點變紅,他沒有在意,手指握著阿森的臉,他在哄她,拿出了所有的耐心,這件阿森完全無法接受的事,他就這么做了總結,蓋棺定論。而不等阿森再鬧,他兜里的手機響起,接起來說是老爺子不好了。 * 祁明澤穿好大衣就出門了,只招呼了林未,幾個人進了地下車庫。 上車,他抬手摸了摸臉頰,眉間有幾分煩躁。前排,林未看見,祁明澤正好抬起眼睛來,倆人對視了一眼,林未微妙的轉開。 “羊rou湯,上火?!焙笈牌蠲鳚衫洳欢砹艘痪?,解釋自己揉臉的舉動。 林未抿了抿嘴,剛毅的臉上是笑非笑,“是,挺上火?!?/br> “給家里打個電話。她大概沒吃晚飯,讓她們送點吃的,羊rou湯,羊rou什么的到房間里去?!?/br> 前排,林未答好。 勞斯萊斯幻影很快駛出祁家大園子,身后緊跟著一輛黑色奔馳。 第25章 當祁明澤從醫院里再趕回青溪山的時候,林未將一個手機遞到祁明澤手里,“太太出門了?!笔謾C屏幕中的地圖上有個移動的紅點,祁明澤低著眼睛,眉間一點點布上煩躁。 “看方向,大概是去春江花苑,馮先生的房子?!绷治囱a了一句。 祁明澤目光落在手機上,舌尖抵了抵臉頰,將手機拍回林未手里,先是一句話也沒有,最后補了一句,“找個人跟著,遠點兒?!?/br> * 阿森是半夜出的門,路上難得遇上一輛車,很快就到了舅舅的家。大門是指紋密碼鎖,從前是為了方便外婆,她總是不記得帶鑰匙。 阿森握上門把,很輕松的便打開了。 房子三室兩廳,條件還算不錯,這是舅舅唯一,這輩子唯一做的一件能算個好的事。 三個房間里,有間小的,她只住過幾次,衣柜里有干凈的床單,她實在無力,只是簡單的收拾一下便躺在了床上。 時間已經很晚,但是一點睡意也沒有。 半晌她從床上爬起來,進了廚房,拖開冰箱,通常該有的一樣沒有,果然啤酒是裝的滿滿當當,有啤酒當然就有下酒菜。 阿森抱了幾瓶啤酒出來,花生,小魚,香干罐頭,擺了一桌子,結果只半瓶啤酒她就腦子暈乎的連酒杯也拿不穩,喝完一整瓶,就路也看不清了。 祁明澤離開,她一個人在沙發上坐了半晌,霞姨進來,端了羊rou,羊rou湯。湯頓的雪白雪白的,香味很濃,但不油膩,是干凈的rou香味。 霞姨問她是不是吵架了,說是祁明澤讓送上來的,還專門分咐直接送到房間里。霞姨說其實從上次出院后,祁明澤就明顯比以前在家待的時間多了。 “像祁總這樣的男人,有錯知道改,還是不錯的。人啊這一輩子講究個什么,要啥樣兒才是個好日子,還真不好說。都說貧賤夫妻百事衰,這或許找個能每天陪著的又有別的毛病了。公公婆婆呀,兄弟小姑呀,買房子買車啦,孩子上學啦,煩心事兒不能一樣沒有。祁總他有不好的但實話實說也有好的,您也別總是跟他鬧,這夫妻再好的感情也不經鬧?!?/br> 最后阿森留下了霞姨送來的食物,霞姨也就出了房間。 如果祁明澤只是沒有時間陪她,那該多好。對此,她從來沒有過怨言,她甚至很欣賞羨慕他有那么多重要的工作可做,管理著那么多的項目,掌握著那么多人的幸福,她覺得他的事業很神氣,很有意義。 有時候祁明澤很晚才從書房出來,她等著他,他回了房間她就勸他吃點東西,如果他答應了,她就飛奔下樓,或許是特意讓廚房里留的,或許是她最拿手的面條,做好,端到房間里,放在沙發前的矮桌上。 他吃,她就坐在旁邊看著他吃。 就是在這張桌子上,也是在這張沙發上。 最終那些羊rou阿森一口也沒有動,她想起這些事,想起自己看著他吃她親手煮的東西時那種心境,心如刀絞。 就算不念在她為他做的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他也該想想她曾經為他挨過一刀??!他怎么能這么冷血的對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