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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余廉又拱手拜下,“余某求菀姑娘救救在下的侄子?!?/br> 又等了半晌,馬車里才傳來動靜。 余廉抬頭望去,只見馬車簾被掀起一角,隱約可見青色衣裙,還有姑娘掛在腰間的一枚檀木方牌,上頭刻著蟬衣谷三字。 若說余廉剛才還有一絲疑慮,此時已是萬分確定面前的人就是菀姑娘。 蟬衣谷的檀木方牌世間僅三枚,而他有幸見過一回,與眼前的一模一樣。 “什么病,人在何處?!?/br> 余廉聞言一喜,忙道,“回菀姑娘,人在霖安,這病...” “著實有些古怪,還請菀姑娘親去瞧瞧?!?/br> “這病無人能治?” 余廉一怔,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 這片刻的猶豫被蘇月見看在眼里,車簾被放下,姑娘的清冷的聲音再次傳出,“既然有人可治,何須我去?” “走吧,回谷?!?/br> 南燭神色復雜的望了眼馬車內,片刻后才應了聲是。 還不等他跨上馬車,便見余廉急急道,“不瞞菀姑娘,此病確實有人可治,只是...” “駕!” “只是那人的條件太過苛刻?!毖垡婑R車就要駛走,余廉也就顧不得其他了,喊道,“只要菀姑娘肯救侄子,余某代表余朱兩家應堇姑娘三件事?!?/br> “等等?!瘪R車又緩緩停下,車旁的簾子掀開,蘇月見看向余廉,淡聲道,“那人提了什么條件?!?/br> 余廉抹了把額頭上的汗,猶豫幾次后才道,“他要黃金十萬?!?/br> 還有利潤最大的商鋪十間,但這話他沒如實說。 蘇月見與南燭皆怔住了。 黃金十萬! 這比他們想象的更加駭人。 且這般緊要關頭,未免他們坐地起價,余廉定會有所隱瞞。 而隱瞞下來的,恐怕比黃金十萬更重要。 蘇月見臉色沉了下來,那人要這么多錢財是為了什么。 她隱隱覺得,事情比她想象中牽扯更大。 “帶路?!?/br> 余廉又驚又喜,連聲道,“謝菀姑娘?!?/br> 黃金十萬雖有些棘手,可卻比不上那十間生財的鋪子。 且蟬衣谷救人斷然不會如此獅子大開口,菀姑娘要的絕不會比那人多。 再者,蟬衣谷聲名在外,更值得信任。 第24章 余廉派人先一步到了…… 余廉派人先一步到了朱家稟報,是以當蘇月見的馬車停在朱家大門時,朱家家主與夫人已親自候在門口,神色慌亂焦急。 看到蘇月見的馬車后,二人忙迎了上來,朝著馬車拱手一拜,“朱某攜夫人見過小醫仙菀姑娘?!?/br> 南燭面色平靜的跳下馬車,避開他們的禮。 他沉思一路得出兩種結論,一是姑娘假扮那位菀姑娘,二是姑娘當真就是那位小醫仙,兩種答案他更偏向于后者。 雖然覺得有些震驚。 車簾緩緩掀開,走出一位青衣女子,薄紗遮面,氣質矜貴,腰間的方木牌隨著她的動作微晃,眾人見之無不神色恭敬。 “有勞菀姑娘走這一遭,先隨朱某進府吃些茶?!?/br> 朱家主語氣溫潤,卻難掩面上的疲倦焦急。 “不必?!碧K月見搭著南燭的手下了馬車,淡聲道,“帶路吧?!?/br> “是,菀姑娘請?!敝旒抑髅澭鰝€請的姿勢。。 他心里也是著急的不行,雖蟬衣谷名氣極盛,可城兒這病太過古怪,他也拿不準小醫仙到底能不能治。 眼瞧著那位高人就要來了,若小醫仙沒法子,他們就只能允了那位高人的要求。 倒不是他舍不得錢財,只是那十間利潤最大的鋪子皆在鬧市,做的不止是生財的營生,還是各路消息的來源,那可是他們的根基啊。 蘇月見自是瞧出了朱家主心中所想,但她并未吭聲,一言不發隨他們朝院內走去。 最后停在了還算熟悉的一間屋子外,當然,朱家人自是不知她早已來過。 “菀姑娘,犬子就在里頭,請?!?/br> “嗯?!碧K月見淡淡應了聲,便隨著朱家主與夫人進了屋內。 只一日不見,床上的人面色又憔悴了許多。 眼角的烏青更甚,眼底布滿了血絲。 朱夫人心疼的直抹淚,輕泣哽咽,“我的兒啊?!?/br> 蘇月見在朱家人期待的目光中,取出帕子搭上大公子的脈搏。 雖早已知曉病從何起,該如何治,但眼下總還得做做樣子才是。 須臾,蘇月見收回了手。 “堇菀姑娘,犬子如何?”朱家主急忙問道。 朱家其他人也都緊張的盯著蘇月見,連呼吸都放輕了。 蘇月見沉默片刻才道,“確實棘手?!?/br> “那...”朱家主焦急的上前一步。 “能治?!?/br> 蘇月見對上朱家主的欲言又止,略有安撫之意。 果然,聽見這話,朱家主眼里頓時添了不少神采,朱家人臉上的愁色也在頃刻間淡去。 朱夫人更是喜極而泣,不斷的朝蘇月見道謝。 “夫人無需多禮?!碧K月見起身扶起朱夫人,看向南燭,“把箱子拿過來?!?/br> 南燭依言將箱子遞給蘇月見。 而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蘇月見身上。 蘇月見從箱子里取出早已調制好的藍杏草,剛要伸手去解大公子的衣襟,卻似是想到了什么驀地頓住,偏頭看向南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