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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br> 很快,白蘞便捧了一個香爐遞給南燭。 南燭接過香爐,打開后湊近鼻尖聞了聞,眉頭頓時擰在了一起,似是不確定般他又捻起一點粉末仔細查探,而后臉色越來越沉重。 見他這副神色,蘇月見的面色也凝重了幾分。 他竟是認得? 且男人一向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眼下露了這般神情,難道是這東西很不尋常? 可她事后已經仔細查驗過,除了有催情功效外,并無其他作用。 在蘇月見灼灼目光下,南燭將香爐收好遞給白蘞,朝蘇月見沉聲道,“是蝕香散?!?/br> 蘇月見并不關心它叫什么,“它有什么特別?” 莫不是后頭還有什么并發癥,她竟沒有查出來。 “它的功效除了...外,并無特別之處,一旦中藥,必須...才可解?!蹦蠣T一段話說的斷斷續續,面上也泛起了可疑的紅暈。 蘇月見聽的好笑,他竟也會羞赫? 但見男人很快便恢復鎮定,便只當做不知,“無法配置出解藥?” 她當時診脈時得出結論,只要時間足夠是可以配制出解藥的,難道是她診錯了。 “不能?!蹦蠣T肯定道,“此藥性無解藥可解?!?/br> 似是看出蘇月見的疑惑,南燭又道,“但初時的脈搏會有誤導,讓人覺得可以配制出解藥,實則配出的解藥不僅不能解,反而會增加藥性?!?/br> 蘇月見一驚,臉色沉了下去。 如此烈性的藥,怕是禍端。 “蝕香散應該不屬于云宋?!蹦蠣T面色稍微有些復雜。 他明明什么都不記得,可不知為何,腦海里卻突然有了這些記憶。 蘇月見聞言也愣了愣,奇怪的看著南燭。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看見它腦海里就會浮現這些記憶?!?/br> 對上蘇月見疑惑的視線,南燭面色平靜的解釋道。 蘇月見垂首嗯了聲,或許,是因他以前見過蝕香散,所以才會有這些記憶,說明讓他接觸曾經熟悉的事物有利于恢復記憶,可她又不知道他來自哪里,自是無法將他帶到他曾經生活的地方。 “不屬于云宋,它應該出自哪里?”蘇月見問道。 南燭沉默著似在回想,可半晌后卻見他揉了揉眉心,隱有頭疼發作之勢。 “別想了?!碧K月見見此冷聲打斷他,“不可勉強,于恢復無益?!?/br> 南燭依言不再細想,果然,頭疼之癥緩緩散去。 見他無礙了,蘇月見才淡淡道,“你隨我一道過去?!?/br> 南燭,“是?!?/br> 香蘭院。 “如何,可查到了些什么?!标愋∧锫杂行┘鼻械目粗鴱坢ama問道。 張mama沉著臉搖頭,“降香院里的人,嘴都緊得很,問不出個什么?!?/br> “不過,幾個丫鬟說閑話時,奴婢倒是偷聽到了幾句,說是那個男人生的俊俏,且在柴房養傷時,很得白蘞姑娘照拂?!?/br> 陳小娘眼神一緊,唇角勾起一抹弧度。 果然跟她猜的一樣。 事后她仔細問過陳二郎,那日他的的確確是進了降香院,且也在屋里聞到了他給的蝕香散的味道,陳二郎說過,蝕香散不同于尋常的□□,一旦中了此藥,必須陰陽相合才可解除藥性,所以,蘇月見不可能沒事。 結合所有證據,只有一個答案。 蘇月見已不是完璧之身! 而破了她身子的那個男人,多半就是突然出現在降香院叫南燭的護衛。 “小娘,降香院的素吟姑娘過來了?!?/br> 門外有丫鬟稟報道。 陳小娘一愣,她來做什么? 她看了眼張mama,張mama會意出了屋子,很快便回來了。 步伐略顯急切,神色也有些慌亂。 “怎么了?” “大姑娘說,半個時辰后過來查賬,叫小娘準備好所有賬本?!睆坢ama靠近陳小娘輕聲道。 “小娘,大姑娘突然查賬,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陳小娘面色一變,但很快便冷靜了下來。 “她要查讓她查便是?!?/br> 她早就做好了假賬,就算老爺來查也查不出個什么。 更何況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姑娘,恐怕她連賬本都不一定看得懂。 這些年,她可從未教過她什么掌家的本事。 可陳小娘忽略了一個人。 方嬤嬤是芫華郡主的奶嬤嬤,來自京城,曾經還教過寧王府幾位姑娘的規矩,掌家管賬的本事,豈是區區一個陳家庶女能比的。 蘇月見根本不需要她陳小娘來教。 半個時辰后,蘇月見帶著一眾丫鬟婆子浩浩蕩蕩進了香蘭院。 一看便是來者不善。 陳小娘卻無半點驚慌。 對她來說,蘇月見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這位大姑娘有什么本事,她最清楚不過。 雖有些小聰明,但實則根本沒有學到過什么有用的,不過是個紙糊的罷了。 倒是蘇月見身邊的俊俏護衛,令她多看了幾眼。 她是聽說這個護衛生的俊俏,可卻沒想到是這般俊俏。 蘇月見委身于他,倒不算吃虧。 “大姑娘,這些年所有的賬本都在這里了?!标愋∧镙p聲細語道,“大姑娘若是有什么不放心的,盡管查就是?!?/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