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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二郎怎會在此?!?/br> 大約還有五步的距離,木槿便示意兩個婆子停下來,陳二郎雖還想往前靠,可有兩個婆子在前頭攔著,他也只得停下,卻還是放肆的遙遙望了眼那抹殷紅。 那充滿侵略的眼神讓人極為不適。 “陳二郎!” 木槿的臉色驀地陰沉了下來,“陳二郎在此做什么!” 她從未見過這般不要臉的人,真真是叫人作嘔。 陳二郎的臉皮確實夠厚,被木槿斥了也不見半點不虞,反而將那讓人渾濁的目光落在木槿身上,邊左右打量,邊笑著道,“母親與姨母說體己話,我便四處走走,卻沒想碰上了表妹?!?/br> 表妹身邊這幾個丫鬟各有姿色,他眼饞已久,待表妹入了府,他定要一并收用了。 木槿被他的瞧的惱怒至極,剛要發作卻聽花楹厲聲道,“陳二郎好生不要臉,我們姑娘與陳家并無半點干系,陳二郎的表妹在香蘭院,可別在這兒胡亂攀扯!” 花楹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 這不要臉的瞧不見姑娘,便盯著木槿jiejie不放,那眼神讓人好生討厭。 恨不得拿刀子給他剜了! 陳二郎被這般明晃晃的駁了顏面,唇角的笑容微僵,將視線落在花楹身上,如毒蛇般淬著毒液,讓人不寒而栗。 然只片刻便消散,換了一副自認溫文爾雅的笑容,“花楹姑娘教訓的是,是我托大了?!?/br> 這小丫頭竟出落的這般水靈了,雖脾氣大些但也無妨,偶爾換換口味也很不錯。 花楹被他盯得滿目怒火,咬牙切齒的跺了跺腳,這天底下怎有這般不知禮的登徒子! “木槿,回吧?!?/br> 蘇月見不掩眼底的厭惡,淡聲喚回木槿。 不入流的東西,多說一句話都嫌臟。 花楹狠狠瞪了眼陳二郎,才折身跟上蘇月見,而身后傳來讓人惡心的聲音。 “表妹慢走?!?/br> 陳二郎貪婪的盯著姑娘們的身影,只很快一道道倩影便被后頭的婆子擋住,陳二郎這才不甘不愿的收回視線。 若是今夜能將幾個丫鬟一道收了…… 罷了罷了,謹慎起見,還是先享用了府里這顆明珠罷,不過幾個丫鬟,將來有的是時間磋磨。 直到香蘭院的下人找過來,陳二郎才收起眼底的yin|穢之色,抬頭望了望天,唇角劃過貪婪的邪欲。 天,已經黑了呢。 蘇月見回到降香院,便喚來了菘藍,冷聲吩咐,“竹林回香蘭院要經過八角亭,陳二郎腦袋不清醒,便叫他在湖水里泡一泡?!?/br> 菘藍一驚,“陳二郎可是沖撞了姑娘?” 姑娘一向對香蘭院多有忍讓,若不是惹急了,斷不會下這命令。 蘇月見瞥了眼三個丫鬟,心頭怒氣難消,“有她們護著,倒沒有瞧見我?!?/br> 這三個丫鬟她寶貝得緊,將來定是要各自找一良人托付的,豈容那狗東西覬覦! 她忍讓多年,倒真把她當成軟柿子捏了! 菘藍快速掃過三個丫鬟,見各自臉色都不大好看,尤其是花楹,眼尾都氣紅了,當下也就明白了。 他捏了捏手中刀,手背泛起青筋,“老子去挖了他那雙招子!” “菘藍!”木槿忙開口將人喚住,“別給姑娘惹麻煩?!?/br> 菘藍的脾性她們都曉得,說是去挖了人眼睛就絕不會是說說而已。 雖然她也厭惡極了陳二郎,可眼下并不適合如此大動干戈,倒不是姑娘兜不住,而是傳了出去,于姑娘名聲無益。 菘藍步伐微頓,良久后才冷哼了聲離開。 雖未應木槿,但她們都知道,他這是聽進去了。 木槿松了口氣,她還真怕菘藍一怒之下當真提了刀闖下大禍。 “姑娘,今日陳二郎比往日放肆許多?!?/br> 就好像,已經是志在必得一般,全然不見往日的小心翼翼。 這讓木槿有些不安。 蘇月見對此也有些奇怪,往日陳二郎雖三番五次往她面前撞,但還沒有像今日這般放肆過。 一想到那東西看花楹幾人的眼神,蘇月見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火氣又上來了,“該叫菘藍廢了他才是!” “姑娘慎言?!蹦鹃纫惑@,剛要勸說,卻聽白蘞幽幽道,“姑娘說的有理?!?/br> 木槿猛地看向她,“你怎也跟著澆火,如此做了,姑娘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只要神不知鬼不覺,誰知道是我們做的,他陳二郎得罪的姑娘欠下的債多的是?!卑滋`淡淡道。 白蘞話落,屋子里陷入了一片沉寂。 花楹眨了眨靈動的大眼,清澈的眸中閃過一絲狡黠,她緩緩靠近蘇月見,認真道,“奴婢覺得姑娘與白蘞jiejie說的都很有道理?!?/br> 廢了那東西,看他還怎么去禍害人姑娘。 如此,也算是為民除害了! 木槿動了動唇,幾欲開口都沒能說出個什么。 蘇月見的目光在丫鬟身上一一掃過,輕輕眨了眨眼試探道,“那就叫菘藍廢了他?” 三人同時看向木槿,木槿挪開視線,幽幽道,“只要不牽扯到姑娘身上便可?!?/br> 而后屋子里再次陷入沉寂。 過了良久,蘇月見才下定決心,“這次便先給他點教訓,若再有下次,便叫菘藍廢了他?!?/br> 幾個丫鬟沒再吭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