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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殿下。臣……臣妾更喜歡月塵香?!比箮П唤忾_,小院兒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說話不過是為了掩蓋內心的羞澀和緊張。 “愛妃風雅,月塵果然更襯愛妃這般花容月貌?!?/br> 一走神,小院兒便從他身下向后一撤,做到了床里策,秀禾上衣順勢從香肩滑落,心衣下肌膚堆雪,白若凝脂。小院兒下意識去拉扯滑落的衣襟,拽住兩邊緊緊遮住無邊的風月。 “王爺沒有看到臣妾的樣子,怎么敢說花容月貌?” 鄭瀾看著她故作淡然,實則緊張到顫抖的樣子在緋紅的光影里,微微笑著流轉眼波:“是不是愛妃也想看看本王的樣子?!?/br> 小院兒不敢松開拉著衣襟的雙手,又不知該不該自己去取下紅蓋頭,只說:“鳳冠好重,我想取下來?!?/br> 鄭瀾垂目一笑,知這有趣的游戲玩不下去了,伸出修長皙白的手輕輕挑開小院兒的紅蓋頭,光線透進來,小院兒不自覺用右手揉揉眼睛,一會兒眼睛里才清晰起來。 “??!怎么會……”小院兒明眸注視著鄭瀾,吃驚不已,這不就是在厚山那個輕薄自己的男人嗎? 這個人,居然就是湛王殿下! 鄭瀾俊秀的面容,微微一笑:“既然早就見過,說你是花容月貌就不算恭維了吧?” 小院兒雙手捂住微張的檀口,驚訝之余浮上來驚恐,該怎么辦?她又思量鄭瀾的話,膽戰心驚地考慮著自己的處境,半是自言自語道:“殿下……殿下早已經知道了?” “知道什么?”鄭瀾往小院兒身邊更進一步,小院兒身體往后傾,半躺在身后高疊的喜被上,衣襟敞開,心衣上的繡紋完全落入鄭瀾的眼簾,那肩頭如堆雪一般的白皙,在紅燭帳暖中太過誘人。 鄭瀾的雙手扶一把束素,嘆一句:“好細”,語罷就要去扯裙子的系帶。 小院兒緩過神來,使勁推開他,把敞開的衣襟拽過來,將自己緊緊裹住,往后坐在床角,鳳冠碰到床柱,掉落下來,她緊緊低著頭,保護著自己,腦子飛轉想著對策。 露餡的事情,她不是沒想過,是她認為在露餡之前,她應當有機會逃走。萬萬沒有想到那天在厚山遇到的這個貴公子,就是湛王。 錢仲謀應該不知道她見過他,厚山的人應該也不知道她嫁到了王府。她微微抬頭看了一眼鄭瀾,壓下心中的驚恐,勸告自己要沉住氣。 看著她顫抖而篤定的樣子,加上床幔內有些暄熱,鄭瀾十足的性致去掉了幾分,他扯開了交領處的盤扣,漏出好看的喉結,眼睫微顫,眼神冷峻下來,默然看著小院兒,等她說。 “這些,這些都是……左丞大人安排的,民女……民女只是從犯?!?/br> 小院兒并不知道,鄭瀾根本不想在這么溫柔的紅帳里審問犯人,冷冷道:“大婚之日用來查案,豈不辜負良辰。你只說你,愿意不愿意?” 那日在厚山,她在鄭瀾的眼神里看得到他的心思。她繼續低著頭,緊緊攥住衣襟。如果鄭瀾強要她,她是無法反抗的。 鄭瀾說不愿意在洞房花燭夜里審問她,就是說他根本不在意她是不是真正的錢淑媛,是這樣嗎?小院兒驚恐的心情慢慢恢復了幾分平靜。 “本王除了愛妃的美貌,一概不知,一概不曉?!编崬懴虢o她先吃下定心丸,以便繼續做完剛才想做的事情。 皙白的手指過來捏住小院兒秀氣的下巴,端詳她的妝容,那朵緋紅的花鈿胎記此時此刻像是一朵等待摘取的花,在誘惑他,他突然很想去舔一舔這朵花的味道,究竟還是忍住了。 他的視線從花鈿間挪開,他怕自己忍不住會壓過去,直接扯開小院兒的心衣。 原來,那里面的旖旎乾坤,他早就想看了,從那日在厚山見到她,就一直在想。但他突然想到了今日想對安泰公主說的話——不知道強扭的瓜吃不得嗎? 這朵花是跑不出他的手掌心的,既然如此,總要有一天讓她喜歡上他吧,至少像他對她現在這樣有些興趣才行,哪怕僅僅是喜歡他的皮囊。 天下還有比他更美貌俊逸的男子嗎?他才不信。 見小院兒又低頭畏懼著沉默,片刻,他心中的火焰漸漸熄滅,遂松開手指,搖搖頭:“如果你不愿意,本王不會逼你。但你既然騙了本王,總要做點什么扯平。你要告訴我一件事情?!?/br> 小院兒抬頭看他,眼神里的畏懼少了一分,這種有條件的交換,還可以接受些。她沉了沉便道:“民女知無不言,只求王爺寬饒?!?/br> “告訴本王,你真正的名字?!?/br> 小院兒沒想到居然是這樣的一個問題,便道:“小院兒?!?/br> 鄭瀾頓了一下,笑道:“這叫個什么名字,你沒姓嗎?” “民女幼年被轉賣,多年流離,不知生辰,也不知道姓氏。只有一個不上臺面的諢號,小院兒,院子的院?!?/br> 不知姓氏,多次轉賣……鄭瀾再看他,眼睛里沒有了烈火,反而滑過如水般的柔軟,或者說憐惜,在唇間細細咂摸:“小院兒?!彼麑⑺氖州p輕抬起來,在唇間,若有若無地輕吻一下。 小院兒膽怯地趕緊收回了手,他的臉色有些不悅——就這么嫌棄嗎? 他伸出手,小院兒下意識往一側躲,卻被他強拽過來,居然是耐心仔細地把繡服的盤扣一顆一顆系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