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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來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的劉忻也沒有在試探她,而是直接打開天窗說亮話,“我幫你得到你想要的東西,而我要你在王府落敗之前將我全須全尾的弄出去,不知道這筆交易,七殿下答應與否?!?/br> “你為什么要幫我?”她向來知道天底下不會有白吃的午飯,更別說一個幫她對付自己妻主的男人。 “我能說,我們兩個有著共同的敵人嗎?!奔仁谴蛩愫献?,他也沒有藏著掖著的打算。 聞言,何朝歌的雙眸不經意間染上寒霜:“哦,不知道本殿的五皇姐對劉才人做了,才會導致劉才人對其恨之入骨?!?/br> 天底下從不會有無緣無故的愛,更別說恨。 “自然是因為討厭她總愛往府里抬人,每一次都還會粗魯地弄傷我,僅此而已,至于再多的,七殿下可要記住我們兩個只是合作關系,你無權知道那么多?!?/br> “你說得極對,是我逾越了?!彼姆Q呼從“本殿”改為“我”便說明了合作的意向。 因為府里有了合作伙伴,她便從最開始的春嫂子換成了府里一位不起眼的小管事。 終在第六天的夜晚趁著天黑潛入了四周皆有人巡邏的書房中,在她快速翻找證據的時候,突然聽到門外傳來了一陣由遠及近的腳步聲。 緊接著緊閉的房門被人用腳踢開,而后一個抱著男人的女人便借著清輝月色于書房中的那張美人榻上,欲做盡纏綿之事。 躲在等人高花瓶后的一處小高幾下的何朝歌秉承著非禮勿視的下一秒,突然聽見男人喉間發出了尖銳而恐懼的呼救聲,隨后四肢掙扎著要離開禁錮的撲騰聲與女人扇打男人臉頰的巴掌聲。 緊接著是男人的呼救聲越來越小,最后更變成了類似蛇信子發出的“嘶嘶”聲,劇烈掙扎的四肢也跟著軟綿綿地塌下。 “a的,沒玩兩下就死了,還真是不得勁?!迸烁杏X到手底下的男人已經沒了氣息,極為不滿地朝之踹了幾腳。 也在這時,她的視線狀若無意地朝何朝歌在的地方走來。 一步,兩步,三步,就在對方低頭移動花瓶的剎那間,已經做好最壞打算的何朝歌剛將匕首出鞘,卻聽見書房外傳來了劉忻的聲音。 也使得眼前危機像被清風拂過,一吹便散了。 等慕容諾蘭離開后,躲在高幾下的何朝歌先是蹲了許久才出去。 并朝前面她無意間多看了一眼的地方走去,且伸出手往那些凹凸處摸去。又擔心灑入窗牖的月光照出她的剪影投映在外,連人都一直藏于昏暗無光處。 畢竟來都來了,怎能不帶點東西回去。 等她摸到一處雕刻著芙蕖紅梅的凸起處,用力往下按的那一刻,突然聽到房間里傳來了細微的一道聲響。 她往發出聲響的位置看去,只見前面擺放著面朝她的紅釉瓷瓶突然改變了方向,清輝月色灑在其上,宛如鍍上一層亮粉。 走過去,才發現紅釉瓷瓶與底下高幾是相連的,她先是仔細端詳了這連體瓷具許久,發現邊上都沒有任何巧妙的機關,忽地彎下腰,伸手往高幾底部探去。 果不其然的摸到了一個形如鴿子蛋大小的凸起點,隨后用力往上一壓。緊接著她看見原本存放書籍的書柜緩緩朝兩邊拉開,并露出一個足以一人通過的小道。 何朝歌不敢耽誤地鉆了進去,并拿出了藏在袖袋中用來照明的一顆小夜明珠。 甬道不長,不過十來米,走過先前的窄狹,再往里走幾步便豁然開朗。 墻壁四周都鑲有足有拳頭大小的夜明珠用來照明,密封的地下空間中是無孔不入的血腥味朝她鼻腔中涌來。隨著她往里深.入,那股血腥味宛如實質般將她給徹底籠罩,她也明白了這些血腥味從何而來。 只因為這里面就相當于一個小型監獄,關押的都是一些傷痕累累,目光呆滯的少年,再聯想到她前面的所作所為,瞬間明白了什么。 她雖心疼,憐惜他們的遭遇,可此刻的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忙。至于他們,她會回來的。 等她走到路的盡頭,卻發現里面竟是一個小型的書房,隨意從里面抽出一本書,只見里頭寫的東西皆令她觸目驚心。 她擔心在里面待得太久會引來其他人的注意,等找到自己想要的罪證后便馬上走了出來,臨走之前不忘將一切恢復原樣。 隨著天亮的那一刻,便是第七天。 本以為勝券在握的慕容諾蘭聽到那位向來不與她走動的何朝歌突然來府拜訪的時候,只覺得這位皇妹難不成是病急亂投醫了。 有事來求她,倒不如去找母皇。 被邀請入內的何朝歌看著周邊景物布置,這才驚覺這里的一花一草,一石一樹都透著低調的奢華,就連引路管家身上穿的皆是一寸一金的留仙錦。 “殿下可是覺得府里的石子路設計得好看?!?/br> “嗯,就是不知是哪位大家設計的?!?/br> 她消失的這幾天里,一直待在祠堂里的宋謝臨總是極為不安地隔著一個小時就會問岫煙:“王爺今晚上會回來吃飯嗎?” 對于這個問題,岫煙卻不知道該如何作答,只能盡可安撫他的情緒。 “王爺說過晚些會回來的,反倒是今天天氣不錯,主夫可要到花園里走動一下,岫煙聽說園里的牡丹開得正艷,最是適合摘上幾朵用來染胭脂?!?/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