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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走的,不該走的都走了,就連她也走了。 微風不燥,暖陽半斜的九月份到十月份,正是最適宜趕路的時候。 何府 煮好餛飩端進來的趙瑾玉看著亂糟糟得無處下腳的書房,竟下意識地脫口而出:“嫂子,我們是要離開這里嗎?” “嗯?!焙纬鑼⒛_邊的書籍整理好,這才把前面買來的桂花糕遞給他,“我記得你一向喜歡吃李記的栗子糕與板栗糕,今天回來的路上就順手給你買了點?!?/br> 趙瑾玉看著糕點卻沒有接過,而是突然抱住了她,力度大得像是要掐斷她的腰。 她也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給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可是不喜歡吃李記了?” “沒有,我只是覺得高興,高興嫂子對我那么好?!备吲d他可以借著離開這里,徹底將那個該死的老男人扔下! “你都喊我一聲嫂子了,我又怎會不對你好?!焙纬枞斡伤е靡粫?,這才松開了他。 “嫂子,那我們離開這里后,要去哪里?” “你知道岐山嗎?!?/br> “知道,我還知道岐山那邊有一個天下學子皆向往的白馬學院?!蹦榱藟K栗子糕進嘴里的趙瑾玉也反應了過來,“嫂子,你是打算去白馬學院求學是不是?!?/br> “嗯,不過此事得要和其他人保密才行,因為我不想讓太多人知道?!边@個太多人,似乎也包括了劉語茶。 接下來的幾天,他們兩人瞞著任何人將家里的一些東西變賣,并買了不少在路上要用的干料,草藥。 出發的當天。 起床后,抱著年糕出來的趙瑾玉推開了廚房門,對著正在做飯的劉語茶喊了一聲:“子川哥哥?!?/br> “嗯,可是你們今早上有什么想吃的嗎?”若非如此,他又怎會突然用這個稱呼。 “是這樣的,我前面在蘇記綢緞鋪里訂了一匹料子,可以麻煩子川哥哥去幫我取一下嗎?!?/br> “什么料子要那么急,我晚點再去取不行嗎?” “那匹料子是我訂給嫂子做生辰禮的,而且我還約了李大叔在辰時過來拿料子,我因為要照顧年糕,加上實在忙得走不開身了,就只能麻煩子川哥哥跑一趟了?!?/br> “年糕也想要讓娘親快點穿上新衣服?!?/br> “好,好吧?!眲⒄Z茶雖知里頭藏有陷阱,仍是選擇了妥協。 出門的時候,不忘囑咐他,“鍋里蒸著包子,你記得看一下火?!?/br> “會的,子川哥哥記得早點回來?!辈贿^嘛,等你回來后,他們可都不在了。 劉語茶在離開家門的時候,總覺得心有不安,目光也頻頻往身后看去。 就好像是他這一去,再歸時早已物是人非。 何朝歌出來的時候,見到的便是背著小包裹,左手牽著年糕的趙瑾玉。 環掃院中一圈不見趙瑾玉,問:“子川呢?” “子川哥哥有些不舒服,便先上馬車了,我們也得要快點出發才行,要不然等到了中午,這路就不好走了?!?/br> 何朝歌也沒有辨別他說的這句話是真是假,抱著年糕便上了馬車。 因為這里面,有她縱容的一部分。 她不愿做的惡,總有人適合當那把刀子。 第40章 墜崖 馬車中,被抱在腿上的年糕咬著手上的芝麻白年糕,糯著嗓音問:“娘親,我們現在要去哪里???” “娘親帶年糕去一個山清水秀,還有著很多小白兔的地方好不好?!?/br> “好,只要是有娘親在的地方,年糕都喜歡?!?/br> 另一邊 心有不安的劉語茶在拿好布料后,就匆忙地往家里趕去,就連路上有人喊他的名字也不理會。 越往家靠近,他的心里越發不安,一顆心也跟著提到了嗓子眼。 未等他推開大門走進去,住在隔壁的少年撿起地上的皮球,歪了歪頭,問:“劉叔叔,你怎么還在這里啊?!?/br> “柳芽為何會這樣問?” “我以為劉叔叔已經跟何jiejie一起坐馬車出城了呢,劉叔叔突然回來,是不是忘記了什么東西?!?/br> 聞言,劉語茶的心里咯噔一聲,隨即是無盡的恐懼席卷他全身。 強忍著滿身顫栗推開緊閉的大門,跑到那間未上鎖的書房,卻發現里面靜悄悄得只有陽光透過縫隙灑入內。 書架上的書不見了,衣柜里的衣服也不見了,桌上茶壺里的冷水也倒往了屋外。 “妻,妻士?!?/br> 縱然他在不想承認他被丟棄的事實,可現實卻是那么血淋淋的攤在他的面前。 書案上的一百兩銀子,以及那張和離書,瞧著可真真是諷刺不已。 因為要趕時間,晚上的他們也在趕路。 趴在何朝歌腿上,拿著小青菜逗弄小白兔的年糕,糯糯地問:“娘親,為什么我們不和小叔叔坐同一輛馬車?” “等年糕再長大一點,就會明白了何為男女有別?!?/br> “可小叔叔不是外人啊?!?/br> “雖不是外人,卻是男子?!备且粋€適宜婚配的男子。 第三天的傍晚,正有一輛馬車踏著落日余暉的尾巴駛進城內。 對于劉語茶為何不在馬車上一事,他們誰都沒有提起。 何朝歌本要訂兩間房的,卻被告知店內只有一間空房。 正打算要換一間客棧入住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