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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我不好多人宴戲,我更不好大庭廣眾之下給他人當素材?!痹谒氖稚爝^來間,何朝歌下意識的往旁邊挪去。 “反倒是公子要畫一幅美人畫,還請在原先的位置坐好?!?/br> “誒,jiejie為什么總要拒絕奴家,再說了奴家定然能伺候得jiejie極為舒坦的,還有這美人畫,又沒有規定只能畫穿衣服的,你說是不是?!蓖蝗粶惤牧鴥荷斐霭尊氖种篙p戳了戳她的衣襟處,更曖昧的吹了一口氣。 “若是jiejie嫌外頭人多,我們不是可以回屋里嗎,若是嫌天熱,在水里也涼快?!币驗閺垯幍暮笤豪锩嬲幸环皆苑N了青荷蓋綠水,芙蓉發紅鮮的荷花池。 往日天熱時,她倒是沒有少同她的那些恩客們在水波蕩漾,碧傘蘿裙一色裁處嬉戲打鬧,為了遮陽還在邊上搭了一座六角朱紅漆涼亭。 “不了,何況縱欲對身體不好?!闭f著,何朝歌再度將他的手松開,就連話里也多了幾分冷意。 “誰說不好了,再說了這等人間樂事,又怎會對身體不好?!睆垯帉δ巧倌晟砸惶?,曖昧一笑道:“我家照影一向是個憐香惜玉的士,柳兒你可得要好生把握住?!?/br> “這句話不用你說,奴家也是知道的?!逼鋵嵲趫龅牟恢皇撬?,就連其他幾位也是蠢蠢欲動。 畢竟這天底下,又有誰不好美人,還是那等身形纖濃有度,一處艷靡如熟桃,腰肢纖細如楊柳枝,唯恐令人稍一用力就能折斷的美人。 “女君,不如我們試一回可好,若是柳兒伺候得你不滿意,以后定然不會再打擾你的?!绷鴥翰⒉辉谝馑睦涞?,就連那手都開始越發得寸進尺。 若非知道在晉江有些詞匯不能寫出來,他恐怕早就當場表現一個紅鎖的自我修養了,哪里還只是在邊緣試探。 可是當他有所動作時,卻被那人側身躲過,并導致他又撲了個一場空,當下連人也有了幾分惱意,耳畔旁更隨風傳來一句。 “不了,你們玩就好,現在已經很晚了,我得要回去了?!鄙钪@畫是作不下去的何朝歌將毛筆重新遞給好友。 并道:“等你院里頭沒有那么多的小公子后,我再來尋你?!?/br> “每一次你都尋這個理由,可真是無趣,還有人家來者是客,我總不能做出將人趕走的舉動?!睆垯幗舆^畫筆后,又抬眸掃了眼她掛在腰間的,上繡彩蝶誘蘭花圖,再配以鵝黃雙流蘇的秋香色貢綢面料香囊時,眼中飛快掃過一抹深思。 “我這人無不無趣,你不是比我還清楚嗎?!焙纬柙谕崎T出去的時候,不忘睨了她一眼,“不過此等樂事在好,你也得要注意一下身體才行,可別到處撒滿了種子?!?/br> “放心,我有分寸,還有你的這枚香囊我倒是第一次見你佩戴,也不知道是誰送給你的?!?/br> “不過是隨便買的,還有我前面給你叫了味珍閣的吃食,等下記得吃完?!比舴撬f起,她都差點兒要忘記了這枚香囊是何人相贈。 不過即便她不去尋他,那人也會來尋她的,而她要做的便是等待。 等她離開張府的時候,先是去了書林,眼見著外邊天色漸暗后,方才踩著落日余暉歸家,并與一人擦肩而過。 直到過了許久,與宋家兩位表兄弟同行的何久臨突然停下了腳步,并望著何朝歌遠去的背影出聲,詢問道:“你們可知道走過去的那位女君是何人嗎?” 眼厲的宋鈺只是瞥了那遠處的青衫背影一眼,便認出了她是誰,回:“那位是何朝歌,何女君,不過她最近都不怎么到牡丹園了?!?/br> “何朝歌嗎?!焙尉门R將這三字置于唇齒間咀嚼幾遍,顯然對那人有著極大的興趣。 “嗯,不過何女君也挺可憐的?!彼吴曇詾樗菍λ闷?,便將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唯獨隱下她當初接客掛牌一事。 而與之同行的宋謝臨卻是一言不發,只是伸出舌尖輕舔了舔下唇,就連掌心也覺得有些發癢。 不過想到他不去找那人,那人是不是就完全忘記了他這個金士? 可真是不行。 隨著黑夜來臨。 皎皎月色灑入院中枝梢間,宛如給之鍍上一層朦朧銀光,薄霧四起間,更襯得周圍景物影影綽綽形如隔云端看花,更斑駁得灑了滿地潑墨濃枝。 許是先前水喝得多了,何朝歌無奈只能起身一趟,卻在路過隔壁房間,并見里面還亮著燈時,誤以為是那燈忘記熄了。 可是當她輕輕推開門,隨即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具正面對著她的白玉軀體,少年腿長腰細,并泛著可口的淡粉,唯獨一處正猙獰得同她不大友好的打著招呼。 他這段時間里已經養肥了回來,就連軀體在暖黃燈火的照耀下都泛著如玉質感,看著總令何朝歌聯想到那些青澀卻可口的果子,可是不能否認的是,少年的身體是美的。 何朝歌只是掃了一眼,當下閉上眼,并將木門重新合上,帶著幾分惱意道:“你洗澡的時候怎么不關門?!?/br> 可隨著她話落的是少年那雙還殘留著水珠的手將門重新打開,臉頰泛紅道:“瑾,瑾玉以為那么晚了,嫂子肯定會睡了?!?/br> “我只是夜里出來解個手而已,還有你下次洗澡的時候,記得將門關上?!碑吘惯@種撞見自家小叔子洗澡,并看見他紓解的畫面,她是真的不想再撞見第二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