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3)
動作一氣呵成,和剛才嘟著嘴抱怨腰酸背疼的嬌美人判若兩人。 被扯到門外的向鈞格有些震驚, 但是她沒反駁, 畢竟景依rou眼可見的要發火就讓里面的阿姨來承擔一下這爆發力吧。 所以她點了點頭, 往后退了兩步靠在走廊的窗臺邊上, 仔細聽著里面的動靜。 景依把門合上后,最后一點顧及也不存在了, 她轉過身冷眼看著孟凈遠,沒搭理她提到了向岑的話茬,而是問:我是不是跟你說過,以后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她一邊說著一邊活動著脖子,還習慣性的想擼一把袖子方便一會動作但是沒摸到, 她今天身上穿的是半袖。 無傷大雅。 景依在心里說道, 這一點也不影響我要打人的氣勢。 她往前逼近, 一把薅住孟凈遠十分考究的西裝領口,眼睛里醞釀著的,是和以往完全不同的兇狠,她低聲嘲弄:你還敢跟我提向岑?! 孟凈遠雖然在姿勢上是被脅迫被威壓的那一方,但面上的表情卻是從容不迫, 一點也不受影響似的,她還有心思回手去護景依的腰,小心點, 你現在可不是一個人。 這話里故意的親近和調侃讓景依作嘔,她手上更使上了力氣,直接把孟凈遠懟到了墻上,手臂直直抵著她,并沒有欺身而近:去你媽的! 咚的一聲,孟凈遠被這暴力撞擊的腦袋一下磕到了墻上,她吃痛一聲,終于不再惺惺作態,兩只手跟著舉起來做出了投降的姿勢。 她好笑的搖了搖頭,景依,都過去這么久了,至于嗎? 景依從小和小舅那兒學來的都是正經的攻防招數,薅人頭發扇人巴掌的事她做不來,孟凈遠又一直縱容的任她往身上招呼,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景依這一拳有點揮不下去。 她的思緒不由得跟上了孟凈遠的話,是啊,已經過去很久了。 向岑這個傻逼晚宴后留宿酒店,被她捉jian在床,已經過去很久很久了 *** 兩年前。 向岑剛剛坐上向氏總裁的位置,為了穩固實力,她和國外一家跨國公司談起了一項大合作,那邊派過來的負責人,就是孟凈遠。 孟凈遠是個beta,從小在國外長大的華僑,時而開放時而正經,并且頭腦非常聰明,還公私分的特別清楚。 景依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只覺得這人身上有一種獨特的氣質,禁欲且肆意,后來景依才知道,那都他喵的是錯覺?。?! 事實上,孟凈遠就是個道貌岸然的狗東西!游戲人間三心兩意還自鳴得意! 兩家公司的項目完成后,在A市舉辦了慶功宴,向岑作為東道主陪著客人從頭喝到了尾,但是她有分寸,知道在家里陪著孩子的美嬌妻還在等自己回去,也不敢喝得太醉。 總算挨到了結束,向岑趕緊坐在角落里灌助理送過來的醒酒茶,這時孟凈遠走了過來,手里端著一杯熱牛奶,向總。 向岑正靠在桌子上喝茶緩酒勁呢,聽到有人喊她就回過頭看,杯子順手放在了桌上,什么事? 孟凈遠笑的很溫柔,她抬手把手里的這杯朝向岑那邊推了推,又試圖拿走一旁的醒酒茶,向總,喝這個吧,更有用一點。 向岑沒接,她委婉的拒絕,不麻煩,我喝這個就行。 她把被推遠的醒酒茶又拿了回來,用手扶著,攏在手心里。 好吧,孟凈遠聳聳肩,也沒再堅持,又隨意的說道,那我不打擾你了,先走一步,再見。 向岑輕嗯一聲,再見。 孟凈遠沒再多留,徑直轉身走出了宴會大廳,而向岑也沒理會,拿起了手中的醒酒茶一飲而盡。 拐進轉角的視野盲區里的孟凈遠笑了笑。 喝了那么多酒的人,就算平時警惕性再高,這會兒也肯定不行了,剛才她趁著推換醒酒茶的功夫,往杯里投了一枚藥。 不是什么害人的劇毒,只不過是會讓人意亂情迷罷了,尤其是alpha那藥可以讓人出現幻覺,見到最想見的人、聞到最想要的信息素的味道。 之前幾次明示暗示共享一夜情,向岑都沒有回應,也不知道她是真不懂還是在裝傻,眼看著今晚過后就要離開華國了,孟凈遠不甘心。 向岑這樣的極品,她怎么可能放過呢? 她在轉角處等了一會兒,向岑果然踉踉蹌蹌的從座位上起來了,宴會大廳空無一人,她自己無頭蒼蠅似的亂走著,還伸手扯了脖子上的領帶。 終于拐進了孟凈遠所在的轉角,她一頭撞在了人家身上,還沒來得及看清是誰,就聽到一道甜美的聲音,嬌嗔著問她:老公,你怎么喝這么多酒??? 這里早就被孟凈遠安排清了場,不會有人看到,她放心大膽的裝著景依的樣子,伸手摸了摸向岑的臉。 一股熟悉的信息素味道縈繞在向岑鼻息間,她立刻開口解釋:老婆,我沒喝多,真的。 孟凈遠就摟上她的腰,說出她早就準備好的臺詞,你就是喝多了!那今晚我們不回家了,去樓上的套房住一晚吧? 向岑已經迷糊了,只聽到了套房住一晚幾個字,她眼睛亮了亮,住,住套房? 沒有隨時會哭的小崽子,沒有看顧的保姆阿姨,就,就她和老婆兩個人?一塊去住套房?? 嗯,去嗎? 向岑猛地點了好幾下頭,去! 總統套房的門被孟凈遠打開,她扶著向岑進了房間,隨手帶上門,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她踮起腳尖勾上向岑的脖子,想吻她,還沒靠近,竟然被向岑一把推開了。 她震驚的睜開雙眼,有那么一瞬間懷疑向岑對這種藥有抗體 但很快這疑慮被打消,向岑捂著自己的嘴巴一臉緊張,我沒親老婆,我不親老婆,我喝了酒不能碰老婆,我,我去洗澡!我先去洗澡 說著她動手拽下了脖子上散著的領帶,背對著孟凈遠往衛生間走去,還邊走邊解襯衫上的扣子,我很快的,老婆,你等我。 孟凈遠: 我等你他媽時空破碎山川成灰容顏都枯萎啊等?!等個錘子?????! 可是暴躁沒用,向岑已經摔上了衛生間的門,還落了鎖。 孟凈遠:??? 你們妻妻什么情趣?? 她煩躁的一屁股坐到了床頭上,本來興致勃勃想玩把野的,沒想到對方一下子給她熱情澆滅了。 她氣憤的瞪了浴室一眼,然后眼睛隨處一轉,看到了門廊前木柜上向岑放下的手機。 她立馬想起來還有一件事沒做,之前她特意觀察過向岑,偷看到了解鎖密碼,好像是個日期。 她按照記憶輸入進去,果然打開了,然后動動手指翻到了和景依的聊天界面,隨便滑著看了看。 令她沒想到的是,平日里少言寡語的人在和自己老婆的對話框里竟然這么黏人還軟唧唧的。 孟凈遠有些無語,她原以為向岑這樣成熟有格調的人,應該是活好話少的那一類,現在不得不說反差有些大 她不再多看,想了想開始模仿著向岑的語氣給景依發消息:【老婆,我今晚喝多了身上味道重,留在酒店住一晚不回去吵你了,晚安,么么?!?/br> 發送成功后她自己身上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還毫無愧疚感的在心里說道:放心吧景依,我只是借你老公睡一晚上,到了明天就還給你,不會搶走的。 可孟凈遠自以為計劃的天衣無縫,卻不知道景依是這家六星級酒店的股東這酒店是鄭家的產業。 幾年前景依和向岑結婚的時候,鄭錦復和趙玖這對外公外婆把酒店百分之五十的股份都轉給她作為了嫁妝。 景依收到了老公深夜發過來的消息,孤枕難眠更睡不著了,所以決定跑過去找她。 家里離酒店不是很遠,景依自己開車很快到了,她走到前臺,敲了敲桌子讓人幫她查一下:看看向岑去了哪個包房?給我一張門卡。 前臺認識景依,連忙調動電腦查了起來,一番查看后,卻發現住客信息上根本沒有向岑的名字。 她猶豫的說道:姑,姑爺并沒有在酒店登記信息。 聞言,景依皺起了眉,她和向岑不經常在外面留宿,酒店里的套房更不會成日的給她們留著,為了不給人家管理添麻煩,她們偶爾來了也從不走后門。 如果向岑沒登記,那就應該是沒在這里辦入住,可沒在這兒住,她還能去哪呢? 難不成回婚房了? 景依有些納悶,她低頭想了想,然后對前臺說道,讓人給我調一下監控,看看她最后去了哪? 作者有話要說: 嚶嚶嚶向岑她不干凈了=( 第46章 向岑怎么會出軌呢? 說是會很快, 但向岑為了把身上的酒味兒洗干凈,足足在衛生間里磨蹭了半個多小時。 她迷迷糊糊地打開浴室的門,腦袋越來越不清醒, 只覺得好像是洗澡給自己洗昏了一樣,老婆,我頭好暈啊 向岑一邊撫著自己的頭,一邊拖著腳步往那道人影的方向走。 而孟凈遠就坐在小沙發里, 手肘撐在圓桌上, 手心托著半張臉頰側過去看她, 然后抬起另一只手招呼了一下:過來。 同時她心里又在無聲的說著廢話, 特效藥你都能忍半個小時,不頭疼才怪。 向岑聽話的走過去, 突然半蹲在地上,伏在孟凈遠跟前,笑嘻嘻的晃了晃頭:老婆,你給我揉揉 她說的話都要口齒不清,每句話拖著長長的尾音, 慢悠悠的, 藥物好像加重了她的醉意, 使得她越發昏頭昏腦。 孟凈遠聞言愣了一下,她是真的沒想到,處在人后的向岑會是這個樣子,蠢萌蠢萌的還會撒嬌 她猶疑的把手伸到向岑頭上輕輕摸了摸,手剛落上, 向岑就自己搖著頭蹭了好幾下,邊蹭邊說:老婆揉揉果然不疼了。 孟凈遠: 她心里升騰上來一種怪異的感覺,生平第一次覺得自己竟然有點下不去手, 不是因為愧疚,而是因為她覺得好像誘拐了一個未成年。 這就是使用體驗的問題了。 雖然說是未成年倒也不至于,但是向岑現在剛洗過澡,頭發濕濕的,臉上被水蒸氣蒸的有些紅,眉眼干凈,就連眼神都是清澈的,就好像是一個還在上學的大學生,和白日里西裝革履的alpha判若兩人。 孟凈遠看著她,忽然覺得自己好像就慢慢的沒了心思,她確實想和向岑上床沒錯,但是她想要的是刺激,想上的是又欲又絕的向岑,不是眼前這個一口一個老婆撒著嬌的奶包。 向岑感覺身上熱,覺得鼻息間熟悉的草莓味道越來越濃郁,她不由自主的往前附身,圈上了景依的腰,老婆,我們去床上吧? 說完她就想要抱起景依,可孟凈遠突然伸手攔了她一下,你等等。 我不等。向岑現在頭腦不清醒,膽子也比以往大了很多,她起身站了起來,然后一把扶起景依,拖著她想去床上抱著。 但孟凈遠不聽她的,跟她別著勁兒的往后撤,向岑這會兒使不太上力氣,一時半會兒竟然沒扳動,她皺了皺眉,嘖了一聲,俯身貼上景依的耳朵:別鬧,還想不想要我了? 這一聲詢問無比曖昧,低啞誘惑,要字還特意咬了重音。 由于口耳間離得太近,孟凈遠甚至能感受到向岑的呼吸、向岑說話間呵出來的熱氣,她的全身都跟著酥麻了一下。 仿佛過了電一般,孟凈遠猛地回神去他媽的未不未成年、學生不學生、奶包不奶包的吧!藥我都下了,不上血虧??! 于是她偏過頭對向岑笑了笑,眼波流轉,那一抹笑容的弧度媚惑又性感,她緩緩張口,長睫毛閃了閃:要! 說著就要順著向岑的力氣一起跌進床里,可向岑卻突然停住了,這回換到了她覺出不對勁兒來她老婆怎么可能這么熱情?? 往常她敢這么調戲景依的話,景依一定會立刻給她來兩下,不是捶就是掐,再不然也是別過頭不搭話,總之不會這般配合。 而比起千嬌百媚的應承,向岑也更喜歡她老婆嬌嗔羞惱的別扭勁兒。 向岑就這么愣怔著想不明白,而孟凈遠見她不動,就伸手用力拉了她一把,兩人本來就已經接近床邊,向岑沒有防備,兩人一起倒在了床上。 床墊軟的要命,向岑被孟凈遠撲在身下,還沒來得及說句什么,房間門口突然傳來了刷卡開門的聲音。 向岑眨了眨眼,迷茫。 而孟凈遠則是立刻爬了起來,在正開門的人進來之前離開了向岑的身上。 兩個人都很意外,誰也不知道這時候怎么會有人來開她們的房門,而且還真能打開。 只不過向岑是真的意外,而孟凈遠卻是已有預感來人是景依。 景依出門時候穿的是平底鞋,但這并不妨礙她在氣勢洶洶來的路上踩出了仿佛如高跟鞋一樣一米八的氣勢。 門鎖應聲而開,她一把推開門,腳步聲很重的快步走了進去,然后一眼看到了還仰躺在床上的向岑,和只來得及坐在床邊沒能起身的孟凈遠。 呵。 景依笑了,這一幕多么可笑,她從來沒有想過,這樣的場景也會發生在她和向岑的身上。 她結婚數年的老公,洗了澡、換了浴袍,躺在酒店的大床上,而她身邊,坐著一個漂亮女人,她們兩人正一起震驚的看著她。 她甚至覺得無話可說,幾乎想轉身就走,然后回家抱起小格格連夜回B市,讓這個膽敢在外面偷腥的alpha明白背叛的代價。 可是景依的理智告訴她向岑不是這樣的人,最起碼,她應該先聽一聽向岑的解釋。 景依又往前走了兩步,沒看那個她已經認出來了的向岑的合作方,只直直盯著向岑,她問她:你,為什么會在這? 向岑沒有回答,而是瞪著一雙大眼睛,不敢相信似的:老,老婆?! 迷茫的向岑在看清來人的臉后,一下子從床上躍了起來,錯亂、疑惑、震驚,她趕緊揉了揉眼睛,然后再次看去,發現對面的人依舊長著景依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