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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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怎么會突然暈倒?頭還昏嗎? 因為想起了一些往事,岑洛停頓了一下,你還記得高中時候你在十字路口救過一個小女孩嗎? 簡慕想了會兒想起來確實有這回事,便點了點頭。 那時候我很感謝你救了她, 不然我會一直自責,甚至還做過一些不切實際的夢。 比如,你救的那個人是小溪。 我悄悄跟在你身后去了醫院也去了海邊,看到了不一樣的簡慕。 后來,我看見了站在落日余暉下的你,那一刻我覺得你需要我。 簡慕因為她這話愣了許久,岑洛突然將這段緘默的過往說了出來,像是坦白又像是釋然。 讓她慌張。 仿佛下一刻岑洛就會和她告別一樣。 簡慕不自覺抓住了岑洛垂放在身側的右手,喚了她一聲:岑洛。 岑洛因為她的舉動停止了話語,抬眸望著她,瞧見她眼中的破碎。 她聽見簡慕說: 不要離開我。 這句話將她想說的話全都咽了下去。 她是愛簡慕。 失憶前愛,失憶后也會再次愛上她。 可是有時候愛并不一定非要在一起。 她花了十年終于明白的道理。 不合適就是不合適,任她性子再倔也不得不承認的事實。 因為她的倔犟或許浪費了簡慕十年的時間。 秦染說的是對的。 簡慕的目光在等待回答中變得黯淡。 岑洛遲疑了。 或許不是遲疑,而是不忍心。 不忍心將話說出口。 認知到這個事實的簡慕,心底猛地涌起一陣酸澀。 她該拿什么留住她。 是那滿目蒼痍充滿冷落的十年感情,還是這幾個月的細微改變和死纏爛打。 后來岑洛一直沒再說話,而簡慕也只低著眸,手卻攥得越來越緊。 到了南陽玉樓,兩人往別墅的方向走。 一路上簡慕都沒再放開岑洛的手,一直牽著她。 樓下公園里沒什么,小道上兩人沒遇到什么人。 晚飯吃什么? 嗯? 糖醋排骨?紅燒鯽魚? 都可以。 簡慕這才意識到岑洛是準備回南陽玉樓做晚飯。 公園旁有一家新開的小超市,里面生鮮水果都有。 岑洛轉了一圈取了個袋子,準備挑選菜,然而簡慕卻一直牽著她的右手,讓她無處施展,這才小聲提醒她: 你松開我啊,我要選菜。 簡慕遲疑了一下,但卻依舊沒松開,而是問她:買哪個?我來拿。 岑洛: 岑洛只好將塑料袋子放在空的貨架上,然后用左手選菜放在袋中。 選得差不多了之后,這才拿到收銀臺結賬。 收銀員是個阿姨,見到簡慕一直牽著岑洛的手沒松開,調侃了一句: 你們倆感情真好。 岑洛禮貌地笑了笑,沒應。 簡慕偏過頭看見她臉上的神色,忍不住想到很久之前也有人說她們感情好。 那時岑洛挽著她的手,一臉欣喜地回答著說話的人:那當然啦。 那時的欣喜和此刻的淡然形成了對比。 嗯,我們在一起很久了。 岑洛沒回答,簡慕回了。 那阿姨祝你們白頭偕老。 收銀的阿姨一看就是會做生意了,為了留住顧客所以努力和顧客聊天套近乎。 會的,謝謝。簡慕輕聲回答道。 等她回答完時才發現岑洛爭靜靜地抬眸望著她。 眼神很復雜,里面藏著她不想懂的情緒。 剛進家門,岑洛第一眼就看向了餐廳,她還記得那天她將那些照片全都撕掉了。 碎相紙散落了一地。 心里堵堵的。 我去做飯。岑洛暗示了一下她。 我會做,我來吧。 然而岑洛卻并不買賬,只道:我想吃一頓好吃的飯菜。 說完也不顧簡慕了,掙扎地抽出了手,往廚房走去。 簡慕看著落空的手怔了怔,而后又若無其事地跟著她進了廚房。 我洗菜吧。 岑洛瞧了她一眼,也沒拒絕她。 我這段時間也學了不少菜,下次我來做給你吃好不好。 洗菜的水聲和簡慕的詢問聲交織在一起,顯得詢問聲尤其的小心翼翼。 岑洛準備開火的手頓了頓,呢喃:下次。 簡慕以為岑洛是在回答她的話,狠狠點了點頭:嗯嗯,下次我做給你吃。 見她誤會岑洛也沒解釋。 只是倏然間覺得,現在的簡慕似乎變了很多。 至少會外露情緒了。 今天的岑洛話少得可憐,為數不多的話題都是簡慕找的。 最后岑洛以想一個人安靜炒菜為由將簡慕趕出了廚房。 簡慕站在客廳里望著廚房,不得不承認她不想承認的事實。 現在岑洛的態度比剛失憶那會兒更讓她恐慌。 岑洛做了三菜一湯,其中兩葷兩素,調料都放得十分清淡,是簡慕喜歡的口味。 在菜上桌之后,簡慕才感覺到房子里總算有了人氣。 在岑洛離開的這段時間里,簡慕經常想起以前每次她剛到家就能夠看到的人影。 有時是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有時是蜷縮在沙發上看電視。 只要簡慕一回到家,岑洛都會笑臉盈盈地沖過來抱住她迎接她回家。 你不吃嗎? 岑洛為簡慕夾了塊排骨。 簡慕低下頭,看著碗里的那塊糖醋排骨,動了動筷子夾了起來咬了一口。 好吃。 嗯呢。 隨后又是一陣沉默。 簡慕多次抬頭想說話,但看見正埋頭吃著飯,又不忍心打擾了。 已經傍晚了,該餓了。 簡慕的不打擾讓岑洛有了更多的時間思考。 吃得半飽后,岑洛放下了筷子,靜靜地坐在一旁望著簡慕。 要去公園玩會嗎?簡慕放下筷子,用紙巾擦了擦嘴角,問道。 岑洛搖了搖頭,起身收拾餐桌。 兩人之間的氣氛很怪異,雙方都默契的不開口,像是在等待什么,又或者在逃避著什么。 岑洛將收拾好的碗筷放進了洗碗機,然后拿起了掃帚準備簡單打掃一下房間。 岑洛。 嗯? 岑洛剛應聲,突然身體一僵。 站在身后的簡慕突然從背后抱住了她。 岑洛感受脖頸之間一陣溫涼,簡慕埋頭在她脖頸之間,溫涼的唇瓣抵著她的左側脖頸。 這一剎那,岑洛有片刻失神。 答應我,不要離開我。 方才好不容易完全下定的決心,在這一刻近乎瓦解。 如果不是還有理智,或許這一刻岑洛會像以前一樣奮不顧身地抱住她。 可是,這于她于簡慕都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答應我好不好。簡慕在她耳畔呢喃重復這句話。 好不好。 每重復一遍,簡慕的心都冷上一分。 岑洛遲遲不回答,好像已經決定了。 別這樣,岑洛掙扎擺脫掉簡慕的擁抱,往旁邊沙發上走了過去坐下,拍了拍旁邊的位置,來,坐。 簡慕不想過去,抿了抿唇:對不起,以前是我錯了,我以后會24小時待機準時回復消息,陪你去想去的地方,你想知道的事情都在第一時間告訴你。 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聲音無助,近乎哀求。 她無法想象如果岑洛真的下定決心,她該怎么做。 此時的簡慕執拗地想得到岑洛肯定的答復,像個小孩一樣較真。 為什么要道歉啊,感情的事就是你情我愿呀,你只是不愛我,并沒有做錯什么。 岑洛最終還是繞過了簡慕最想聽到的答案,只溫聲說著另外的話。 不是的,我沒有不愛你。簡慕有些急切想否認。 可是,岑洛似乎并不在乎她的回答,只溫聲說著話。 回頭看了看發現,以前我做的一切都是在自我感動,其實想想讓你被動地接受我這份自以為偉大的愛意,對你來說也是一種負擔。 我換位思考了一下,如果我身邊跟著一個我一直拒絕的人,我應該會很苦惱吧。 喜歡沒錯,但被拒絕后一直打擾別人,確實很不禮貌。 說完岑洛還低頭輕笑了一聲,像是在自嘲。 簡慕聽岑洛說這話比當初被她拒絕時更心痛。 簡慕急迫地走到她面前蹲下,抬頭直視著她: 我沒有覺得負擔,我很感謝你一直在我身邊,我只是害怕你知道那些事情會遠離我,不知道原來你早就已經知道了,所以一直包容我。 算了算我糾纏了你十年,這期間你也沒有機會和其他人認真接觸過 岑洛仿佛聽不見簡慕說話一樣,自說自話。 岑洛,簡慕突然抱住了她,我愛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岑洛失神半晌,但最后還是推開了她,輕聲和她說道:所以啊,你應該去接觸一下別人才對,去遇見合適的人總好過你我互相折磨。 秦染說得對,應該分開一段時間各自去認識新的人總好過互相折磨。 十年沒有心動,怎么突然就喜歡了呢。 不過是習慣罷了。 或許,去認識一個合適的人,簡慕也會變得開心很多。 其實從一開始就錯了,她原本只是想讓簡慕能夠開心一點能夠被溫暖,可是后來想要的越來越多。 甚至禁錮了簡慕。 我從來沒有覺得你折磨過我。 簡慕不知道自己現在該怎么說岑洛才會相信她。 就算我現在說我愛你,你也不會信了是嗎? 過了許久,客廳里才響起一道細如蚊吶的嗯。 高考的時候填志愿你告訴我你填了云城大學,我也隨你填了云城大學,剛拿到通知書那幾天我們之間聯系也很密切不是嗎? 大學畢業的時候,我們剛在一起的前幾天關系也挺好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