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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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精神病的女兒肯定就是精神病呀。 差一點你們就被打死了呢。 簡慕聽見簡蜜幸災樂禍又嘲諷的聲音,看見女孩眼中的不敢相信,和她連連后退的步子。 明明她也受了傷,明明她才是被打的那個人。 可是,老師卻委婉地問她,是不是應該去特殊教育學校上學。 那天之后,簡慕便沒有了朋友和老師。 原來夢里的世界也并不友好。 后來的夢境都相差無幾,不過不同的是,這次簡慕不再相信別人了。 沒有朋友,就不會被朋友傷害。 不在乎就不會被傷害。 只是,后來她好像遇見了點小意外。 周圍人似乎都很喜歡討論那個隔壁班的女孩子。 今天她做了什么,追了誰,考試得了多少分。 即便簡慕從來沒有去刻意了解過,但卻依舊能夠無時無刻聽見有關她的消息。 后來有一天,她在走廊上看書,聽見耳邊同學的聲音。 看,岑洛和她的朋友又被罰掃地了。 cao場上,穿著校裙的女孩正舉著掃把笑著追趕著另一個女孩。 那天夕陽落幕,她卻窺探到了一絲光亮。 后來,岑洛突然出現在她身邊,笑著和她介紹說,她叫岑洛。 岑洛會和她抱怨,今天她的朋友對她做了什么,考試題多難,她比上次退步了多少分。 她真的很吵,吵到有時候她一個小時翻不了一頁書。 哪天許風晚又嘲笑她名字注孤生。 那天她在走廊上,聽見許風晚和她的吵鬧聲。 我就叫你一一怎么了,你就是不能談戀愛不能不能!一個人過一輩子! 所有人都在叫她名字,而這兩個字在此刻聽起來顯得尤為特別。 一一。 簡慕默念了一遍這兩個字。 后來有次云城發生輕微地震,那時她在上體育課,教室里的同學慌忙疏散。 那是岑洛嗎?她怎么還沒下來。 有同學指著三班的教室說著話。 那次,她逆流而上。 在三樓通道的時候遇上了她,和她的朋友們。 只見她咬著糖,幾人一排仿佛逛街一般不慌不忙,瞧見簡慕逆流而上,還調侃問她,是不是因為擔心她。 朋友在叫她吃慢點,等會去小賣部再買。 旁人聽見的是岑洛的調侃聲,而簡慕聽見的是簡蜜的嘲諷聲。 你看,誰會喜歡像你這樣的人,沒有人會需要你,從前沒有以后也不會有。 是了,她并不被任何人需要。 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 感謝在20210817 23:58:20~20210818 23:58:1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解星宸、41164595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秋風不渡、33775338、ww、墨瑾 5瓶;蜘蛛山中伏夜叉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65、第 65 章 手術室外。 岑洛靠著墻, 低著頭望著染滿鮮血的手,淚水流個不停。 倒在她懷里的簡慕滿臉蒼白脆弱,腹部染滿了鮮血, 耳邊還清晰地回響著她虛弱的聲音。 她說,別哭了。 想到這兒,她的淚水愈發不可控制。 如果, 如果簡慕有個萬一,該怎么辦? 她流了那么多的血會不會也像小溪一樣突然就離開了。 事發最后一面, 簡慕笑著祝她新年快樂,但是她卻連一句新年快樂都不愿意回復她。 十三年前就因為一個存錢罐, 她對小溪生氣, 直到她去世都沒來得及主動和解。 小溪在她懷中呼吸停止的前一刻, 小溪還在斷斷續續地安慰她:jiejie別哭,我給你買了生日禮物。 但那份禮物,成了永遠的秘密。 簡慕會不會也像小溪一樣。 都是因為她。 她不該回簡慕信息。 不該用那個手環。 小洛! 在岑洛陷入自責的深淵時, 秦染和許風晚出現在了走廊盡頭。 岑洛沒有聽見, 只是不停地抽泣。 秦染接到岑洛的電話時嚇了一跳, 聽見她哭哭啼啼地說, 她現在在醫院, 聽到她說沒受傷才松了口氣,但隨后聽她說簡慕因為她受了傷時, 秦染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如果不是情況危險, 簡慕怎么會受傷。 也顧不得最近和許風晚的恩怨,給她打了個電話后兩人一起來了醫院。 一到手術室外,就看見了岑洛不停抽泣的一幕。 秦染趕忙跑過去扶住她,環著她的肩膀,抱著她安慰道:沒事的沒事的, 別哭了。 岑洛聽到秦染的聲音,將頭埋進了她的肩膀,聽到她那句別哭了,哭得更狠了。 秦染心疼又不知所措,只能一個勁地輕輕拍打她的背脊,一遍又一遍地重復著那一句會沒事的。 許風晚在一旁也看得心疼,眼神不停在岑洛和急救室之間打轉。 小染岑洛吸了吸鼻,從秦染的肩膀抬頭,問她,她會不會像小溪一樣,會不會就 剩下的話岑洛還未說出口,又忍不住哭了起來。 秦染從來沒有見過哭得這么兇的岑洛,以前岑洛難過的時候都是一個人偷偷躲起來,不讓她們發現。 此時的岑洛眼睛都腫了。 沒事的,不會有事的,這里可是云城醫院,簡慕會沒事的,別哭了。 她流了好多好多血,岑洛茫然地抬頭,將染滿簡慕血的手掌給她看,真的好多好多血,我好害怕,好害怕她像小溪一樣突然就離開了。 秦染知道,小溪的去世本就是她的心魔,現在再加上這般沖擊,以往壓抑的悲傷在此刻全都爆發了。 秦染不敢想,如果簡慕真出了什么意外,岑洛該多傷心。 恢復記憶后的岑洛又該多難過。 我就是個災星,她們都因為我受傷。 不是的岑洛,你清醒一點,這都是意外,不要這樣。 秦染聽見岑洛的自我抱怨,眼眶濕潤,抹了抹眼睛,然后一遍又一遍地安慰岑洛。 許風晚也難過,但是她現在只能期盼簡慕能夠安然無恙地出來。 過了許久,手術中的燈總算熄了。 醫生從手術室走了出來,摘下了口罩,才和幾人冷靜道:幸好沒傷到內臟,也送來及時,好好休養幾個月就沒事了。 岑洛見著躺在手術推車上從手術室里被推出來的簡慕時,才松了口氣。 簡慕被護士送進了病房。 岑洛三人緊緊跟在身后。 病人二十四小時內會醒,你們誰照顧她?護士一邊問著這話一邊給她打著點滴。 我。岑洛想著不想地出聲。 因她受傷,自然也應該由她來負責。 護士瞧了一眼岑洛,見她哭得這么慘,眼睛都腫了,便問道:你是她女朋友嗎? 岑洛張了張嘴,最后才解釋道:她因為我受傷。 秦染見岑洛說這話的時候又有些哽咽了,便急忙說:護士,她要緊嗎? 沒事了,沒傷到要害,十天就可以拆線了,再休養兩個月就可以了。 護士收拾了一下放在床頭柜上已經用過的醫用工具,瞧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簡慕,思索了幾秒,喃喃自語:我怎么覺得她這么眼熟呢? 然而并沒有人回答她這個問題。 岑洛的目光一直放在簡慕身上,而秦染和許風晚也在擔憂簡慕。 畢竟是為了岑洛而受傷,兩人此刻也沒有時間去計較以前的恩怨。 只希望她能早點醒來。 這樣岑洛也就不會再哭了。 護士離開的那一秒鐘,岑洛的眼眶又紅了。 她沒辦法忘記當時的場景。 簡慕叫她跑叫她別害怕,甚至為了阻攔那個人,在受傷后拼盡最后的力氣也要制服他。 為什么啊。 為什么要這樣做。 秦染瞧見岑洛的目光一直盯著簡慕,眼睛里的淚水越蓄越多,知道現在得找個話題轉移她的注意力。 小洛,你通知簡慕的家人了嗎? 岑洛還未來得及說話,就聽見許風晚的反問:你問她? 秦染不想和許風晚說話,但聽到她的反問聲時,秦染才想起來,現在的岑洛對簡慕的了解可能還沒有她們兩人多。 秦染這才發現自己找的這個話題有多不合時宜。 場面安靜了兩秒,隨后秦染又道: 她手機上應該有家人的電話吧? 病房里消毒水的氣味很重,像是為了不吵醒簡慕似的,三人說的聲音都很輕。 雖然翻別人手機的行為很不禮貌,但畢竟現在出了這么大的事兒,應該告訴她家人才對。 他們來了之后,要打要罵,岑洛都接受。 手機被護士放在了床頭柜上,秦染離得近便主動將手機遞給了岑洛。 剛將手機遞出去,秦染突然反應過來,簡慕的家人只在電視上見過,不知道私下性格如何。 現在簡慕因為岑洛受傷,她的家人會不會因此怪岑洛?會不會傷害岑洛? 秦染不是不感謝簡慕,而是岑洛現在的精神狀態并不好,愧疚能夠將一個人壓垮,任打任罵。 要不然,等明天情況好點了再打吧?許風晚似乎也想到了這點,問道。 岑洛卻搖了搖頭,點亮了簡慕的屏幕。 手機屏保是一張簡單的風景照,設置了鎖屏密碼。 岑洛手指在屏幕前停留了幾秒,隨后抿了抿唇,回想著簡慕那天和她說過的電腦密碼。 從正式認識到畢業那一夜。 但連續試了四個密碼卻都不是。 鬼事神差的,岑洛想到了什么,最后試了190622。 酒后亂性的后一天,也就是她們正式在一起的那一天。 然而打開屏幕的那一刻,她卻突然怔住了。 秦染見狀湊過去看了一眼,卻見簡慕的屏幕壁紙是一張大學時候的照片和岑洛的合照。 背景是一處古色古香的長街,岑洛在對著鏡頭笑,而簡慕也正冷漠地望著鏡頭。 突如其來的,秦染腦海中浮現了大二時候岑洛和她的聊天。 那天她剛從榮城小鎮旅游回來,興致勃勃地告訴她,她忘記訂酒店了,是簡慕收留了她。 她們還一起去看了好多地方,簡慕嘴上說著別跟著她,但卻總是放慢腳步等她,停留的每一處地方都是她感興趣的東西。 我覺得她是喜歡我的,她雖然冷漠了點,不怎么喜歡說話,但其實她只是不擅長表達而已。 秦染見多了岑洛的自我腦補,每次簡慕不理她或是語氣冷漠,她都會主動為簡慕尋找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