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無恥
王恒漠然站立在旁邊,嘴角微微上翹,帶有一點戲謔的口吻道:“鬼頭張強,你作為鬼頭幫的幫主,也是整個鬼頭幫的主事之人。那么作為天龍堂的帶頭人,按照江湖中的慣例,我戰豪王恒,想要單對單的挑戰你,咱們來個一決生死,怎么樣?” 鬼頭張強聽到這小子的一番話,氣的差點一個倒仰,心里頓時開罵了,“你tm的戰豪,還和我單挑?你tm玄段圓滿的時候,就殺的我抱頭鼠竄的。這時你都突破到地段初級了,還嚷著和我單挑,你tm的還要不要臉?” 但這些話他還沒法罵出來,沒辦法,在修為上,戰豪王恒在怎么厲害,在怎么越級挑戰,但其修為還只是地段初級。嚴格的講,比他鬼頭張強的地段中級還要低上一級。再說了,現在是兩個幫派的首腦單獨對決,即使他想拒絕都沒理由。 此時在山莊四周觀戰的,有不清楚的就問旁邊的人道:“老兄,戰豪王恒直接向鬼頭幫的幫主張強發出挑戰,怎么看來,那個鬼頭張強好像不敢應戰???他怎么那么熊???一幫幫主都不敢應戰?” “熊,老弟,你不會是揣著明白裝糊涂吧?戰豪,那是什么人?年輕一代的第一高手,玄段圓滿的時候,斬殺地段高級、中級修煉者,如同砍瓜切菜似的。別說鬼頭張強地段中級修為,即使他們幫中的三長老地段高級的飛錘趙無極,不也在昨天被戰豪一刀給咔嚓了么?這還是戰豪修為在玄段圓滿的時候,看現在這架勢,戰豪在峰頂的火山洞中一定突破到地段初級了,你叫張強怎么個和他單挑?真打起來,那就不叫單挑了,那叫單毆了,戰豪王恒單方面的毆打鬼頭幫主” “嘶”的一聲,剛開始發問的老弟倒吸了一口涼氣,手指捏著自己的頜下的幾根胡須道:“老兄,戰豪明知自己的修為高出張強那么多,還冠冕堂皇的口說要單挑,這……這是不是有點太那個了?” “太那個了?嗯…….,你說是有點太無恥了吧?哈哈哈,老弟,你還是太小瞧戰豪了,無恥,那都有點高抬他了,你仔細往下看吧,百分百還有更無恥的呢?!?/br> 在這兩人的談笑間,王恒這小子已然抽出斬邪刃,一個斜掠的突進戰團,在一片白色的匹練中,纏繞住鬼頭張強的鬼頭令。 而天獅靈獸也心有默契的爆揮左前爪,把地鬼萬海逼到另一邊,給主人與鬼頭張強讓出單挑的戰場。 鬼頭張強與王恒一交上手,明顯感覺到壓力要比上次農家大院圍剿時大的多。戰豪的斬邪刃就如一條死神的鐮刀一般,上下縱橫,狠毒凌厲。張強手中鬼頭令揮舞的再是迅速,總是在速度與精妙上差上那么一線,而這一線就是修為上的一大截差距所導致的。 斬邪刃伸縮輾轉,往往在一陣風似的攻擊中,蘊含了無比的險惡??諝庠诠饷㈤W爍中不斷的發出“呲呲”的破空聲,這是刀速過快,劈斷空氣中分子的異動兒引發出的摩擦聲。 交手只是那么幾十秒鐘,鬼頭張強已經被逼的左支右絀,狼狽不堪。瞪著一雙牛眼,呲著參差不齊的黃牙,鬼頭令做著幾十年都不曾有的狂速劈斬。 張強知道這就是他生平的最后一戰,所有吃奶的力氣都完全了拼了出來。他現在不求扭轉戰局什么的了,那種結果對于他簡直是奢求。他只求能在臨死之前,發揮出最強的戰力,好為自己和鬼頭幫爭取點什么?是代價還是威望?還是一個臨死不屈的威名?這時,張強自己也不知道底在爭取著什么?他只是頑強、不屈帶有絕望的揮舞著堅硬的鬼頭令。 拼殺的結束率先從鐵閘趙忠的戰團開始,趙忠碩大的鐵閘正狂砸著鬼頭幫幫主唯一的一名貼身護衛。而鴛鴦刀李巖與兩名天龍堂的護堂、兩名巡查,五個人圍著鬼頭幫最后的兩名執行手劈斬不休。 大鐵閘發出隆隆的巨響,在趙忠的手中竟然三百六十度的旋轉而起,四個尖銳、粗大的四角,宛如四把鋒利的斧頭,帶著風聲旋轉出一連串的黑光,斜橫的掃向護衛的左肩頭。 別說鐵閘的重量,僅是這四個尖銳的四角碰到護衛的肩膀,那他的肩膀就別想要了。 護衛左手的八棱錘猛的上揚,狠磕趙忠旋轉的鐵閘。右手的鐵錘猛砸趙忠的頭顱,上下交擊,又快又狠。 趙忠在如雷的大笑中,鐵閘上的力量狂增,手腕一抖,風車般的大鐵閘在空中畫出一個美麗的弧線,“嗙”的一聲,鐵閘的一角準確的擊中上揚的八棱錘。旋轉不變,另一鐵角更是詭異的撞在下砸的另一鐵錘上,一招破二式。 當破開護衛的雙錘攻擊的一霎,趙忠的鐵閘順勢往前一推,沉重無比的大鐵閘如同一輛奔馳中的汽車,猛的撞在護衛的身體上,“咚”的一聲巨響,護衛的身體騰空而起。 在護衛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趙忠的雙腿已經交替的凌空踢到,“啪啪啪”的腿rou相交的聲音,在一蓬蓬的鮮血的拋灑中,護衛被踢的連連翻滾,從被擊起到落地前的一息中,整個胸骨被趙忠的連環六腳全部踢碎。 鴛鴦刀李巖的兩柄精光四射的短刀在趙忠得手的瞬間,猛的爆揮如電,招出“怒??癫ā?,從上到下,布出了一面寒光鏡閃的光芒,就如同一個大鏡面一樣,從光亮中都可以看到人的反影。 但這不是普通的照衣鏡,而是三十一刀瞬間組成的——刀的鏡面,布滿在上下三米的整個空間切面上,帶著絲絲猙獰的殺機,猛沖而上。 同時,在這個執行手身后的花豹劉棗子,身形突進,如同一只下山的獵豹,沖進的一刻,手中五尺鐵棍晃動不停,在十一次的爆擊中,封住了執行手后退的每一絲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