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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漫何其多】 …… 這不是兩個人的showtiame,后面越來越多的人上場,大家才知道,他們演繹的,是一段歷史,一個民族崛起的歷史。 屏幕前漸漸安靜,觀眾們看著這逐漸悲壯又慢慢昂揚的舞蹈與音樂,到最后一句“祖國利益高于一切”。 節目悄然結束。 幾所知名藝術大學的聯合演出,用舞蹈與音樂,演出一場民族興衰史。 【哭了】 【 1】 【嗚嗚嗚嗚嗚嗚嗚,為什么要刀我】 但畫風轉變很快,因為,全國觀眾看到,賀硯書與鐘初曼牽手下臺。 【這時候我該哭我好傷心,還是笑幾聲大喊我磕的CP是真的?】 【磕了】 【哭了】 【xswl】 【只要沒官宣我就還是正宮〔傲嬌〕】 【我不聽我不聽,他們單身】 …… 兩人表演完后也是輕松自在,外面還飄著雪,橘黃色的路燈變得虛幻,給冰涼雪白的世界添上溫暖。 晚會結束,兩人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一步一個腳印,一大一小印在雪地上,走著走著,小腳印慢慢不見。 賀硯書側過身子,兩手插在兜里,帶著羽絨服的黑色帽子,戴著的圍巾有些怪異,而路燈的光自上而下地映在他身上,讓人看不清他眉眼。 他后面的人穿得和他同款式的丁香色羽絨服,只是頭上的帽子,頸間的圍巾是紅色的,圍巾連著帽子,還有一雙厚厚的手套。 白雪落在紅帽上,溫暖自然。 后面的小姑娘低著頭,紅色帶著白色毛球的雪地靴字,一步一步踩在他的腳印上,不亦樂乎。 笑容柔軟燦爛,無憂無慮,像是墮落人間的小仙女。 賀硯垂眼低笑,桃花眼的眼尾微微上翹,柔聲對還在踩他腳印的小姑娘說道:“快點?!?/br> 也許是今年的雪下的太大,壓得樹枝不甘重負,語音剛落,就有一大片雪壓下來,鐘初曼還在樹下,嚇得賀硯書撲過去把鐘初曼摟在懷里。 雪層太厚,倒在地面上竟然也不疼,只是有一些雪淋在臉上,有些冰涼。 鐘初曼有些措不及防就被賀硯書護在懷里,竟然沒有被嚇到,而是小聲地笑了起來,“你沒事吧?!?/br> 撐著軟綿綿的雪起身,帶著手套的手感受不到冰涼,倒是怕賀硯書被凍到,還沒來得及撲到身上的雪花,先讓賀硯書起來。 他的身上全是雪,若不及時拍掉,怕是化成水以后又要著涼了。 “沒事?!辟R硯書隨手拍拍身上的雪,只是圍巾上占的雪花有點多,還有些浸入他的脖子,有些冰涼,慢條條地脫下帽子卸下圍脖。 圍脖有點丑,黑不溜秋的,但是針腳細密,可見也是用了心的。 他剛弄完身上的雪,又見他準備把這丑兮兮的圍脖帶上。 鐘初曼拉住圍脖的一角,帶著一點雪花的眼睫毛一閃一閃,“不然,別戴,回去的時候再換回來?!?/br> 她生日那天實在是太過于感動,就把這幾年為賀硯書準備的生日禮物都拿了出來,十分俗氣,是六條圍巾,不一樣的花紋款式,當初織圍巾的時候就是懷著送不出去的心態。 沒想到,那天她會從自己的抽屜里一股腦地把圍巾全部拿出來,沒有被賀硯書笑話,而是滿懷笑意收下。這十幾天需要排練春晚的節目,賀硯書來到京都排練的時候,他就戴著其中一條,這是她織的第一條,是一條黑色的圍脖。 他戴著這條圍巾出現的時候,都當眾的老師同學問著是做了什么事情,才會逼著戴這么丑的東西。其實也不算是很丑,就是黑乎乎地成做一團,映地他的臉白皙,只是脫下的時候,才看得出,花紋沒有那么整齊。 她沒有林姝那么巧的手,高中學的時候,還只是打打魚曬曬網就沒有再練習下去,后面的幾條就好很多,只是沒想到賀硯書這段時間戴的是最丑的一條。 實在是把她震驚了。 賀硯書面不改色,臉上還掛著微笑,把那一角圍脖從她的手中拉出來,“不行?!?/br> 戴好圍脖之后,又覺得剛剛的話有些冰涼,哄哄她,“要不要堆雪人?” 已經是夜晚凌晨,路上行人少許,偶爾有車輛從路邊經過,橘色燈光下,青黃葉子中裹雜著一些紅葉,葉子門又被雪覆蓋著。 男人的臉在冰天雪地里沒有外人前的清冷,而是和暖光一樣,有些忐忑,有些暖。 賀硯書問她要不要堆雪人。 “大半夜的,回去再堆?!?/br> 大年初一的喧囂已經過去,給這座城市留下的是寧靜,與萬家守夜的燈火。 他們回的,不是鐘家的庭院,而是賀硯書當初在京都上學時候在這里買的一間房子。 在戲劇學院附近,距離大劇院有一些距離,二哈團子還在等他們回去,只是回去的時候,這兩只已經熟睡,等不到他們給它們發的新年零食紅包。 趁著月色,兩人在樓底下堆了兩個大雪人,沒有圍巾,沒有帽子,只有簡單的眼睛嘴巴與手臂,兩個人還嘗試著堆一只金毛一只小貓咪,但是,鐘初曼的手有點慘,有些像又有些不像。 即使不完美,兩人還是心滿意足地上樓。 洗完澡之后,兩人一起守著剩下的夜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