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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漫,童真。 又憂郁。 但是,再好看也會被她喝掉。 不知不覺,鐘初曼奇跡般地喝完一瓶酒。 還把目光投向那瓶明綠色的酒。 這個味道會不會不一樣? 現在的她就像是一個酒鬼,還是一個很好看、乖巧的酒鬼。 賀硯書如她所愿開了那瓶明綠色的酒,拆封,扭開瓶蓋,還從桌子上拿另一個杯子。 鐘初曼盯著賀硯書開酒蓋的手,這個顏色襯的他的手很白,還很長。 她一直很饞賀硯書的手,但是她從來沒有說過。 就算是以前關系那么好,她也沒有主動去摸賀硯書的手。 可是,她現在膽子大了。 鐘初曼伸出自己的魔爪,握住賀硯書的仙女手。 男人的手和女人的手是不一樣的,賀硯書的仙女手要比她的魔爪大許多。 鐘初曼無法完全覆蓋住賀硯書的手,還有一段結余,她很好奇,那一段多余的怎么遮不住。 于是順著賀硯書的手往上摩擦,讓她的手完全壓住賀硯書的手,但是卻還是沒有完全蓋著。 賀硯書就那么止住自己倒酒的動作,就讓鐘初曼這樣上下其手。 他的手看著纖細,但是比鐘初曼的粗長有力。 喉嚨間的凸起微滑,眼神瀲滟,看著她的動作 看著露出來的那部分,還有她掌心下方的不屬于她的手掌,不知哪里來的氣餒,“賀硯書,你的手好大,”呼著氣,臉頰泛紅,“我都蓋不住?!?/br> 又發現賀硯書停住倒酒的動作,就壓著他的手給自己的杯子倒酒,滿杯。 之后,便心滿意足地放開手,端起酒杯。 飲一口酒,見對面的男人的杯子里空著。 便覺得賀硯書是個不常喝酒的,不會自己倒。 又自顧自幫他倒滿,還拿起酒杯放到他嘴邊。 “你快喝!” 賀硯書一直看著對面這個逼他喝酒的女流氓,舔舔自己的后槽牙。 接過鐘初曼舉起的酒。 一口飲盡。 喉結滑動,還有一絲液體順著曲線畫過喉結,止在蝴蝶骨間,消失不見。 他果然是不會喝酒的! 但是他不會喝酒的樣子好好看! 賀硯書嘣的一聲,把杯子放在桌子上,唇被酒濕潤,愈發紅潤有光澤。 “挑釁”地看著對面的鐘初曼,“該你了!” 鐘初曼也不知道哪里來的豪情,也學著賀硯書喝酒。 一杯干。 有樣學樣,還摸摸自己的酒有沒有濕到鎖骨。 沒有摸到,又得意地給自己和賀硯書倒一杯酒。 她越喝,眼睛越來亮,完全沒有醉了的樣子。 桌子上的酒很快就被她喝了大半,她還意猶未盡,覺得這牛奶真好喝。 她始終不覺得自己喝了酒。 “賀硯書,你怎么還沒給我喝酒呀,我喝牛奶都快喝飽了?!?/br> 賀硯書先垂著眸子看桌子上擺放整齊的瓶子。 又看對面還很精神的人。 原來已經醉了。 他還以為她開竅要主動出擊了呢。 他這只獵物,可是就差洗干凈擺在餐桌上了。 暗自可惜,還是先應著她,“哦,是嗎,那要我去給你去接杯酒?” 已經有些飽了想打個嗝,但又想自己是第一次來到酒吧,怎么能不喝酒。 “要!”理直氣壯。 他假裝去酒柜的方向,假裝望眼看去,才一臉可惜地說:“這里好像都是牛奶,沒有酒?!?/br> 鐘初曼瞪大眼睛,完全相信了他的話,“那怎么辦,我今晚還沒有喝酒呢?!?/br> 忘記他剛剛放上去的白酒。 賀硯書狀作思考的樣子,一會兒,才說:“要不然我現在出去給你接一杯?” 她也是歪頭思考一會兒,才慢慢吐出一個字,“行!” 乖巧的,像侄女家養的布娃娃。 一只仙女布偶貓。 他好像才出去一會兒,回來的時候鐘初曼還坐在沙發上,坐姿沒有任何變化,手還交叉放在腹部。 看見他的時候,才高興地笑起來,眼睛彎起,“你回來了?!?/br> “嗯”沉吟一聲,“嘗嘗看?!?/br> 賀硯書遞過來的液體是棕色的,不透明,散發熱氣。 接過來,鐘初曼還感受到玻璃杯傳來的溫度,“熱的?” 他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兩腿分開,手肘放在膝蓋上,略微前驅,從一個保溫杯里倒水到杯子里。 “熱的,溫酒好喝?!?/br> 她握著杯子點頭,舉杯子輕酌,試探其中的溫度。 確定不會燙著的時候,才開始小口小口喝。 有點甜。 沒有覺得不對勁。 “原來酒那么甜,怪不得心情不好的時候要來酒吧喝酒,喝到甜的東西,就什么煩惱沒有了?!?/br> 賀硯書喝著水,今晚的酒喝的有些多了,需要喝水緩沖緩沖。 但是聽到這傻姑娘突然悲傷的話,握緊杯子。 又喝下一口熱水。 她喝的是醒酒茶。 他無意打探別人的隱私,別人的內心,沒有回答。 但是他想知道,鐘初曼在想什么。 最重要的是,她為什么躲他。 安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