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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呀!”陸鳶推他,那怎么能推得動,像是一座山一樣沉沉地壓住她。 霍銘霄就愛鬧她,一下又一下啄她的嘴,他光笑著不說話,而后就聽到陸沅沅的哭鬧聲。 陸鳶推開他起了身,“我去看看?!?/br> 霍銘霄故意沒攔她,只有在陸沅沅的份上說什么都不能跟她硬碰硬,順著一切都好說。 他躺在床上解襯衫扣子,出去沒一分鐘的陸鳶返回來,無可奈何的說道:“這下好了,她現在都不要我哄了?!?/br> “什么意思?”霍銘霄多少猜出點名堂,當即起身,又將扣子扣回去,穿戴整齊往屋外走,“我說什么來著,這一聲‘爸爸’可沒白叫,沅沅寶貝,乖著呢?!?/br> 話都被他說了,陸鳶在后面跟著,看陸沅沅跟霍銘霄撒嬌,那架勢沒五百年的功底很難達成。 直到霍銘霄說了好幾個故事哄沅沅睡著后,他才輕手輕腳關上房門,出來就見陸鳶,她送來一杯紅酒,“潤潤嗓子?!?/br> 霍銘霄一口氣灌完,堪稱豪飲,然后就著那點紅酒味吻上陸鳶的唇。 “真不敢相信你竟然一人拉扯她到這么大?!?/br> 陸鳶一時失神,過往經歷不想提了,“不是我一個人,幫我的人很多,但孩子鬧起來也沒有辦法,只能細心管仔細教?!?/br> 霍銘霄對她發出強烈的夸贊,雙手揉在她肩上,“你累不累?” “玩了一天是有點累?!辈弊铀崴岬?,小腿也脹痛,出去陪玩竟然比坐在辦公室還累。 “既然累了,我給你按摩吧?!?/br> “好啊?!?/br> 陸鳶回得爽快,等霍銘霄拿出精油,點上香薰蠟燭,下一秒,陸鳶往沙發內縮起腿,卻被霍銘霄長手拽起腳踝,一根長羽毛撓在她腳心,“呃……”陸鳶咬住下唇,蹬了他一腳,霍銘霄拿捏的很穩,她相當于是白掙扎了。 “你做什么呢?” 霍銘霄眸色暗了暗,長羽毛順著她的小腿往上滑,陸鳶手心拽緊,壓低嗓音說:“別撓了,我癢?!?/br> “哪里癢?”霍銘霄的手猶如按在尊貴琴鍵上,一按下去便能成就一首美妙的曲子,“阿鳶,給你按按就不癢了?!?/br> 那是一種奇異到腳趾頭都抓緊的酥麻感,陸鳶弓著身體,脖頸兒繃直,她想總有一天要“死”在他手里。 或許,她已經“死”過好幾回了。 情丨欲讓人蒙蔽心智,她早已醉生夢死。 一周后,前往玉城黑龍山的溫泉度假山莊。 陸氏與顧氏淵源深厚,早些年的恩怨散去,唯有靠后輩的聯姻不斷的加持兩族的關系。 這事在霍銘霄聽來簡直匪夷所思,“都什么年代了,還有‘父債子償’的說法嗎?” 陸鳶知曉他會有這種反應,安撫他,“也不能全是這個意思,但圈子里的朋友大多都是這種情況,你應該明白聯姻不止是聯姻,而是利益的羈絆。所以顧總的二女兒雖然還在上高中,但已經和我弟弟許下婚約,等她成年后就進行訂婚儀式?!?/br> “無語?!被翥懴龇鲱~笑道,“你們真頑固不化?!?/br> 陸鳶也很無奈,“外人看是美滿,自己看覺得無常,我們不也是這樣嗎?” “誰跟他們一樣,我們好著呢?!被翥懴霾煌5挠H吻她唇角,欲要將他們劃清界限,“我想起來了,顧家可有兒子?” “有一個年齡相仿的?!?/br> “幸好幸好?!被翥懴霰Ьo了她,“如果不是嫁給了我,那你得嫁給顧氏了,阿鳶,幸好幸好?!?/br> 抱著她儼然有了一種失而復得的感覺。 陸鳶才不會嫁給顧氏,她的婚姻無人可以做主,除了她自己。退一萬步來說,就算與顧氏有了婚約,她也一定會逃,然后逃到港城,來到霍銘霄身邊,這樣一來,故事的開頭又會是一樣的,接下來的發展一定會如她愿。 黑龍山是全國有名的景區,顧氏開發了山腰的風景,辟出一塊地做溫泉度假村,每年的盈利十分可觀,從陸氏每年的分紅可以看出來顧總的商業能力和獨一無二的眼光。 車開上入口,沿著旋轉的山道上去,陸鳶接到了陸沅沅的語音。 奶聲奶氣的怪陸鳶為什么不帶她一起去,后來還是霍銘霄給哄好了。 陸鳶吃味,“她現在可真聽你的話?!?/br> 霍銘霄得意道:“吃醋了?霍太太,女兒的醋可不興吃??!” “貧嘴?!?/br> “是,也就嘴上功夫了得?!被翥懴霾慌聼岬墓霸谒韨?,“我的本事,阿鳶難道不知?” 縱然是一句平常話,也能讓他說得臉紅耳熱,聽得心猿意馬。 此次前去黑龍山,是顧總親自邀約,這說明不僅僅是見個面那樣簡單,果然接風宴上,主桌有好幾位時常出現在屏幕里令人眼熟的領導。 陸鳶將霍銘霄介紹給顧總,隨后落座。 霍銘霄小聲與她道:“場面相當壯觀,你來之前預料到沒?” “顧總有心讓我們參與其中,自然有他的道理,但他也知曉我的性子,如果早知道是這個場面,我也不會來了?!?/br> “明白了,現在是趕鴨子上架不得不來,看來顧總是遇到不可說的麻煩了?!?/br> 陸鳶只吃菜,不打算深究對方的真實目的,反正來了度假山莊,生意上的事要談,溫泉也要泡,否則白來一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