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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銘霄眉頭上挑,也不看手機了,饒有興趣地轉向陸鳶,“霍以靈?” 陸鳶不解,“三房與大房的關系素來惡劣,她來這是為什么?” “你說得對,三房只與二房交好,當年老祖宗分家產大房占了多數,其他幾房自然不服氣,等到霍以靈的父親走后他們又開始虎視眈眈,不知廉恥的打起她手上股份的主意?!被翥懴鲂χf,“就像他們想重新分配我手上那點股份一樣?!?/br> 陸鳶的婚禮上,霍以靈身邊還是有人陪著的,“她的丈夫難道沒有入主霍氏?” “紀廷崢癡迷科研,從不過問生意上的事情。還有傳聞說他們夫妻早已分崩離析處于離婚邊緣,霍以靈手上的股份能不能握得穩還是個問題?!彼D了頓,“世事難料,或許他自有法子力挽狂瀾?!?/br> 陸鳶忽略掉他語氣里的神秘,哪怕她早已知曉霍家的真實情況,霍以靈是在找幫手,至于紀廷崢似乎也沒有傳聞里的安靜。 “如果她是想求合作,也不是不可以?!?/br> 陸鳶向來有什么說什么,霍銘霄反倒吃味,自然親昵的捏上她手心的軟丨rou,“你倒是大方,有我不夠還想著別人?!?/br> 陸鳶沒想到他會這樣做,來接他們的人不是欒承,車也沒有升降板,司機不僅能聽到他們說話還能從后視鏡里看到他們在做什么,一時耳垂泛紅,扭捏羞澀如少女,霍銘霄完全不害臊地將雙手往她手心里塞,“再給我暖暖,霍太太?!?/br> “美得你,港城什么天氣你比我懂?!毕氤?,抽不出,他握得太緊。 港城哪里能比金城的秋,這里還熱哄哄的,手心再握得出汗了。 “怎么變臉如翻書?!被翥懴鲂χ蛉に?,反手握住她手腕,再使些力就將她連手帶人扯進懷里,“你不會下了車就翻臉吧,霍太太?” 陸鳶安心埋在他胸前,聽到霍銘霄一聲又一聲強力的心跳,淺淺笑著,“你要是騙我,自然就翻臉了?!?/br> 霍銘霄笑出聲,陸鳶按著他心口說:“你心跳加速,是不是在騙我?” 他一記輕吻落在她額邊,低頭,所有神采都裝進她眸中,“是激動?!?/br> 陸鳶心口處溫暖四起,不由摟緊了他。 回到新家別墅,陸沅沅已經洗了澡被霍以靈哄睡了。 陸鳶進門撞見她下樓,霍以靈大大方方與她打招呼,“嫂子,你們終于回來了?!?/br> 霍以靈比她結婚還早,但是也才二十出頭,小她2歲,正是生性爛漫的時候,模樣繼承了霍家的俊男靚女好基因,每看一眼便覺歡喜。 她與陸鳶年齡相仿,在婚禮前就聊過還算談得來。 陸鳶感謝霍以靈照顧女兒,替她分了些金城的特產,隨后霍以靈的電話響起來沒說幾句就走了,電話是紀廷崢打的,陸鳶覺得他們夫妻倆的關系似乎沒有傳說中的僵硬,反而從霍以靈臉上看出了點女兒家的嬌羞。 霍銘霄上樓洗澡,陸鳶去沅沅房間看一眼才放心,蘭姨在一旁欣慰地笑,“阿鳶,你有沒有發現從金城回來后霍先生看你的眼神都不一樣了?!?/br> 陸鳶垂眸問她,“哪里不一樣,都是他?!?/br> “誒,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霍先生啊他眼里有你,總是笑瞇瞇偷偷看你,我在旁邊看得仔細咧?!彼终f,“我得給夫人說說去,免得她在金城為你擔心?!?/br> 陸鳶想攔著她,又拗不過她。 母親派蘭姨來除了照顧好沅沅,很大部分原因是為了照顧她,總歸是擔憂她在港城受欺負。 陸鳶不是溫室的花朵,早在懷沅沅那年就已經學會了如何照顧自己。 她回了房,霍銘霄還在書房忙活。 陸庭澤給陸鳶發了好幾條消息沒回,她則給他打過去。 撥通后,陸庭澤尤為興奮,“姐,我得感謝你!” “感謝什么?” “本來我要被逮回金城,但太后娘娘聽說你與姐夫感情升溫心情舒暢,特地允許我再多呆幾天!” 陸鳶站在露臺上與他通話,單手撐著橫桿笑他沒出息。 “你就當我沒出息唄,不過話說回來,他會是真心嗎?” 浪蕩子名號太深刻,想擺脫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 陸鳶沉默良久,才回他,“庭澤,我在青非呆了2年,而霍銘霄也在那,我知道他是什么樣的人,一天不落清清楚楚?!?/br> 陸庭澤被震驚到,“這就是你不回家的理由?好家伙,你怎么不去做臥丨底!” “不說了,再聊?!?/br> 陸鳶沒等他回復徑直掛斷,轉身就見床上躺著的霍銘霄。 他手上拿著雜志,也不知看進去沒有,陸鳶沒事人一樣進門、拉窗簾,然后從另一邊上丨床。 床鋪陷下去,霍銘霄翻頁的手停下來,陸鳶扯著薄被給自己蓋上,霍銘霄側身關了房間的燈,室內幽暗一片,借由窗外的清然月色,霍銘霄低聲笑著,喚她。 “陸鳶?!?/br> 沒回應,哪有秒睡的。 霍銘霄偏頭看她,陸鳶平躺著,胸口微微起伏,側臉也是溫婉可人的模樣,其實骨子里是個十分有主見的女人,使起手段來能將男人踩下去,又柔又颯,撓得人心癢。 “陸鳶?!彼賳?。 待她如綿羊似地軟軟“嗯”一聲,霍銘霄當即翻身探向她,呼吸繞在她唇邊,如暗夜里的鷹,被盯住便神秘不可逃。 --